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是個什么樣的人酝碳,我其實有很多形容詞去描述他,可是那所有的形容詞都不能夠把他描述的很具體户辱,因為在我心里鸵钝,他總是一個讓我無法去形容的一個人。
先讓我打個哈欠庐镐,伸個懶腰恩商,因為總是聽見我爸說話,時間長了容易心浮氣躁必逆,再時間長了就會有催眠的功效怠堪。
我爸屬龍,俗話說:龍生九子名眉,各有不同粟矿。他父親,也就是我爺爺那一輩损拢,家里有四個兒子陌粹,兩個姑娘,在當(dāng)時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探橱,這個小門大戶真的是雪上加霜申屹。
大爺爺作為家中的長子長孫,在家里守著一家老小隧膏。二爺爺也就是我的爺爺了哗讥,三爺爺長到15歲上,實在是怕受不了家里頭吃不上飯的艱辛胞枕,聽說那會八路軍是每頓吃燴菜大米的杆煞,于是有一回八路軍路過我們村,他安頓好自己的大妹妹腐泻,回去照顧好爹娘决乎,自己跑著去吃燴菜大米了。四爺爺生下來那會派桩,家里已經(jīng)有三個兒子了构诚,于是把他送給了親戚家。五爺爺一樣的送給了親戚介紹的別人家里铆惑,這家人沒兒子范嘱,所以五爺爺過去說給人家家里頂門戶的送膳。六爺爺生下來的時候,當(dāng)媽的實在不忍心了丑蛤,而且前面已經(jīng)給出去兩個兒子叠聋,為了他長大以后能到大隊去掙公分所以便留下了。這中間我老奶還生了兩個姑娘受裹。再往后沒幾年我老爺爺就不在了碌补。一家人里到現(xiàn)在還健在的只剩一個五爺爺,一個老姑姑了棉饶。
那會的人其實挺苦的厦章,不過任何東西都是去對比你才能發(fā)現(xiàn)其間真正的艱辛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們才說當(dāng)一個人呈現(xiàn)在你面前萬千姿態(tài)的時候砰盐,不要急著對這個人的好壞去下定義闷袒,你不如往他的來路去看看坑律,看這個人這一路走來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岩梳,再去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爺爺是他們兄弟幾個里面最短命的一個晃择。他是在我大姑6歲冀值,我爸2歲,我姑姑剛滿月時候走的宫屠。他那會啊列疗,是村里頭最年輕的會計,后來我大爺爺跟著村里人浪蹂,去參加過后來的解放戰(zhàn)爭抵栈,負(fù)傷以后復(fù)原回來養(yǎng)傷的。我爺爺是戴著光榮之家的帽子坤次,給村里做會計古劲,在他28歲那年,年紀(jì)輕輕就給累死的缰猴。
所以产艾,我爸從出生就沒了爹。
他媽后來要帶著孩子改嫁滑绒,一個寡婦根本養(yǎng)活不了自己闷堡,更何況還有那么多孩子。
可是他奶奶是一個大字不識疑故,卻懂得香火傳家的一個人杠览。她最疼愛自己的二兒子,知道干活纵势,做事活絡(luò)踱阿,可是啊误续,人總是這樣,你越喜愛的可能都不能最后伴你一生扫茅。一個沒文化的老太太蹋嵌,在那個時候邁著她那雙根本沒有解放過的小腳,走著去了當(dāng)時的鄉(xiāng)政府葫隙,跟他媽兩個人對簿公堂栽烂。
一個要把孩子帶走,因為她覺得孩子太小得跟著媽恋脚。一個覺得孩子可以帶走腺办,可是不該把老二最后一點血脈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