第十八回 ?觀音院唐僧脫難高老莊行者降魔
猴哥跟觀音分別,按下云頭又轉(zhuǎn)回了黑風(fēng)洞碎赢,本來想殺光了洞里的小妖怪解氣,沒想到人家早跑沒影兒了,只得一把火燒了黑風(fēng)洞译打,回去找唐僧晰房。
玄奘看猴哥拿著袈裟回來了炮姨,心里美翻了楚昭,剛才還琢磨猴哥半天不回來是不是趁機跑了。當(dāng)然美翻的不止玄奘,還有觀音寺一眾僧人正蛙,不用被猴哥揍了督弓,保住了性命,個個燒香拜佛乒验。由于已是傍晚愚隧,二人在觀音寺又睡了一宿,第二天上路锻全。
師徒二人走的時候狂塘,眾僧送出去老遠才回去。此時已是初春時節(jié)鳄厌,一路上景致盎然荞胡,不知不覺間又到了傍晚。玄奘見前方一村莊了嚎,打算前去借宿泪漂。猴哥有了以往的經(jīng)驗,瞪起火眼金睛歪泳,看這村莊景色優(yōu)美窖梁,里面村民樸實善良,心想是個好去處夹囚,兩人這才前往。
到了村口邀窃,猴哥看見一個少年荸哟,背著行囊急匆匆的往出走,一把拽了過來瞬捕,問道:“別走了鞍历,問你個事兒,這是哪兒胺净ⅰ劣砍?”
那人一邊掙脫一邊說:“別拽啊,我們村就我一個會說話吧染取刑枝?你非要拽我⊙盖唬”
猴哥一看人不樂意了装畅,笑了笑說:“別生氣啊,與人方便于己方便沧烈,你就告訴我這是哪兒唄掠兄,你幫了我,沒準(zhǔn)我也能幫你啊÷煜Γ”
那人一個勁兒往回扯手迅诬,怎么也拉不回來,急得直跳婿牍,道:“倒霉催的侈贷,家里人的氣還受不夠,還要受你這和尚的氣牍汹,他喵的铐维!”
猴哥說道:“你要有本事,自己掙脫了慎菲,我還就不攔你了嫁蛇。”
那人左扭右扭掙脫不了露该,急眼了睬棚,一通王八拳打在猴哥身上。猴哥一手拿著行李解幼,一手拽著他抑党,任憑他打,給那人氣的不要不要的撵摆。
玄奘也看不下去了底靠,說道:“悟空啊,那不還有別人呢嗎特铝?他不說你問問別人不就完了嗎暑中。”
猴哥說:“師父啊鲫剿,那多沒勁啊鳄逾,就從他嘴里問出來多好玩兒×榱”
那人實在沒轍了雕凹,只得說道:“行了行了,我說還不行嗎政冻。這兒是烏斯藏國(西藏)的地界枚抵,我們這村兒一般多的人都姓高,所以叫高老莊明场。都告訴你了俄精,趕緊放了我吧¢叛撸”
猴哥蹬鼻子上臉竖慧,又問道:“看你這樣兒嫌套,是要出遠門兒啊。你還得告訴我你去哪兒圾旨,干嘛去踱讨,我才放你走】车模”
那人一臉無奈痹筛,說道:“給你跪了,我是高太公家的仆人廓鞠,那太公有個女兒帚稠,剛二十歲,還沒許配人家床佳,三年前別一個妖精霸占了滋早,那妖怪當(dāng)了三年女婿,太公不情愿砌们,想趕走那妖怪杆麸。誰知那妖怪非但不走,還把太公女兒關(guān)在后院兒里浪感,這都半年多了昔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這不太公讓我去找有本事的僧人道士去妖除魔嘛影兽。之前倒是找了幾個揭斧,誰知道都是吃干飯的廢物,到讓妖怪給打跑了峻堰。剛才太公剛罵完我未蝌,讓我接著出去找,你就給我拽住了茧妒,真特么倒霉催的∽蠖”
猴哥聽了桐筏,笑道:“算你小子造化,遇上我了拇砰,我可不是吃干飯的梅忌,你回去跟你家老爺子說,我們是東土大唐派來的御弟圣僧除破,前去西天取經(jīng)牧氮,沒事兒干就打打妖怪解悶兒,我們幫你除這妖怪瑰枫□飧穑”
那人一臉不信丹莲,道:“你可別誆我啊,我這夠倒霉的了尸诽∩模”
猴哥說:“我歲數(shù)大不會誆你,趕緊帶我們?nèi)ツ慵野尚院洲赵!?/p>
那人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帶著二人回了莊商蕴,進宅稟報了高老太公叠萍,高太公一聽說是東土大唐來的,琢磨著或許還真有點兒本事绪商,就出來相迎苛谷。
高太公看見玄奘,叫了聲“長老”部宿,俯身施了一禮抄腔,又看猴哥面相兇惡,不敢上前搭話理张。
猴哥一看不樂意了赫蛇,問道:“怎么不跟我行禮啊雾叭?”
