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條咸魚,在烈日底下暴曬了七七四十九天,我已經(jīng)不記得在水里游泳是個什么滋味兒了随闺。
我曾經(jīng)飽滿健康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扁得不成樣子蝙场,稍微動動身體我皺巴巴的皮膚就好像要裂開一般,疼的我直咧嘴饿凛。我用干白的眼珠看著外面的世界,說實話,雖然有些不自在撒遣,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不需要覓食管跺,也不用游來游去义黎,不用在意他魚的陽光,畢竟現(xiàn)在我只是一條咸魚豁跑,咸魚的身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讓我長松了一口氣廉涕。
這么一想,倒也樂得輕松自在,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狐蜕,這家人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壶愤,很久之前都沒再看過他們,我有些寂寞的同時又有些慶幸他們是不是真的把我給忘了馏鹤。
“喵~喵征椒。”
哈哈湃累,是小白勃救!我認(rèn)得她的聲音,小白她來了治力!
小白是只母貓蒙秒,雖然我沒法確認(rèn)她的性別,也聽不懂她的喵語宵统,但我依然如此堅信晕讲,不,事實定是如此马澈,我覺得她是來拯救我的天使瓢省,是漫長黑夜里的一道光,我覺得她一定是愛上我了痊班,要不然怎么總是來看我勤婚,你看!他又圍著我直打轉(zhuǎn)涤伐,那熱烈得目光就好像在激流中游泳一樣讓我渾身舒暢馒胆。
小白跳了起來,她跳得很高凝果,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在腳底裝了彈簧祝迂,不然怎么能跳怎么高,可惜的是器净,她的彈跳力再怎么優(yōu)秀型雳,也只夠得著我的尾巴,從下唇穿過的繩子帶著我我蕩來~蕩去~掌动,惹得小白喵喵急叫四啰,我都想把下唇給扯下來,可惜干巴巴的身體是硬邦邦的粗恢,甚至連稍微彎曲一下身子也做不到柑晒,我多想跟小白傾訴自己的愛意,多想感謝小白為我無趣的人聲帶來光明眷射,可無論我怎么大喊匙赞,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佛掖。
小白試了幾次,她放棄了涌庭,臨走前她用幽怨的眼神不時地回頭看我芥被,啊,我好傷心坐榆,我是一條傷心的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