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子希曦
今天是母親節(jié)吱涉,早早就給老媽打電話了刹泄。沒接,想著可能在忙怎爵。
下午5點多特石,老媽電話打過來了。
無盡的期盼是關(guān)愛還是枷鎖鳖链?
只聽到電話那頭冰冷得能滲入骨頭縫隙之間的聲音姆蘸,讓人直想逃離現(xiàn)場。
“昂撒轮,李娥乞旦,你打電話了?”
我立馬神經(jīng)緊繃题山,裝著沒事一樣高興的答著:“媽兰粉,你干嘛去了呀?早上顶瞳,給你打電話怎么沒接啊玖姑°碉”
“嗯,我在農(nóng)家樂給人幫忙洗碗焰络。說是洗碗戴甩,其實搽桌子,端盤子闪彼,收桌子甜孤,淘米,擇菜畏腕,切菜缴川,反正是沒停過。工資還給那么少描馅,老板還說我耳朵聽不見把夸,叫我兒子買一個助聽器給我,我可戴不慣那個東西铭污。我讓他重新找人恋日,他又說我做事精細,哪找不到這樣的人嘹狞,反正我到哪沒人說我做事不行的岂膳。依我看,你就不聽我的刁绒,說你不如別人你還不服氣闷营,看村上菊花沒兩年家里五層樓蓋起,又要蓋第二套樓了知市,車也買了傻盟,手上戴了老大一手鐲,你看看你們幾十年了嫂丙,非要在那個慫地方呆起娘赴,錢沒賺上,人還吃些苦頭跟啤,逢人還說在新疆開了兩個店诽表,能趕得上誰啊隅肥?小陳也真是的......
我在電話這頭靜默著竿奏,無聲得聽著電話那頭絮叨著……
好一會兒,就聽到那頭說:“好了吧腥放,沒什么事我就掛了”泛啸。
本來還想祝媽媽節(jié)日快樂來著,可不知怎么說:“好秃症,那你自己多注意身體啊候址,別太累了吕粹!”
放下電話,我的思緒波瀾起伏……
想想16歲出來岗仑,17歲聽了媽媽的話嫁給現(xiàn)任老公匹耕,18歲孩子帶孩子,一路走來荠雕,生活逼得我必須長大稳其,沒有花季的年華,只有材米油鹽抱著娃……
一晃轉(zhuǎn)眼就快二十多年過去了
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夜里多想躲在媽媽的懷里撒嬌舞虱、哭泣……
曾經(jīng)我多想有人能幫幫我欢际,我祈求上蒼可憐可憐我,帶我走……
曾經(jīng)我多想就呆在老家矾兜,再也不來新疆了呢?
可是患久,在這里椅寺,媽媽不在,上天不搭理我蒋失,一席孤寂無助的冷還在漂浮著……
每次電話一打返帕,媽媽就說:“你看你就不聽我的,要不早就不是這個樣子了篙挽【S”
明明很想有些許溫暖支持著我,可等來的還是那么冷铣卡,明明春天已經(jīng)過去链韭,可還是有絲絲涼意飄過。
一次一次的爭吵煮落,一次一次的倔強與妥協(xié)敞峭,那份原本有些許依賴和習(xí)慣,正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沒有知覺和無言當(dāng)中……
記得小時候蝉仇,經(jīng)常一大早起來就聽見媽媽在罵爸爸旋讹,你個孢子鬼,你有嘛個出息轿衔,你比哪個比得上沉迹,我跟你時一甲碗一雙筷子都冇得,連條坐的凳子都冇有害驹,第三日去街上買個鞭呕,你還想做嘛個?
爸爸開始沒說話裙秋,實在忍無可忍了琅拌,也接上罵缨伊,你個慘頭鬼,莫過分噠啊进宝。
吵得熱火朝天刻坊,你一句我一句,那時我真想有個地窖能鉆進去党晋。一天天吵谭胚,年年吵,沒完沒了得吵未玻,雞毛蒜皮屁大點小事就能吵開了花灾而,以至于后來離開了他們都覺得是一種解脫,踏上新疆火車開啟之時扳剿,心里甭提有多歡愉新奇了旁趟。
再后來,我結(jié)婚了也開始吵庇绽,從最開始的你有你的思想我有我的主見锡搜,各不相讓,只是一味的認為是互相性格不合瞧掺,到后來慢慢了解到原生態(tài)家庭其實在我們之間早就產(chǎn)生不可磨沒的牽引耕餐,真的挺可怕的!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辟狈,我不斷的努力充實自己肠缔,漸漸地也就沒有了爭吵的欲望,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還像我一樣有同樣的枷鎖陰影哼转,我只愿他們的一生是幸该魑矗快樂的一生。
這一生我的愿释簿,足矣亚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