高太公心里害怕悟耘,指著那仆人說道:“你這小子想氣死我啊,家里有個妖怪了织狐,你又帶來個雷公暂幼,想造反啊移迫?”
猴哥更不樂意了旺嬉,說道:“我說老高啊,你怎么白活這么大歲數(shù)厨埋,就知道以貌取人啊邪媳。我老孫有的是本事,等幫你抓了妖怪荡陷,還你女兒雨效,看你還說我丑不丑》显蓿”
高太公一聽徽龟,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說了聲“請了”唉地。
猴哥一看他有禮貌了据悔,這才牽著馬進了院子传透,隨便找個柱子栓了馬,搬了把椅子給玄奘座屠尊,自己也扯了一把椅子坐下旷祸。
高太公見狀道:“小長老還真不客氣啊∷侠ィ”
猴哥翻翻眼皮道:“你留我住個半年托享,我更不客氣〗眨”
高太公也找地兒坐下闰围,問道:“而為是從東土大唐來的?”
玄奘又重復(fù)了一遍經(jīng)典臺詞:“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既峡,前往西天取經(jīng)羡榴,路過此地天色已晚,想要借宿一宿运敢⌒B兀”
“噢,二位是想來借宿啊传惠,那怎么又說會抓妖怪呢迄沫?”高太公問道。
猴哥說:“是借宿卦方,順便打打妖怪玩兒嘛羊瘩,你們這兒有多少妖怪?”
高太公一聽嚇了一跳盼砍,道:“我的天吶尘吗!一個就夠受的了,還要多少浇坐〔谴罚”
猴哥說:“那你說說這妖怪是從哪兒來的,有什么本事近刘,我好幫你抓他擒贸。”
老太公長吁短嘆一陣跌宛,說道:“我們這莊里,本來一直也沒聽說過什么妖怪积仗。我沒生過男孩兒疆拘,家里有仨女兒,老大老二都嫁出去了寂曹,就剩個老三叫翠蘭哎迄。我說招個養(yǎng)老女婿吧回右,三年前有個男人,長得倒帥漱挚,說自己是福陵山上的人翔烁,姓豬,無父無母旨涝,愿意給我當(dāng)個女婿蹬屹,我就同意了。剛進門那會兒吧白华,倒挺勤快慨默,耕地不用牛,收割不用刀弧腥,天亮就干活兒厦取,就是有一點,這臉慢慢兒變形兒了管搪∠汗ィ”
猴哥好奇,問道:“變成啥樣兒了更鲁?”
