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三年前的時候,那年我高中畢業(yè)易猫,第一次走進(jìn)工廠捧弃,也是我第一次出遠(yuǎn)門,工資不高擦囊,每天也是三點一線违霞,每次上班就期盼著下班,甚是煎熬瞬场。那時我爸媽不想讓我出去买鸽,想讓我呆在家里看家,同時管理農(nóng)田贯被,但我還是出去眼五。
干了一個月,我領(lǐng)了不到兩千元彤灶,可是那年家里被盜了看幼,直接損失也達(dá)兩千塊。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家人幌陕,勤儉節(jié)約诵姜,每一分錢都是汗水積攢出來的,當(dāng)然搏熄,對于那次事件難免會有抱怨和嘮叨棚唆。母親非常簡樸,很少舍得花錢買東西心例,面對那件事也是有氣無地發(fā)宵凌,氣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只能安慰說:媽止后,就當(dāng)破財消災(zāi)了瞎惫,這次我不也掙得幾千塊了。
漫漫長路,時有風(fēng)云驟起瓜喇,時有平和千秋挺益,卻也有不盡的意外和不好的境遇讓人心尷尬。我相信人生不會有那么多的必然欠橘,可是有時不經(jīng)意間的偶然更會是讓人歡喜矩肩,也會讓人怨憂。雖說禍不單行肃续,可又要出“無獨有偶”的惡作劇呀黍檩。
今年,我第二次走進(jìn)工廠始锚,這年刽酱,我大三了,早是一個成年人了瞧捌,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了棵里,更懂得要學(xué)會現(xiàn)實點生活。放假前姐呐,我就有所打算殿怜,在這個兩個月的暑假要做些什么。本打算在學(xué)校呆一段時間曙砂,鞏固一下專業(yè)知識头谜,以應(yīng)對畢業(yè),可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鸠澈,計劃泡湯柱告,因為除了考研的可留校外,其他宿舍要封口笑陈,我們宿舍樓就出人意料的被封了际度,就在快放假的前幾天,父親就來電詢問我暑假有啥打算沒涵妥,要不要去打工乖菱,我說等等看吧。當(dāng)我得知宿舍樓被封時妹笆,一切計劃就這樣流產(chǎn)了块请。次日,我坐上開往打工地的汽車時拳缠,我給父親回電說,我去打工了贸弥。就這樣我來到了無錫的一家電子廠窟坐,當(dāng)時我身上帶著母親上月給五百塊一個月的生活費,踏上了打工路時,只剩下四百塊錢哲鸳。四百塊錢又交了140元的路費臣疑,體檢費40元,中介信息費30元徙菠,因廠里有變動一周后才進(jìn)廠讯沈,再加上生活用品,上班那天身上就緊緊巴巴的剩下十幾塊婿奔,可是工廠一天只管兩頓飯缺狠,真是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期間萍摊,母親打電話給我說身上有錢沒挤茄,我不好意思說沒有,硬著頭皮說還有呢放心吧冰木,那次母親掛電話前叮嚀我說不讓我向我姐要錢(我姐在蘇州工作)穷劈。第二天,我姐得知我在無錫打工踊沸,便問我需要錢不歇终,那時我到最后也沒有張開口,一天天就是這樣慢慢熬著逼龟。
終于等到上班了评凝,因為一上班至少可以吃兩頓飯了,就這樣靠近流水線上审轮。每天重復(fù)著同樣的工作肥哎,枯燥無味,繁重的體力勞作疾渣,一開始便吃不消篡诽,可是,老員工勸說我習(xí)慣了就好榴捡,就這樣我也很快地加入了并融入這“習(xí)慣了就好”的團體杈女。每天有說有笑的工作,上了幾天夜班后吊圾,原本小眼睛达椰,也在不知不覺中熬成了大眼熊貓族,但也不覺得累项乒,因為比白班錢多些啰劲。可是好景不長檀何,十幾塊只夠消費幾天蝇裤,沒堅持多長時間就沒有了廷支,上六休一,休息天就吃一頓飯栓辜,實在沒辦法了恋拍,我便給我哥打電話讓他給我支付寶里轉(zhuǎn)一百,但是他卻沒有支付寶讓我讓我姐轉(zhuǎn)給我藕甩,最后施敢,我向一個學(xué)妹借了一百塊維持現(xiàn)狀,就等十號發(fā)工資了∠晾常現(xiàn)在便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僵娃,慢慢等。
誰知茅草房本是露天夜贩毕,偏偏又遭連夜的雨悯许?父親給我打來電話說,母親在鎮(zhèn)上取錢辉阶,包被盜了先壕,里面有幾千塊錢,手機谆甜,身份證等貴重物品垃僚,怕我上當(dāng)給我說一聲。我了解了情況沉默了很久规辱,有很多話想去訴說谆棺,又無處可說,盡是心酸淚罕袋,只好向心流改淑。
當(dāng)我靜下心來,突然想起了三年的那種不幸和窘迫浴讯,無法言說朵夏。有時在懷疑自己,也會自我安慰榆纽,總之仰猖,最擔(dān)心的是母親,那顆善良的心奈籽,會不會能夠承受起這份打擊饥侵?會不會也會自我安慰?也會不會每晚能夠睡好吃好衣屏?母親一切安好躏升,我便開心±浅溃或許煮甥,人生中會有太多的意外盗温,我寧愿相信它只是偶然中偶然藕赞,而不是某種醞釀中的必然成肘。
人生有太多的命中注定,可是也少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偶然斧蜕。歲月靜好双霍,愿你我在每一次偶然來臨時都能夠淡然處之。正所謂是貧中略有險福批销,險難自有祥貴洒闸,平中略有起伏便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