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是上次在海邊認識的,因為年紀是要比我大不少甫菠,就叫他老馬好了挠铲。
跟他的相遇也算偶然——下午路過海邊時覺得光線不錯,打算去拍幾張照寂诱,剛走到沙灘拂苹,就被這個脖子上掛著單反的人給吸引住。在這個地方痰洒,敢這樣張揚出來逛的人多數是新人瓢棒。果然,他說剛從船上下來丘喻。
“剛從船上下來脯宿?”這個莫名其妙的回答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因為都拿著相機仓犬,自然有了很好的話題切入點嗅绰。
在這個地方你要遇到一個和你有著共同興趣的人是很不容易的,過來這么久搀继,他是第一個。
知道他是一名國際海運公司的船員是之后的事翠语,他說叽躯,一年大概三百天都會在海上,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港口肌括。前些日子從土耳其海峽過來点骑,在船上呆了個多月,這不谍夭,剛到這兒下來走走黑滴。
這讓我想起了燕子在《何必等來生》里面那個從小夢想做一名海員的阿財,那個每到一個新的國家都會給她寄一張明信片紧索,話不多袁辈,上面總有一句是情誼長存的阿財。
于是珠漂,我不停詢問他關于海上生活的細節(jié)晚缩,言語里全是疑惑和好奇尾膊。
他給我說每天都是伴著海浪聲入睡,早上早起看日出荞彼,傍晚拍夕陽冈敛,雨天后還能看見彩虹...
還真有人過著這樣的生活啊。好在中國人對自己情緒的釋放還比較內斂鸣皂,不會像歐美人那樣不停地wow抓谴!然而卻已經驚嘆的無法言喻,默默在心里說了句:我靠寞缝!
他也是個攝影愛好者癌压,玩相機五年了,大海第租、輪船措拇、日出、黃昏慎宾、天空...是他不變的主題丐吓。
我們邊走邊聊,到了大堡礁的頂部趟据。這是我在這個城市最喜歡的地方之一券犁,三面環(huán)海,前面是一望無際的海域汹碱,左邊是半島粘衬,右邊可以看到這個城市的中心港口,站在頂端咳促,風呼呼的從耳邊吹過稚新。偶爾會遇到當地人站在礁石上對著大海練習唱歌,R&B曲風跪腹,典型的非洲快節(jié)奏說唱褂删。他跟我說起他的家人、在海上冒險又有趣的經歷和故事冲茸,表情平靜而祥和屯阀。大概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波瀾不驚的吧轴术。
他在這里只呆三天难衰。有時候也會感概,相遇的人總是匆匆逗栽,匆匆的來盖袭,匆匆的去,路上的人,能在彼此腦海中留下點什么的實在是萬幸苍凛。
想起剛來的那段時間趣席,恰逢雨季,每天都要下好幾場大雨醇蝴,瓢潑一樣宣肚。做過一個夢,夢見自己躺在一艘小船上悠栓,周圍是一片深藍色的海水霉涨,飄啊飄啊,不知道要飄到哪里惭适,直到第二天醒來后才知道笙瑟,原來是昨天晚上下了一場暴雨。船是沒坐上癞志,倒是昨天剛曬干的衣服忘了收往枷,又被淋的焦?jié)?..
好在最近是沒雨了,倒是太陽凄杯,筆直地打在這塊土地上错洁,天空也藍的駭人,云肆無忌憚戒突。除此之外屯碴,一切都太平淡。
關于老馬膊存,其實我知道的關于他的并不多导而,畢竟我們只見過一面。
時至今日隔崎,依然很難想象經年累月漂流在茫茫大海的生活是怎樣的今艺。倒是很少再去那個大堡礁了,聽同事說那個海灘不是很安全爵卒。
燕子說洼滚,后來,阿財離開了顛簸的海洋技潘,在最安靜的地方開了間更安靜的茶室,也娶了一個溫柔的姑娘千康,收回了不結婚不娶妻把一生奉獻給大海的狂言享幽。
不知道能不能帶個海螺回去啊拾弃?以后想念這片海洋的時候值桩,就聽聽里面的海風聲。
老馬和他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