高太公說:“剛來的時候吧霎箍,是個胖子,有點兒黑岁经,后來臉就變成豬頭了朋沮,腦袋后邊還有一溜鬃毛。而且特別能吃啊缀壤,一頓得吃三五斗米飯(一斗為十升樊拓,一升1.5公斤,一頓差不多100多斤米吧)塘慕,早上吃點心也得吃一百個燒餅才能飽筋夏,好在這是吃素,要是再吃肉喝酒图呢,不到半年我這家業(yè)就全變成他的屎了条篷。”
玄奘還給打圓場呢蛤织,道:“嗨赴叹,能吃不是還能干呢嗎≈秆粒”
高太公說:“能吃還是小事兒乞巧,他還會妖法,天天風(fēng)里來霧里去摊鸡,弄的飛沙走石的绽媒,街坊也不干啊蚕冬。還把我女兒關(guān)在后院,半年多不見出來了是辕,我這才要找個法師抓他囤热。”
猴哥說:“包我身上了获三,今兒晚上就給他抓了旁蔼,讓他寫休書,還你女兒石窑∨朴螅”
高太公說道:“唉,就因為招了這么個丑女婿松逊,壞了我多少名聲躺屁,多少親眷都不來往了,(這才是重點吧)要是抓了他经宏,也不要什么休書犀暑,直接弄死得了∷咐迹”
猴哥說道:“妥了耐亏!今兒晚上見分曉』φ澹”
高太公一聽心里美翻了广辰,趕緊叫人擺桌上菜。吃過齋飯主之,太公問猴哥:“要什么家伙择吊?帶多少人去?”
猴哥說道:“我自己有家伙槽奕〖妇Γ”
高太公一愣,指了指玄奘那跟錫杖粤攒,問道:“就那個八?能打妖怪嗎夯接?”
猴哥從耳朵里掏出棒子焕济,變成碗口粗細,問高太公:“你看這成么盔几?”
“行行行晴弃!那你要多少人?”太公問。
猴哥一臉不屑肝匆,道:“我老孫什么人物,還叫人顺献?你就找?guī)讉€老頭兒被我?guī)煾噶牧奶靸壕托辛似旃?次胰グ涯茄肿砼雷⒄能曾!?/p>
話說太公帶著猴哥來到后院兒,一看大門緊鎖肿轨,猴哥跟太公說:“你去把鑰匙拿來啊寿冕。”
太公一臉鄙夷椒袍,道:“你看看吧驼唱,這還用鑰匙?那我請你干啥驹暑∶悼遥”
猴哥樂了,說道:“你看你优俘,跟你開玩笑呢京办,往后站站》溃”
猴哥一棒子砸開銅鎖惭婿,屋里邊黑燈瞎火的,就讓高太公喊女兒名字叶雹,這一喊里面還真有人答應(yīng)财饥。猴哥火眼金睛亮起,往屋內(nèi)一看浑娜,只見一女子披頭散發(fā)佑力,臉上氣血全無。她走出來看見老爹筋遭,抱上去就是一通哭打颤。
猴哥說道:“待會兒再哭,待會兒再哭漓滔,我問你编饺,那妖怪去哪兒了?”
翠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响驴。嗚嗚嗚透且,這些天他都天亮就走,晚上才回來,嗚嗚嗚秽誊【ň冢”
猴哥說:“得了,你倆趕緊回屋吧锅论,我在這兒等著妖怪讼溺。它要是不回來我也沒轍,要是回來了我就弄死他最易∨鳎”
高太公一聽高興壞了,帶著閨女回房了藻懒。
猴哥見他倆走了剔猿,自己變成了翠蘭的模樣,進了屋嬉荆,在床上等著妖怪回來归敬。被窩還沒唔熱呢,只見狂風(fēng)大作鄙早,真是飛沙走石黃塵四起弄慰,那妖怪乘著風(fēng)回來了。只見半空中來了只豬妖蝶锋,長得那叫一個寒磣陆爽。
猴哥心里暗笑:“就是這么個玩意兒啊“饴疲”猴哥挺入戲慌闭,也不理豬妖,自個兒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裝病躯舔。
那豬妖不知真假驴剔,過來摟住猴哥,一張豬嘴就要親下去粥庄。
猴哥心說還真來弄我老孫啊丧失,手托著豬妖下巴,一個擰勁兒惜互,把豬妖從床上推下了地布讹。
那豬妖爬起來,一臉懵比训堆,問道:“姐姐啊描验,哼哼,今兒怎么了坑鱼?嫌我回來晚了膘流?”
