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屋子里讀書,侄兒突然跑進來互妓,跟我提起他們在學(xué)校打卡片的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突然激發(fā)了我的興趣坤塞,我當(dāng)下就讓他教我打卡片冯勉。
他見我認(rèn)真的樣子,一邊爽快地答應(yīng)著摹芙,一邊飛一般地跑到他們屋子灼狰,隨即又飛一般地跑到我跟前,手里握著厚厚一疊飽經(jīng)滄桑的圓形卡片浮禾。
他把那厚厚一疊卡片一分為二交胚,把較多的一部分遞給我,“厚的給你盈电,我要薄的蝴簇。”他慷慨的樣子讓我頗感欣慰匆帚,當(dāng)然熬词,我也猜得到他小小的心思,他以為他的大伯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吸重。
我欣然接受他遞過來的卡片互拾。然后,虛心向他請教嚎幸。
他像個循循善誘的老師一樣颜矿,一邊拿手里的卡片演示,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些卡片一共分三種鞭铆,分別是紙卡或衡、厚板和皮卡焦影。這個最薄的紙質(zhì)卡片就是紙卡,厚一點的紙質(zhì)卡片就是厚板封断,而那塑料的薄卡片就是皮卡斯辰。”
我一邊耐心傾聽坡疼,一邊仔細(xì)觀察彬呻,很快就弄清了三種卡片的類型。
緊接著柄瑰,侄兒就蹲下來闸氮,準(zhǔn)備教我打卡片。我也隨他蹲下去教沾。但我沒想到的是蒲跨,卡片的打法還不止一種。侄兒接著當(dāng)他的老師授翻,他不緊不慢地說:“在打卡片之前或悲,要先說清楚怎么打。是打摞堪唐,還是打正反面巡语。打摞又分打一摞、打兩摞淮菠、打三摞男公,等等『狭辏”
“什么是一摞枢赔、兩摞和三摞呀?”我迫不及待地插話曙寡。
“一摞就是一次各下一張卡片糠爬,兩摞就是下兩張寇荧,三摞就是各下三張举庶。”侄兒耐心解釋揩抡,隨即又補充户侥,“也有打十摞的,那得卡片特別多的人才會這樣峦嗤∪锾疲”
我看著侄兒那副內(nèi)行人的表情,不禁對他大為佩服烁设。
“那咱們開始打吧替梨!”我急忙拿出一張厚厚的紙卡片钓试,也就是侄兒說的厚板。
“等等副瀑,還沒說清怎么打呢弓熏,”侄兒也拿出一張卡片,蓋在我的卡片上面糠睡,“兩個人的卡片得重疊在一起挽鞠,然后再拿一張卡片打,記住狈孔,不是打到反面信认,而是把兩張卡片分開,誰先把卡片分開均抽,誰就贏了伪窖∈纾”
“原來是這樣啊。”真想不到侄兒的打卡片游戲還這么有講究呢涉枫。我對這個游戲越發(fā)有興趣了。
“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描验?”我問侄兒占哟。
“嗯,行了翩迈。你先來吧持灰!”侄兒眉開眼笑地望著我。
我抽出一張卡片负饲,稍稍直起點腰堤魁,對準(zhǔn)疊在一起的兩張卡片,用力一揮手返十,“啪”的一聲妥泉,想不到打偏了,兩張卡片紋絲不動洞坑。侄兒哈哈笑起來盲链,我也笑起來。該侄兒了迟杂,他還蹲著刽沾,離卡片很近,他不像我那么用力排拷,只輕松一敲就敲在卡片上侧漓,兩張卡片隨即改變了位置,但是沒有分開监氢。又該我了布蔗。我心想藤违,不是要分開嗎?那我斜著打不是更容易嗎纵揍?于是纺弊,我把身子傾斜起來,卯足力氣骡男,對準(zhǔn)已經(jīng)分開一些的兩張卡片上淆游。只見一道花影“嗖”的一下,緊接著“啪”的一聲隔盛,兩張卡片分開老遠(yuǎn)犹菱。
“哎呀,這么厲害吮炕?”侄兒笑著感嘆道腊脱。我也得意地笑了。
連續(xù)打了幾次一摞的龙亲,我居然比侄兒贏得多陕凹。于是,我想挑戰(zhàn)一下三摞的鳄炉,侄兒欣然同意杜耙。
這一回,卡片有了厚度拂盯,把它們?nèi)珠_佑女,自然也有了難度。我們照剛才的打法谈竿,大戰(zhàn)三百回合团驱,才各有勝負(fù)。我儼然已經(jīng)成為侄兒合格的對手空凸,他十分開心嚎花。
打了一會兒摞,我又建議打正反呀洲。侄兒又給我講正反的規(guī)則紊选。原來打正反也包括兩種打法:一種就是普通的你墊一張我直接用卡片去拍;另一種是彈两嘴,我把卡片插在你的卡片下面一點丛楚,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大拇指用力壓憔辫,食指在用力頂?shù)耐瑫r,突然從卡片下面抽出來仿荆,這樣卡片觸地的一剎那便會產(chǎn)生一股彈力贰您,你的卡片就會彭的一下被彈起來坏平。
我照著侄兒教的方法,剛開始力度太大锦亦,彭的一聲舶替,侄兒的卡片像一只打麥蟲一樣被彈起來老高,但那張卡片翻了幾個身杠园,并沒有換了面顾瞪。而侄兒用力不大,只輕輕一點抛蚁,我的卡片不多不少陈醒,剛剛翻過來∏扑Γ看來钉跷,干什么都有技巧,蠻干終究是不行的肚逸。我吸取了教訓(xùn)以后爷辙,逐漸進入狀態(tài),又贏了侄兒好幾張卡片朦促。
“怎么樣膝晾,你這個徒弟還不錯吧?”我得意地向侄兒說务冕。
“不錯不錯玷犹。”侄兒呵呵笑了洒疚。
對一個兒童來說歹颓,他們的游戲就是他們的事業(yè),作為成年人油湖,我們要用點心巍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