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在臉書上敲我:「Yo man, long time no see!好幾年沒回國了,我這次只待兩個禮拜菠赚,有空咱們聚聚吧!」
「怎么這么不巧坐慰?」我心想。因為最近剛接了幾個大案子用僧,搞得焦頭爛額结胀,沒時間也沒心情給保羅回電。雖然一開始答應得很爽快责循,但一個多禮拜過去了糟港,因為久久無法赴約,原本聚餐的心情院仿,也從期待轉為壓力秸抚。
某晚,我還在錄音室跟計算機和MIDI鍵盤抗戰(zhàn)時歹垫,嗶嗶一聲剥汤,是保羅的信息:
「吃了沒?」
看手表县钥,七點多秀姐,這時才發(fā)覺肚子已經(jīng)在咕嚕叫。
「剛好我就在你附近若贮,給我?guī)追昼娕鰝€面好吧?我馬上就可以到痒留!」他寫谴麦。
想想,再不約伸头,保羅又要回美國了匾效。雖然還陷在工作狀態(tài)中,我還是勉強答應恤磷。
走到路口面哼,看到保羅剛下出租車野宜,穿個潮T外搭休閑西裝外套,容光煥發(fā)魔策。我呢匈子,踩著拖鞋,胡子沒刮闯袒,實在是狼狽之極虎敦。他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這不就是我們當年一起喝啤酒把妹的老地方嗎?實在太巧了政敢!」
「是捌溽恪!附近開了間不錯的小餐廳喷户,可以去坐坐唾那。」我說褪尝。
原本我只容許自己給保羅一個小時闹获,但幾年不見,兩人一坐下恼五,便聊開了昌罩。從我們認識到現(xiàn)在,保羅的事業(yè)有了神奇的發(fā)展灾馒,實在令人羨慕:
十幾年前茎用,身為DJ的保羅曾經(jīng)想在臺灣開一家專賣黑膠的唱片行,卻被身邊的長輩們紛紛勸退睬罗。沮喪的他去了美國西岸轨功,某天在派對上認識了一家夜店老板,一拍即合容达,兩人成為合作伙伴古涧。不巧,網(wǎng)絡公司的泡沫化花盐,造成美國經(jīng)濟的重創(chuàng)羡滑,老板被迫脫產(chǎn),保羅則把整家店頂了下來算芯。剛好柒昏,當年政府開始強烈支持環(huán)保運動,保羅把夜店變成「綠建筑」熙揍,還安裝了可以把舞客的動力轉為能量的「發(fā)電舞池」职祷,受到許多關注,而運用這個優(yōu)勢,他接著開了一家「環(huán)保壽司餐廳」有梆,專賣海洋保護協(xié)會認可的海產(chǎn)是尖。看到不少「樂活」人士來消費泥耀,他又趁機開了瑜伽教室饺汹、靈修中心、現(xiàn)代畫廊...
快轉十年爆袍,當年只是一名小DJ的保羅首繁,竟然登上了美國《企業(yè)家》雜志封面,接受《紐約時報》專訪陨囊,成了大老板弦疮,最近舊金山的新中央火車站又即將開在他的店的正后方。光是地產(chǎn)就讓保羅賺翻了蜘醋!
「你好幸運胁塞!」我贊嘆。
「我是很有福氣压语!」保羅說:「也碰過好多鳥事啸罢!不過我一直深信,一切的打擊背后都是機會胎食。當年想開店扰才,被大家潑了冷水,雖然是個打擊厕怜,但也剛好衩匣,我在遠方碰到了貴人,也創(chuàng)造了轉機粥航!」
當我們離開餐館時琅捏,已經(jīng)是兩個多鐘頭后了。目送保羅上車递雀,我突然想起最近正在看的一本書:《幸運的配方》柄延。作者李查?韋斯曼是一位心理學者。他一直想知道缀程,為何某些人似乎走得一帆風順搜吧,有些人卻坑坑吧吧?一番研究之后杨凑,他發(fā)現(xiàn)赎败,幸運兒的生活并沒有什么不同,但他們比一般人懂得善用巧合蠢甲。
什么是善用巧合?就是當你在路上碰到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時据忘,會想停下來請他喝杯咖啡鹦牛。就是當你剛好看到有適合的案子時搞糕,會向老板毛遂自薦。就是當你原本要買的東西沒了曼追,也會試試別的牌子窍仰。除了積極應變之外,幸運兒另外一個特質(zhì)就是正面態(tài)度礼殊。迷路了驹吮,他們剛好趁機探險。犯錯了晶伦,他們剛好借機學習碟狞。
保羅就是這樣,他最常用的語助詞婚陪,就是「剛好」族沃。他隨時都覺得人生充滿了機會,經(jīng)驗也確實驗證如此泌参,但其實脆淹,那些剛好的機會常常是他自己制造的,就像他當晚剛好在我公司附近沽一,但重點是他拿起了電話聯(lián)絡盖溺。若他沒傳那個簡訊,誰知道我們再隔幾年才會碰到面铣缠?而當我埋入工作時烘嘱,把任何的邀約都被視為「不巧」,也實在需要檢討攘残。工作當然需要專心拙友,但最強烈的執(zhí)著經(jīng)常無法帶來最高的效率,反而會因此而讓我們舍去一些良機善緣歼郭。
因為我們當晚的聚會遗契,過了幾天,保羅從美國打來病曾,介紹了一位音樂人朋友牍蜂,而以他的協(xié)助,讓我把手邊最困難的制作案順利完成了泰涂。要是沒跟保羅吃到飯鲫竞,我可能現(xiàn)在還在錄音室里撞墻呢!你看逼蒙,多巧从绘!
所以,從今開始,我多多提醒自己:少說「不巧」僵井,改說「剛好」陕截。我決定要讓自己更像保羅,成為一個「剛好」人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