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文責自負涡相。
文/云中海棠
郵差真慢哲泊。
八月八日,給秋天寫了封信——《一封情書》催蝗,希望它刮一場風切威,下一場雨。
到今天丙号,整整十九天先朦,我才收到回信缰冤。
午后,照例是懶散的喳魏。和朋友交流完一些寫作方面的問題棉浸,正準備讀幾頁書。
有風在外面呼啦啦地喊刺彩,有雨在急切地敲窗迷郑。
呀,這秋天的第一場雨创倔,是秋天終于回信了呢嗡害!
我跑去廚房的小陽臺,又跑去客廳的陽臺畦攘,打開緊閉的門窗霸妹,迫不及待把秋天請進來。
之前門窗是緊閉的知押,夏的余熱還在抑堡,依然熱情似火,我招架不住朗徊。還是秋天合我心意呢首妖!
秋風在屋里閑逛。左看看右瞧瞧爷恳,翻翻我的書有缆,檢查我寫的筆記,還偷舔著我的水果……調(diào)皮又愜意温亲。
雨急了棚壁。它進不來,又羨慕又嫉妒栈虚。越想越氣袖外,它發(fā)脾氣了,越下越大魂务,一陣猛烈的橫沖直撞后曼验,還是進不來,它有點泄氣粘姜、有點沮喪了鬓照。
我趕緊跑到陽臺安撫。
恰好瞧見對面人家的窗邊孤紧,一位大叔正在寫寫畫畫豺裆。他在寫啥呢?瞧他那專注勁兒号显,可比我認真多了臭猜,我就會胡說八道躺酒。
難道他也是在給秋天回信?猜不透蔑歌。
秋雨羹应、秋風也喜滋滋的:信里會提到我吧?
它們更起勁兒了丐膝。風把地面的花草樹木搖得滋啦亂響,跳舞吧跳舞吧钾菊,別斂著帅矗,歡快點兒;雨也一掃頹勢煞烫,給遇到的每一個事物來一個熱情的擁抱浑此,渴了這么久,喝吧喝吧滞详,喝個飽凛俱,也不管人家需不需要。
瞧它們那小樣料饥,秋天的深沉蒲犬、內(nèi)斂、成熟勁兒岸啡,全沒了影兒原叮,被這風、這雨狠狠地打臉了巡蘸。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因為終于來到人間奋隶,沒控制住激動的心情,太嘚瑟了悦荒,它們有點不好意思唯欣。畢竟“季”設(類“人設”)不能崩塌。一陣激動過后搬味,都消停了境氢,臨走前仿佛在喊“別關門窗,找準機會我們還來找你玩兒”碰纬。
晚上會來么产还?可能。
納蘭性德不是有詞“夜雨做成秋嘀趟,恰上心頭”么脐区。淅淅瀝瀝的夜雨,滴答出一個寒秋她按,也恰好將深深的思念牛隅,灑上我心頭炕柔。
在這秋天里,你在思念誰呢媒佣?
這秘密匕累,只有秋天、秋風秋雨知道默伍。
回想起曾經(jīng)歡聚的日子欢嘿,真像一場美夢,但縱然是夢也糊,我也要竭力挽留這份柔情蜜意炼蹦。
心又柔柔軟軟了,好吧狸剃,不怪蝸牛那個慢郵差了掐隐。抄一闕詞吧,寄給你钞馁。
浪淘沙
【清】納蘭性德
夜雨做成秋虑省,恰上心頭。教他珍重護風流僧凰。端的為誰添病也探颈,更為誰羞。
密意未曾休训措,蜜愿難酬膝擂。珠簾四卷月當樓,暗憶歡期真似夢隙弛,夢也須留架馋。
但我又有點糾結(jié),是請蝸牛那個慢郵差還是請秋風秋雨送給你呢全闷?
真矛盾叉寂。
作者簡介
云中海棠,原名吳娟总珠,湖南醴陵人屏鳍,醴陵市作協(xié)理事、簽約作家局服,曾任職紙媒钓瞭。《先農(nóng)壇聽雨》淫奔、《北方的冬天》山涡、《等天亮》等多篇作品見諸報刊雜志。散文《路在腳下》榮獲醴陵市改革開放征文大賽一等獎,并入選寫作教材《高中作文》鸭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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