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黃是蘇姐的狗子蠕啄,但卻和我有很深的感情。蘇姐說黃黃喜歡我勝過喜歡她老公和她女兒戈锻,盡管他們是黃黃的主人歼跟。我想淡定又有主見的黃黃一定只把蘇姐當做是自己的主人,心中并沒有將其他人視作自己的主人舶沛,它和我也是平等的交往嘹承,它不需要別人將它看做寵物,它也并不覺得自己需要其他人的憐憫如庭。
我和黃黃第一次見面是幾年前在成都酒家吃飯時的那兩眼叹卷,那是我注意到了黃黃,黃黃卻對我并沒有多看一眼坪它,在它眼里我只是成都酒家諸多食客里的一員骤竹,和它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關(guān)注的必要往毡。
再后來就是我收養(yǎng)豆豆以后蒙揣,它是豆豆主動認識的第一條成年狗子,早于豆豆認識花子开瞭,但和花子不同懒震,黃黃對豆豆毫無興趣。豆豆第一次見到黃黃還很興奮嗤详,想去好好聞聞好好認識一下个扰,但黃黃只是隨意地聞了聞豆豆,然后就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其他地方葱色,而且那之后它和豆豆見了無數(shù)次面递宅,它再也沒有聞過豆豆。我對它倆的第一次見面還在豆豆相冊里有過記錄苍狰,當時還沒有認識蘇姐办龄,不知道它是蘇姐的狗子,也不知道它叫做黃黃淋昭,只是它對豆豆很無所謂的淡定樣子吸引了我俐填。
后來還有一次我和豆豆散步的時候恰好遇到黃黃在對面不遠的路邊不知道在看著什么,嬌小又傲嬌的小身板站在路邊翔忽,旁邊人來車往它都視若無睹玷禽。我和豆豆同時都看到了它赫段,豆豆馬上就開始激動了呀打,拽著繩子要過去找黃黃矢赁,但自始至終黃黃都沒有看豆豆一眼,后來黃黃向我們這個方向跑過來贬丛,豆豆也興奮地迎著它跑過去撩银。我已經(jīng)在腦海中預(yù)見到了兩只狗子會合時歡天喜地的樣子,但沒想到的是豺憔,它倆會合以后额获,黃黃繼續(xù)保持原來的方向和豆豆擦肩而過。原來它感興趣的是我們背后其他有意思的東西恭应,而并非豆豆抄邀。黃黃淡定地擦過豆豆的狗毛,只留下豆豆驚訝又落寞的在原地凌亂昼榛,看著黃黃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境肾。誰能想到當年的小舔狗豆豆幾年之后也有了自己的粉絲,面對那些對它又撲又抱的小狗子胆屿,它也是淡定地擦過它們的狗毛走過奥喻,片毛不沾身,留下那些小狗子在風(fēng)中凌亂非迹。
因為它的淡定环鲤,黃黃顯得和其他狗子很不一樣,它很少會無緣無故吵吵嚷嚷憎兽,這在狗子中是很少見的冷离,很多狗子,尤其是小型犬總是顯得很吵鬧纯命,它們會莫名其妙的吠叫西剥,因此被人嫌棄。黃黃也不會主動去討好其他人扎附,不像有些狗子見到有人靠近就會主動上去蹭蹭討摸摸蔫耽,雖然這并不是什么缺點,但黃黃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留夜,如果有人去摸它匙铡,它也不會拒絕,但是我基本上沒見過它主動去接觸除了我和蘇姐之外的人碍粥。黃黃的淡定還體現(xiàn)在它很少會一驚一乍鳖眼,這和膽小的豆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豆豆總是會被身邊突然出現(xiàn)的人嚇到嚼摩,稍有一些風(fēng)吹草動它都很緊張钦讳,而黃黃遇到這些事情就很冷靜矿瘦。認識黃黃的這些年,我只看到一次黃黃被嚇到的樣子愿卒,那次是黃黃坐在一條地毯上缚去,有個人從它背后經(jīng)過,走路太急琼开,一腳將整條地毯都踢皺了易结,黃黃坐著的位置也被向后拉動了一些距離,黃黃當時的反應(yīng)也只是快速站起來看后邊發(fā)生了什么柜候,并沒有叫嚷搞动,如果換做豆豆,怕是豆豆可以原地跳起一米高渣刷。
