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幸運者的背后,都有著與幸運無關(guān)的故事蕉斜。
——送給你們
1.
這幾天逾柿,好些朋友來和我交流寫文的經(jīng)驗。
我從兩個月前開始在網(wǎng)上寫文宅此,第二篇文章就有幸上了微博熱搜机错,轉(zhuǎn)發(fā)破十萬,后來陸陸續(xù)續(xù)寫過一些轉(zhuǎn)發(fā)很廣的文章父腕,一個月內(nèi)成為簡書簽約作者弱匪,前幾天一篇文章僅在一個公眾號上就已經(jīng)點擊破百萬。我的個人公眾號運營不到兩個月璧亮,有了兩萬多人關(guān)注萧诫。
我算蠻幸運的斥难。于是不少人來問我,有什么心得嗎帘饶?
我真的說不出什么來哑诊。
講來講去,也就是“內(nèi)容為王”及刻,和“很幸運”兩句話了搭儒。
其實,還有未曾說過的提茁。
比如淹禾,別人看到我是寫了短短兩個月,就攢到了兩萬關(guān)注茴扁,只有我自己知道铃岔,我寫了豈止兩個月。
我收到第一本樣刊在2006年峭火。到現(xiàn)在毁习,滿打滿算快十年了。
這些年里卖丸,我收過的樣刊摞滿了書架纺且。今年過年回家,我試圖把新的樣刊放進去稍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塞不下了载碌。
可是,就像我會把樣刊封存在角落里的書架一樣衅枫,我一直諱談自己是個寫作者嫁艇。如果有親戚朋友問起,我都只推說自己是寫了玩玩的弦撩。
其實我寫得很認(rèn)真步咪,卻不愿提及這份認(rèn)真。
因為我害怕益楼,怕被問起筆名猾漫,對方得知后茫然地?fù)u搖頭,說沒聽說過感凤。
十年之間悯周,我陸陸續(xù)續(xù)換了幾個筆名,躲在無人知曉的一隅俊扭,寫著無人問津的文字队橙。
得知我在寫文的朋友們,最經(jīng)常問的是:“你出過書嗎萨惑?”
抱歉捐康,沒有。
我想寫長篇庸蔼,編輯A對我說:“你沒有名氣解总,所以你如果想寫,我們只能讓你替有名氣的作者代筆姐仅』ǚ悖”
我拒絕了。
后來在一家雜志連續(xù)發(fā)表了一些文章掏膏,編輯B跟我約長篇劳翰。我每天想梗想到凌晨,幾易其稿馒疹,好不容易折騰出詳盡的人設(shè)和大綱給她佳簸,她卻再也沒跟我提過。這件事就此被擱置了颖变。
我想出一本自己的短篇小說合集生均,把十幾篇文章發(fā)給編輯C,C對我說:“你粉絲不夠多腥刹,我們要慎重考慮马胧。”一考慮衔峰,就是大半年毫無音信佩脊。過了很久后我再問她,這才得知垫卤,她一直晾著我的稿子邻吞,還沒有送審。
有一個因為寫作而認(rèn)識的朋友葫男,走紅了抱冷。有一天,我突然想起梢褐,之前每天都在朋友發(fā)自拍的他旺遮,似乎銷聲匿跡了。我好奇地點進他的頭像盈咳,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消息都沒有耿眉,只有一條淺灰色的橫線,休止符一樣鱼响。
我這才知道鸣剪,原來他已經(jīng)屏蔽了我,或者刪除了好友。
遭到冷遇的經(jīng)歷筐骇,三言兩語難以言盡债鸡。可是說真的铛纬,即使時時碰壁厌均,我也從沒有想過要停筆。
2.
其實告唆,我是一個挺務(wù)實的人棺弊,甚至有點功利。我做事情擒悬,追求實效模她。如果知道做一件事不會帶來收獲,我就絕不會花費時間在上面懂牧。
但是對文字侈净,我卻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
我不敢說“十年如一日”归苍,但過去的這些年里用狱,哪怕我知道可能再怎么寫,都擺脫不了小透明的命運拼弃,哪怕我知道自己可以拿寫文的時間夏伊,去做性價比更高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放棄吻氧。
印象最深刻的高中時代溺忧,我租住在學(xué)校附近,學(xué)業(yè)壓力繁重盯孙,自然沒有人支持我寫東西鲁森,于是我就偷偷地寫。那時候我還沒有筆記本電腦振惰,便跟閨蜜借電腦歌溉,頂著冬日刺骨的寒風(fēng),騎車去附近大學(xué)的自習(xí)室骑晶,一個人一寫就是一整天痛垛。聽著鍵盤被敲擊時發(fā)出的微弱響聲,我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桶蛔。
我隨時隨地將生活中的故事記錄下來匙头,即使最后大部分沒能成為素材,現(xiàn)在看著那些生活記錄仔雷,會有一種“噢蹂析!我原來還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的奇妙感慨舔示。
寂寂無聞的漫長歲月里,我靠著一份愚鈍的熱愛电抚,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惕稻。
如果說兩個月攢到兩萬關(guān)注是幸運的,那如果把戰(zhàn)線拉長到十年喻频,或許就沒多少人會羨慕我了吧缩宜。
3.
