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習慣我纪,就是把所有與我親近的人的電話號碼記到腦子里慎宾,號碼簿里面存著的不是一般同學就是一般同事,很多人都笑話我浅悉,說我是不是傻啊趟据,存在手機里多方便,這年頭誰還記電話號碼术健。傻就傻吧汹碱,我也知道這樣做也純粹是多余,但這個習慣一時半會的就是難以改掉荞估。
在我高中畢業(yè)四年后的某一天咳促,也就是剛剛大學畢業(yè)開始工作的某一天,我無意間想起了高中給我當班主任的那個思想政治老師勘伺,我撥了他的電話號碼跪腹,但并沒有報著打通的希望,只想在某個瞬間里溫習一下我那過時的回憶而已飞醉,我以為四年過去了冲茸,曾經(jīng)的友人或者師長們早已經(jīng)換掉了電話號碼,但當我把那一串數(shù)字敲入鍵盤缅帘,按撥號鍵之后轴术,回應(yīng)我的,不是客服的那句冷冰冰的钦无,毫無任何感情可言的那句你好膳音,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而是撥通之后的呼叫聲铃诬,我既激動又緊張,心想如果有人問我是誰我就直接掛掉苍凛!
“喂”趣席,那個沉悶而熟悉的聲音,這不就是我的班主任嗎醇蝴?我對他說宣肚,我聽說你換掉號碼了,我只不過隨便撥一下而已悠栓,并沒有想著能撥通霉涨,老師說這個號碼他從來沒有換過按价。
我向他說了我的生活,我的工作笙瑟,我的情感楼镐,歲月真的像一個碾磨機,將那些方的往枷,凸起來的框产,陷進去的,不規(guī)則的棱棱角角全部打碎磨平错洁,然后我們都很規(guī)則的生活在自己特有的軌道里秉宿,從不偏移,老師笑著說屯碴,我們以后就是同行了描睦。對啊,我們竟然成為同行了导而,還記得當初班里有什么談戀愛的忱叭,拿手機的,上課說話的嗡载,逃課的窑多,睡覺的,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洼滚,同學們一直以為班里面有專門打小報告的人埂息,可憐我們班長白白背了三年黑鍋,而如今已為人師的我終于明白遥巴,并沒有所謂打小報告的原因千康,只因為他對我們用心了,所以每一個人的小動作小情緒他都了然于心铲掐,當初的他竟然如此用心的關(guān)注著每一個人拾弃,而最遺憾的莫過于我們沒有在當時體會到他的用心。
“挺晚了老師你早點睡我先掛了”摆霉!不等他說完我已經(jīng)早早掛了電話豪椿。眼淚已經(jīng)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那個屬于我們的年華携栋,已經(jīng)早早過去了搭盾,那些屬于我們的年華,只有慢慢的懷念了婉支,我們都在各自的生活軌道生活鸯隅,而老師依然是老師,年復(fù)一年的講著他的思想整整向挖,一遍遍的把白發(fā)染黑再掉色再染黑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