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14年年初的時候,媽媽去世扎酷。大約2尚卫,3個月后,爸爸找了位阿姨叁征。
是纳账,我現(xiàn)在寫起來覺得這事怎么這么操蛋。
爸爸第一次打電話告訴我的時候捺疼,我的感覺是太快了塞祈,但是有個人照顧我爹,和他一起生活,也讓我放心不少议薪。雖然心里有微詞尤蛮,但也還不想鬧什么,畢竟我不想讓我家成為戰(zhàn)場斯议,也不想讓爸爸為難产捞。
那年十一的時候回家第一次見到阿姨,其實阿姨人還挺好得哼御。我從心里也不討厭她坯临,畢竟她也不是第三者。但是看到家里的一些變化恋昼,比如多了一些東西看靠,少了一些東西。簡單的說一個人的生活痕跡在漸漸的消失液肌,而另一個人的在漸漸清晰挟炬。我當時突然感覺,這個家好像不再屬于我了嗦哆,起碼不是全部屬于我了谤祖,是一個我生活了25年的家......呵呵,沒辦法老速,不是誰的錯粥喜,一個人的去世,給身邊的人帶來的變化太大橘券。
我是一個不特別認親的人额湘,這么些年,除了我爸媽我沒覺得誰對我來講是特殊的旁舰,包括我爸媽家里的兄弟姐妹锋华,我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鬓梅。所以我知道讓我將阿姨當親人是不可能的供置,因為親人對我來講只有爸爸和媽媽啊,所以我覺得就這樣吧绽快,反正我也是常年不在家芥丧。過年的時候妹妹回家,我第一次見她坊罢,給她帶了禮物续担,我覺得她也蠻不錯的,恩恩活孩。
我以為大概就是這樣了物遇,但我完全低估了這件事。阿姨家也有兄弟姐妹啊,過年總要聚聚吧询兴,輪著請吃飯啊乃沙,我要跟著去吃飯啊。臥槽诗舰,我接受我阿姨警儒,但我還要接受她的家庭,OK眶根,這沒問題蜀铲,但是我并不想融入那個家庭啊,那里面的每個人本來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属百,但是現(xiàn)在一定要扯上什么记劝。。族扰。所以這成了在我心里唯一抗拒的事情厌丑。去年,我去吃了兩頓别伏,一句話都沒有說蹄衷,有人跟我喝酒我就喝忧额。第二頓因為是去別人家厘肮,我坐在那實在難受,結果吃了兩口謊稱有事睦番,落荒而逃类茂,那天真的覺得自己如此狼狽。更加狼狽的是:今年也是如此托嚣,以后年年如此巩检。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遷就多少,如果我這個人就該包容所有的東西示启,忍住心中的不快兢哭,給人以nice,我只能想到四個字----“道德綁架”夫嗓。這一年迟螺,大概是我畢業(yè)以后最忙碌的一年,沒有時間去做舍咖,或者是考慮其他的事情矩父,所以也就越來越不想遷就別人,人生已經(jīng)這樣了排霉,何必再去遷就那些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以后也不打算扯上什么的人呢窍株?會不會太累?但我又很害怕自己變成另一個極端的人,當然該遷就的還是要遷就球订,該聽的還是要聽后裸,可這些和我沒關系的或者我不想有關系的人,真的就沒有關系嗎冒滩?我把所有人都得罪轻抱,是要變成一個什么樣的人呢?還有會讓我爸爸很難做旦部。
人有什么事情是從心里徹底篤定去做的嗎祈搜?不在乎失去?不在乎其他人士八?我們生活在社會中容燕,社會是由人組成的,社會的復雜是由人得復雜造成的婚度,你脫離不了社會蘸秘,也就脫離不了人。這是客觀的說法蝗茁。偏偏人都是自私的醋虏,總會為自己考慮,我覺得這屬于生物的本能哮翘。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是個坑颈嚼,我攔不住媽媽的離去,便只能陷在這里饭寺,爬不出去阻课,也不會死在這里。這也是一種平衡艰匙,而平衡的時候限煞,往往就是人最矛盾,膽怯员凝,任性的時候署驻。原來每一個平衡都如此復雜,雜糅了太多東西健霹,任何的取舍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旺上,唯唯諾諾,嘗試去判斷后果卻又不得法骤公。
深吸一口氣抚官,至少,這坑里不會缺少空氣阶捆,與外界聯(lián)通凌节,沒有毒蛇猛獸钦听,沒水沒釘,不會被獵人抓去燉了倍奢,還是個單間朴上,不會被扔下其他人。每個人都不會陷在同一個坑里吧卒煞?便如此吧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