去年在臺灣肘迎,我遇到一個身障者甥温。他在人煙稀少的山上開了一家慢活餐飲,從當(dāng)初的無人問津妓布,做到如今風(fēng)生水起姻蚓,很多文人雅士慕名來訪。
記者的長槍短炮架在他的面前匣沼,問他是如何做出這個傳奇品牌的狰挡。
他說了這樣一句話:做就對了,做久了就對了释涛。
人人羨慕他的幸運加叁,才開餐廳沒幾年就備受關(guān)注。誰曾知曉唇撬,起步階段它匕,所有事情都要他一個行動不便的身障者親力親為,甚至連抽水馬桶都要親自打掃窖认。
他特地用手機拍下被自己打掃得光潔如新的坐便器豫柬,投影到屏幕上,在分享會時扑浸,樂呵呵地說:辛苦烧给,但心不苦!
我竟然聽得鼻子泛酸喝噪。
還遇到一個即將退休的導(dǎo)演础嫡,他說的兩句話,讓我印象極深酝惧。
他說:“喜歡什么榴鼎,就把它玩下去,玩一輩子系奉,就對了檬贰。”
他還說:“要有耐心缺亮,恒心翁涤。”
每當(dāng)想起這話時桥言,我心中總是涌起一陣感動。他的話葵礼,對每一個追夢的人來說号阿,是慰藉,亦是鼓舞鸳粉。
我的云盤里扔涧,有個文件夾,叫“英雄夢想”届谈。里面存放著我曾經(jīng)寫過的所有文字枯夜,有被錄用的,有被拒稿的艰山,林林總總湖雹,許許多多。
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愛之于我曙搬,不是肌膚之親摔吏,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纵装,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征讲。
我把文字當(dāng)做我疲憊生活里的英雄夢想。
它曾經(jīng)是藏在書柜里橡娄、無人看見的小小夢想诗箍,如今是被全國十幾億人口中小小的一撮人訂閱著的小小夢想。
即使只是這樣小小的成績瀑踢,我也深感自己非常幸運扳还。因為這世上一定還有很多比我還努力的人,獲得的關(guān)注卻寥寥無幾橱夭。
4.
我有一個好朋友氨距,十九歲就出了第一本書,可以說是幸運兒棘劣∏稳茫可是鮮有人知,她是在實習(xí)上下班路上的地鐵上茬暇,寫完了一本書首昔。
我有一個喜歡的作者,幾年前糙俗,她的主職是普華永道的審計師勒奇,工作忙碌,但她一直堅持寫作巧骚,甚至有時候地鐵上擠得連座位都沒有赊颠,她就站著拿著電腦打字格二。
連大神級別的咪蒙,也信奉“一萬小時的努力”理論——如果你想做成一件事竣蹦,那么在這之前顶猜,你至少要為它努力一萬個小時。她把自己公號的成功痘括,歸結(jié)于之前十幾年的寫作累積了這“一萬個小時”长窄。
在爆紅之后,她也不敢懈怠纲菌,在出租車上挠日、病床上、酒店大堂驰后、機場候機廳都不忘寫推送肆资。
這樣的人矗愧,受到命運的青睞灶芝,也在意料之中。
我看過一個朋友的采訪唉韭,當(dāng)時他在的團隊拿了一個全國性比賽的金獎夜涕,采訪者問他們?yōu)槭裁茨苋〉眠@樣的好成績,他們歸結(jié)于“幸運”属愤。
于是女器,采訪者寫下了這樣一段話——幸運,從來都是強者的謙辭住诸。每個幸運者的背后驾胆,都有著與幸運無關(guān)的故事。
我非常欽佩那些靠努力付出得來成績贱呐,卻愿意歸功于走運的人丧诺。他們很少在朋友圈發(fā)一些自憐求安慰的內(nèi)容,心無怨尤奄薇,往往默默地把事給做了驳阎,卻從不居功自傲。
他們沒有人定勝天的驕橫馁蒂,對生活永遠(yuǎn)抱著一種感激的呵晚、謙卑的心情。
就算有天生幸運沫屡,也只有這樣的人饵隙,當(dāng)?shù)闷鸫说刃疫\吧。
有句話說沮脖,你只有足夠努力金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劫瞳。而我想說,你只有足夠努力绷柒,才有機會擁有好運氣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