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我過得特別低谷筐乳,工作忙得腳不沾地歌殃,被領(lǐng)導(dǎo)穿了小鞋,回到家里還時不時為孩子的教育問題跟我媽較勁哥童。
有一天晚上挺份,為了要不要給孩子喂飯的問題,我媽跟我冒火了贮懈,她端著一鍋稀飯匀泊,非要在晚上8點多給喊餓的孩子加餐,問題是前兩個小時孩子親口說自己飽得就快吐了朵你。
作為一個弱勢群體(我自以為的)各聘,我當(dāng)然沒有爭得過我媽。
于是抡医,我悲憤交加的奪門而出躲因,跑到大街上游蕩了一夜早敬。
我在馬路上翻出電話薄,挨個查了一遍名字大脉,想找個人聊聊搞监。
翻出來十幾個人,打過去镰矿,不是占線就是沒人接琐驴,再不然關(guān)機了,或者正在忙著加班開會秤标。
后來绝淡,有個距離一千多公里的童鞋接聽了電話,聽我絮絮叨叨的吐了十來分鐘的槽苍姜,然后用了一個詞來形容我那段時間的人生狀態(tài)牢酵,她說:歇斯底里。
后來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衙猪,她跟我聊天馍乙,回憶說:你知道嗎?那段時間你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垫释,感覺隨時隨地會瘋掉潘拨,幸好,我還沒有放棄你饶号。
老實說铁追,我還真不太喜歡“放棄”這個詞,分分鐘有種在教堂里對著神父的即視感茫船。
有段時間琅束,微信特別特別特別火爆的替代了電話,大概是因為方便又省錢的原因算谈,好多我寧可延時的語音涩禀,也不愿意及時的通話。
然后然眼,有一個朋友跟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發(fā)足五艾船、六十秒的語音給我,聽得特別特別累高每。
她講完這句屿岂,我也覺得累了,語盡鲸匿。
后來我提到我的看法爷怀,說,五带欢、六十秒也不過是一分鐘時間运授,如果一分鐘聽起來也累烤惊,那拆解成五、六個十秒就不累嗎吁朦?
她說:主要是你講得特別散柒室,特別跳,還沒有邏輯逗宜,我很容易就被你說暈了伦泥。
我說對不起,我一慣是跳著講話的锦溪,如果你不能適應(yīng),我只好抱歉了府怯。
她說:跳躍思維是一回事刻诊,語音太長又是一回事。
果然是快節(jié)奏時代牺丙。我突然有一點明白:說話應(yīng)該惜字如金则涯,撿重點。
她在大城市打拼冲簿,跳槽撈金創(chuàng)業(yè)相親粟判,一分鐘恨不能掰成兩分鐘。我媽至今對那座城市最深刻的印象峦剔,就是清晨八點在天橋上小跑著奔向中巴站的上班一族档礁。
但是,我更喜歡無主題無目的的坐在一起吝沫,隨便吃點什么喝點什么呻澜,或者就著夜色吹吹風(fēng),扯扯野棉花(亂七八槽的雜事)惨险。
后來我發(fā)現(xiàn)羹幸,跟我年齡相仿的人,往往大多沒有這個耐心和閑心辫愉。
倒是比我大很多栅受,或者小很多的人,愿意奉陪恭朗。
沒生孩子之前屏镊,我的生活特別不規(guī)律,因為碼字痰腮,所以夜里一兩點入睡是常有的事闸衫,有時候已經(jīng)快轉(zhuǎn)點了,突然QQ上跳出來一個頭像跟我聊天诽嘉。
有時候是工作不順蔚出,有時候是感情不順弟翘,還有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不順骄酗,就是突然覺得不開心稀余。
差不多每次我都會停下手里的事,特別耐心的陪聊趋翻。
而且睛琳,幾乎都是聊到對方說:我困了,先睡踏烙,你也早點休息吧师骗。
我才收工。
這份不計較時間早晚讨惩,不眠不休的陪聊精神辟癌,很多次把我自己感動了。
但是荐捻,被陪的人未必就能記得黍少。
后來有一個被我陪聊過的人,在我給她打求助電話的時候說:你撿重點处面,我馬上就要午休厂置。
我對她說過的話,印象最深的只有一句:別人幫你是情份魂角,不幫是本份昵济,沒有誰欠你的,你也沒有想像中那么招人喜歡野揪。
這句話砸紊,我深感有理。
所以囱挑,后來醉顽,有一次她給我婉轉(zhuǎn)的提建議說:你能不能別那么高調(diào)。
我說:你不會一條條點開我的每一條狀態(tài)仔細研究平挑,就不會認定我有多高調(diào)游添。
如果你再干脆一點,屏蔽我通熄,那我從此就是低調(diào)的模樣唆涝。
就好像圈子里很多做微商的,一次刷屏十幾條唇辨,如果你覺得費流量廊酣,直接屏蔽是最好的辦法。
你不可能去勸人家別做微商赏枚。
他是個微商亡驰,可他沒逼著你買他的產(chǎn)品啊晓猛。
所以,我歡迎大家直接屏蔽我凡辱,但是戒职,我不想被貼上臆想的標簽。
拜托透乾,朋友圈頂多算是個KTV包間的秀場洪燥,別以為從一個小窗口就能窺見一個人生活的全部好嗎?別說分組的功能有多好用乳乌,就算沒有分組捧韵,發(fā)什么不發(fā)什么,都在手指上腦子里控制著汉操,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再来。
所以現(xiàn)在,手機里下載微信已經(jīng)好幾年客情,早就不像當(dāng)初那么熱衷點贊的數(shù)量了。
一百個贊也不能讓我的幸福指數(shù)提高0.1分癞己,所以膀斋,別高估你的評論和態(tài)度,那真的和別人無關(guān)痹雅。
以前看見有人在評論區(qū)吵架仰担,覺得很有看戲的噱頭,現(xiàn)在看見有人在評論區(qū)無休止交流绩社,會考慮要不要取關(guān)摔蓝。
這幾年,集贊換獎品的活動越來越多愉耙,我對自己號召力的信心卻越來越小贮尉。昨天有個朋友讓我?guī)兔Τ鲋\劃策的做點原創(chuàng),我說:人氣多了又怎樣朴沿?以前覺得重要猜谚,現(xiàn)在覺得也就那樣。
看過很多峰回路轉(zhuǎn)赌渣,起伏跌蕩魏铅,見過很多野徑和吊橋,農(nóng)夫和大腕坚芜,尊一聲老師览芳,或者叫一聲先生,也不過是一轉(zhuǎn)身鸿竖,茶就涼沧竟。
就算你真的會走遍一個人走過的路铸敏,看遍一個人經(jīng)歷過的地方,觸碰過一個人曾經(jīng)留下痕跡的過往屯仗,那又怎樣搞坝,沒有人可以永遠陪在另一個人身旁。
我當(dāng)然篤信:一個人過得怎樣魁袜,和其他人根本不相干桩撮。
有一些路,注定是一個人走的峰弹,有一些事店量,注定是一個人回想,有一些感觸鞠呈,你永遠沒辦法表達得那么客觀融师。
所以,別再說“你若懂我蚁吝,那有多好”旱爆,我根本不信那是莫言講的。
否則窘茁,他干嘛要寫“你不懂我怀伦,我不怪你”。
其實山林,連責(zé)怪的資格都沒有房待,因為人與人,本就無甚相干驼抹,何必要把“懂你”作為實現(xiàn)不了的理想桑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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