可能是黃黃的淡定先吸引了我鹦肿,加上它的顏值也是我喜歡的樣子,剛開始認識黃黃的時候每次見到黃黃我都會主動和它打招呼辅柴,摸摸它的腦袋箩溃。沒想到這個不經(jīng)意的舉動竟然在黃黃腦海里當做是例行的習(xí)慣,有一次出門散步遇到黃黃的時候旁邊剛好經(jīng)過一輛車碌识,我招呼著狗子們趕快到路邊去碾篡,免得被車撞到,所以就沒有和黃黃打招呼筏餐。而那天之后的時間里开泽,黃黃一直盯著我看,甚至歪著腦袋研究我到底怎么了魁瞪,怎么會忘了和它打招呼穆律,認真又執(zhí)著的樣子太可愛了,忍不住要抱起它好好摸摸以示補償导俘。
黃黃是個主意很正的狗子峦耘,有自己的想法,不會盲從主人旅薄,如果它不想去做的事情辅髓,是很少有人能強迫它去做的,但很多次我遛豆豆時偶遇黃黃少梁,隨口打個招呼洛口,黃黃就會聽話地跟著我散步问拘,讓我很有成就感冀墨。
平靜的日子因為蘇姐一家要搬家而打斷,黃黃被臨時安置在流浪狗救助站上枕,說是臨時妨马,其實也有半年之久挺举,要等到蘇姐的新家徹底裝修好了杀赢,并通風(fēng)結(jié)束能拎包入住為止。那段時間蘇姐幾頭跑湘纵,很忙碌脂崔,我偶爾能見到蘇姐,但卻見不到那些狗子瞻佛,當時蘇姐還不止一次地對我憧憬著以后的生活脱篙。她要我下班以后就帶著豆豆到她的小區(qū),在她家吃飯伤柄,吃完飯后和她一起遛狗,遛完狗我再回家文搂,這樣什么事情都不耽擱适刀,我雖然不覺得自己真的會去蘇姐家吃飯,但也是覺得和她一起遛狗還是挺好的煤蹭,那樣的話日子就又回到了從前笔喉。
但沒想到的是我沒有等到再見黃黃的那一天,有一天蘇姐告訴我黃黃死了硝皂,被救助中心的一條大金毛咬死了常挚。因為空間有限,救助站沒有按照體型給狗子分配不同的犬舍稽物,擁擠的底盤擠了大大小小很多狗子奄毡,因為地盤沖突也因為爭搶食物,時不時地會爆發(fā)戰(zhàn)爭贝或。黃黃吼过、毛豆豆和大金毛之間的戰(zhàn)爭應(yīng)該也源于此,蘇姐到救助站的時候毛豆豆少了一只眼睛咪奖,黃黃已經(jīng)徹底失去生命盗忱,身上被咬爛好幾處。據(jù)飼養(yǎng)員說看到的時候黃黃已經(jīng)死了羊赵,臨死的時候還擠在一個籠子的縫隙中趟佃,可能是想鉆到籠子里躲避金毛的撕咬,但沒有鉆進去昧捷,活活被咬死闲昭。救助站的人只讓蘇姐看了黃黃的半邊身體,沒有讓他看另半邊料身,蘇姐說可能另半邊看起來更慘汤纸,他們不忍心要蘇姐看到,但即使是是蘇姐能看到的這半邊芹血,已經(jīng)讓蘇姐痛苦地不能自已贮泞,那另外半邊又是什么樣子呢楞慈?蘇姐不敢想象。
蘇姐說起來的時候傷心又無奈啃擦,蘇姐曾經(jīng)很多次說過黃黃雖然比毛豆豆晚一年多進家門囊蓝,但是感情上它比毛豆豆更讓蘇姐暖心。黃黃就這樣死了令蛉,我也很難過聚霜,后來無數(shù)次地想起黃黃,那個表面冷漠內(nèi)心溫暖的小狗子讓我很懷念珠叔。蘇姐家新房裝修好以后我也沒有去過蝎宇,除了因為蘇姐家又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不便去打擾以外,也覺得沒有了黃黃祷安,蘇姐家的小院少了很多東西姥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