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在世的心理學(xué)家當(dāng)中孕豹,我最喜歡歐文亞隆,現(xiàn)任教于斯坦福大學(xué)十气。他的咨詢風(fēng)格是存在主義向的励背,經(jīng)常和將死的來訪者討論死亡,來訪者也往往能有著超越生死的收獲砸西。亞隆就琢磨叶眉,為什么不能和活得好好的人聊一下生死呢址儒?他用半生的咨詢經(jīng)驗傳達(dá)了這樣一個信息:想想怎么死也許能更好地活。
對于死亡衅疙,我們應(yīng)該「敬畏」莲趣,但不該是「畏懼」。死亡是一個以目前的科技發(fā)展水平一定會發(fā)生在每個人身上的事件炼蛤,而這也許是現(xiàn)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復(fù)雜的世界里唯一絕對公平的事情妖爷,那就是我們都會死。單憑這一點理朋,死亡就值得敬畏絮识。但是大家對于死亡都有不同程度的恐懼和害怕,這畏懼讓我們逃避對死亡的思考嗽上。很多心理問題次舌,尤其是焦慮,便產(chǎn)生在這無休止的「怕死」當(dāng)中兽愤。死亡是一個必然會發(fā)生的事情彼念,那么持續(xù)性地抗拒和回避其實就是把整個人生變成了一場「拖延」,而拖延能讓你有多焦慮自不必多說了吧浅萧。
想想怎么死也許能更好地活逐沙。
碰巧在咱們公眾號之前進(jìn)行的「36問互動」中有一個題目就是關(guān)于死亡的:
「你想過自己會怎么死去么?」
后臺收到了很多死法洼畅,或殘忍吩案,或搞笑,或平靜帝簇,或美如畫徘郭。我挑選了其中早已對死亡「過度思考」的讀者的回復(fù),來跟大家分享丧肴,希望能讓你在最終鼓起勇氣和死亡對話的時候残揉,少一分害怕,多一分從容芋浮。
1
死亡應(yīng)該是所有人都無法避開的問題抱环,在幼年時期大約是電視劇看多了,經(jīng)常會想著父母纸巷、親人離去的場景江醇,恨不得自己早他們離開人世,害怕他們不在身邊的情景何暇。慢慢長大一點后,就會偶爾想一想自己會如何離開人世。起初想的很幼稚,覺得老年人會給社會帶來很多麻煩砸喻,希望自己活不過60坛吁,最好是安詳?shù)刈匀凰劳鲈诅汀:髞硪矔此歼@樣其實不過是逃避自己需要經(jīng)歷的痛苦渔嚷,把這些苦留給周邊的人叹俏。當(dāng)見識稍微廣了一些舞肆,在自己的專業(yè)有了一些認(rèn)識以后肩袍,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如那些偉大的學(xué)者一般杭棵,在老年時期也能做出一點貢獻(xiàn)。在我大學(xué)入學(xué)的時候氛赐,我曾與系里的一位年邁的教授聊過魂爪,當(dāng)時他提起了自己的工作,面帶笑容地和我說:「我這一輩子做出這點東西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艰管。那笑容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深最動人的笑容之一滓侍。我感慨教授的精神世界是那樣的高尚,也曾希望自己能夠如此牲芋×冒剩可是面對俗世的種種誘惑,我卻不能做到那般堅持本心缸浦。面對脫離舒適區(qū)的苦痛夕冲,卻也希望逃避,有時候會覺得人世無聊是不是離開能一切放松裂逐,當(dāng)然理智上否決了這一些沖動歹鱼。我還在這個塵世苦苦摸索,偶爾想一想自己活著為了什么絮姆,意義是什么醉冤?我們活著都是朝著死亡行進(jìn),活著怎么樣有意義篙悯,死亡又如何有意義蚁阳?有人說活著本身就已經(jīng)意味了很多很多,那么死亡是不是本身也就已經(jīng)意義非凡了鸽照?我想每個人在人生這條道上螺捐,多少都會去思考如何面對這個世界,如何離開這個世界矮燎,但是終究還是要看自己的意愿定血,如何給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定義出意義所在。如果可以诞外,我現(xiàn)在希望我離開人世的時候澜沟,可以安安靜靜,身邊有一人陪伴峡谊,最好是在一個和這個世界稍有隔離的地方茫虽,躺在床上刊苍,曬著溫和的陽光,笑著離去濒析。
——小梅
2
以前我看過一篇文章正什,說的是害怕親人的離世,本質(zhì)上是害怕失去那些既得利益号杏。比如再沒人作為情感支撐婴氮,沒有了可口的飯菜,這些都是我們懷念親人的理由盾致,仔細(xì)想想都是為了自己主经。但是后來我對這件事的理解有了不同的角度,覺得這樣無可厚非绰上,并非人生性薄涼旨怠,反而會更看得開些。不過知難行易蜈块,離做到還有很遠(yuǎn)鉴腻。人沒事的時候就會天馬行空地想象,想想自己怎么死啊百揭,想想英雄救美啊爽哎。我看過一本書,Raymond A. Moody的《死亡回憶》 器一,寫的是那些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的人對死亡的描述课锌,特別神奇,從此以后我就不怕自己死亡祈秕,但是想到親近的人離我而去還會難過渺贤。我相信死亡會在某個既定的時刻等我,我只要靜靜地接受就好请毛,無論是死于橫禍還是平靜安詳?shù)仉x開志鞍,等待就好。
——一顆蛋
3
當(dāng)我活得久了方仿,沒有了夢想固棚,沒有了激情,沒有了欲望仙蚜。對這個世界不再抱有幻想此洲,不再感到絕望,不再有情緒的波動委粉,對一切都無所謂呜师。我要架一葉扁舟駛向海洋深處,看看會不會遇到什么贾节。因為那時匣掸,我已不再有畏懼趟紊。
——非非醉客
4
像我外公,像我爸爸一樣碰酝,自然平靜地睡過去……如果可以再好點,就是「安詳?shù)奶锬棠膛踝x著最后一本書戴差,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午后送爸,在搖搖椅上,去了」暖释。
——田亮亮
5
有很認(rèn)真地寫過遺愿清單袭厂,小紙條揉得皺皺巴巴還是沒舍得丟。
——Fairy愛玩笑
這次的話題球匕,讓我想到兩年前在申請大學(xué)的時候纹磺,寫在個人陳述開頭的一句話:「Here is buried Rui Wang, a therapist who fueled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psychological counseling—The epitaph to be engraved on my gravestone.」(在這里埋葬的人是王瑞,一個為中國心理咨詢發(fā)展作出貢獻(xiàn)的咨詢師——墓志銘)現(xiàn)在看來一身雞皮疙瘩亮曹,想得忒大橄杨,我決定換一下我的墓志銘:
「你準(zhǔn)備把安慰記更到什么時候」
「更到死」
你想好你的墓志銘了么?歡迎大家留言和我討論哦
【將心理學(xué)變成一種生活方式 歡迎關(guān)注我們:安慰記心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