猴哥說:“沒有啊?”
豬妖問:“那你推我干嘛呼股?”
猴哥說:“瞅你那德行耕魄,回來就要弄我,我今兒不舒服彭谁,我要是沒事兒早就開門等你回來了屎开,趕緊脫了睡吧÷砜浚”
那豬妖倒真聽話,還真脫衣服去了蔼两。
猴哥趁機下了床甩鳄,坐到了馬桶上。
豬妖上床一摸额划,人沒了妙啃,就問:“姐姐,你去哪兒了俊戳?”
猴哥說:“你先睡吧揖赴,我拉個屎∫痔ィ”
豬妖就自己躺下了燥滑。
猴哥唉聲嘆氣,道:“唉阿逃,命苦啊铭拧。”
豬妖一聽不樂意了恃锉,說道:“你要怎樣搀菩?哼哼,怎么就命苦了破托?我來你家肪跋,是吃的多了點兒,但是我也干活兒了啊土砂,蓋房子種地挖水渠州既,不都是我干的嗎?你看看你現(xiàn)在身上穿的漂亮衣服萝映,戴的金銀首飾易桃,吃的應(yīng)季水果,新鮮蔬菜锌俱,不都是我換來的嗎晤郑?哼哼,怎么就命苦了!”
“我不是說這些造寝,今兒我爹媽隔著墻往我這兒扔磚頭來著磕洪。一邊扔還一邊罵呢〗肓”猴哥說析显。
豬妖問:“罵什么了都?”
猴哥說:“還不是罵我跟你成了親签赃。說你一個上門兒女婿谷异,一點兒禮節(jié)都不懂,長得這副德行锦聊,也帶不出去見親戚歹嘹。你這天天云里來霧里去的,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孔庭,從哪兒來的尺上,敗壞了他們的名聲≡驳剑”
豬妖說道:“我是長得丑點兒怎抛,哼哼,但是要變帥也能變啊芽淡,我剛來時候就跟你爹說過马绝,他才同意的,怎么現(xiàn)在又說這話了挣菲。我家住在福陵山云棧洞迹淌,我長的像豬,所以就姓豬己单,大名叫豬剛鬣唉窃。他再來問,你就這么跟他說纹笼∥品荩”
猴哥心里竊喜,也不用動刑廷痘,自己就什么都招了蔓涧,知道了來歷,還怕拿不住你嗎笋额。想罷不動聲色繼續(xù)裝元暴,道:“他還說要請法師抓你呢⌒中桑”
豬妖一聽樂了茉盏,道:“睡覺睡覺鉴未!不用理他,我會天罡三十六變鸠姨,手中九齒釘耙铜秆,還怕什么法師嗎。就是他請九天蕩魔祖師(真武大帝讶迁,是天界第一代水軍統(tǒng)領(lǐng))下凡连茧,我倆還當(dāng)過哥們兒呢,也不怕他巍糯⌒パ保”
猴哥說道:“他說請的是一個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姓孫的齊天大圣抓你∷盥停”
那豬妖一聽就慌了罚斗,說道:“真的假的!那我還是走吧搀愧,咱倆兩口子當(dāng)不成了〗ィ”
猴哥問道:“為啥咱筛?”
豬妖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是不知道啊,那鬧天宮的弼馬溫本事可大著呢杆故,我干不過他迅箩,不在這兒丟人了〈︻酰”說完推門就要走饲趋。
猴哥腦子里估計“弼馬溫”仨字兒回蕩起來了,現(xiàn)了本相撤蟆,大叫一聲:“妖怪哪里走奕塑!你看看我是誰!”
豬妖回頭一看家肯,嚇得差點兒給跪了龄砰,撒丫子就往外跑,帶起一陣狂風(fēng)讨衣。
猴哥哪能讓他跑了换棚,一邊追一邊喊:“你跑啊反镇!我看你往哪兒跑固蚤。你往天上跑,我就追你到斗牛宮歹茶!你往地下跑夕玩,我就追你到枉死城你弦!”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风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