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寫了一篇關(guān)于兒時過年的事盐固,寫完之后荒给,突然又想寫兒時的雪了丈挟。是的,是兒時的故鄉(xiāng)的雪志电。
兒時的冬天可比現(xiàn)在要冷多了曙咽,兒時的雪自然也要比現(xiàn)在的更加深沉。那時候挑辆,冬天的第一場雪都都會下的特別大例朱,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拖拖拉拉的。一般都在夜里的時候下鱼蝉,第二天早晨洒嗤,開門都會感覺特別吃力,需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把門打開分毫魁亦。
打開門之后渔隶,豁然開朗,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出現(xiàn)在眼前洁奈。那時候家周圍樹也多派撕,都掛著這純白無暇的雪,調(diào)皮的我們用腳一蹬睬魂,雪就嘩嘩啦啦地往下落终吼。他們也夠調(diào)皮的,專門往你的脖子里灌氯哮,涼的我們絲絲哈哈的大叫际跪。我們卻也不認輸,越是涼喉钢,我們越要蹬姆打,直到他們繳械投降,再也落不下來為止肠虽。
那時候家里到馬路上有一條大概100米的小路幔戏。最開始的時候這條路是爸爸掃的,等我到了2年級的時候便也加入了掃雪的“大軍”税课。那時候的雪是真頑固闲延,光靠掃把根本掃不動,你得先用鐵鍬把厚厚的積雪清理一下韩玩,然后用掃把清掃垒玲,最后用掃帚徹底清掃,他們才肯離開最鐘愛的黑土地找颓。
至于掃出來的雪合愈,自然是不能浪費了,那時候的雪也是真白,堆出來的雪人一點雜色也沒有佛析,而且歷經(jīng)十幾天也不會融化益老,最后硬的拳打腳踢都打不散。他們就站在那里寸莫,像個門神一樣捺萌,守衛(wèi)著成就他的那一片土地。
還記得上了大學(xué)后下的第一場雪储狭,南方的小伙伴歡呼雀躍。畢竟南方是看不到雪的捣郊,或許只有生在北方的小伙伴知道辽狈,其實那根本算不得雪,只能說是點兒雪花罷了呛牲。和我們小時候的雪相比刮萌,那可差的遠了。身處城市之中娘扩,會發(fā)現(xiàn)着茸,雪再也沒有當(dāng)初那么純潔,那么厚了琐旁。天也遠遠不如當(dāng)初那么冷了涮阔。
說到天冷,我可是深有體會灰殴。小的時候敬特,穿著大棉鞋大棉褲大棉襖,可是卻沒有一年冬天我的腳是沒有凍傷的牺陶,沒有一年冬天我的耳朵是沒有凍癢的伟阔。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雪的用途了。走出房門掰伸,到地上隨手抓起一把雪皱炉,放在耳朵上挫啊挫,挫一會兒就不癢了狮鸭。至于凍傷的腳合搅,櫻桃泡酒是家里每年必備的治療凍傷的偏方,每次腳凍了歧蕉,就用這偏方泡腳历筝。
要說什么地方雪最厚,那肯定是農(nóng)村的地里面了廊谓。那里的雪沒人清掃梳猪,就那么肆無忌憚地存在著,越積越厚。最后躺在上面打滾春弥,都感覺不到地面的存在了呛哟。到了春天,雪化成了水匿沛,準保把地滋潤個好收成扫责,瑞雪兆豐年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小時候瘋起來才不管天氣冷不冷逃呼,零下二十七八度的溫度鳖孤,打起雪仗來手套圍脖都不戴,繞著村里的小路跑上好幾圈也不覺得累抡笼。那時候若是有誰被摔倒在雪地里苏揣,其他人用雪埋他,不出幾秒鐘推姻,準保連衣服都看不見了平匈。
校園的冬天肯定也是最歡樂的,大家每次下雪都樂開了花藏古。出去掃雪就可以不用在教室里上課了增炭,對于當(dāng)初的小學(xué)生來說,這個誘惑可不能算小拧晕。掃雪的間隙還有5.6年級學(xué)生的在操場上滾雪球隙姿,滾了一圈,那雪球大的厂捞,比當(dāng)初的我還要高孟辑。
其實小時候的雪我還是沒少吃的,那時候的雪相對來說也比較干凈蔫敲,入口即化饲嗽,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奈嘿,沒事就在路邊抓點雪來吃貌虾,卻也不失一番趣味。
小時候冬天最不缺的就是雪裙犹,到了春天開化的時候尽狠,自然到處都是雪化開之后的水。那時候晝夜溫差比較大叶圃,房檐上的雪化之后夜間會形成冰溜子掛在房檐上袄膏,這也是我們小孩的又一玩物。一排排的冰溜子掺冠,讓我一瞬間就弄斷了沉馆,有些長得比較長的則是讓我摘下來當(dāng)“武器”了。
地上到處都是碎冰以及白天滴落的水在夜里凍成的堅硬的冰,一不小心就會摔個狗啃泥斥黑。大人就會讓小孩子拿著錘子一點點鑿碎清理掉揖盘,免得哪個倒霉鬼踩上去摔得“生活不能自理⌒颗”
兒時的雪真是帶給了我們無窮的歡樂兽狭,這也算是我們東北人在我們那個時代的專利吧,現(xiàn)在可是難以找到那么純凈那么厚的雪了鹿蜀。南方有南方的小橋流水箕慧,北方有北方的霧凇冰燈,各處有各處的特色茴恰,各地有各地的印記颠焦。長大后,這些特色琐簇,這些印記或許已經(jīng)淡化了蒸健,但我希望這些記憶可以一輩一輩地永遠傳承下去座享,因為他們具有我們那個時代的烙印婉商。
我愛故鄉(xiāng)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