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看朋友圈株灸,標配就是:千篇一律的盛世美顏崇众,然后佐以一段逼格甚高的文字沫勿,照片還是大致可以還原到本尊的,關鍵是那行字,明明單看每個都認識舱卡,可湊一起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舉例說明:
誰眼角朱紅的淚痣成全了你的繁華一世末捣。你金戈鐵馬的江山贈與誰一場石破驚天的空歡喜坝辫。
我左手過目不忘的的螢火,右手里是十年一個漫長的打坐汹粤。
搖曳在筆尖的舞姿命斧、是聚光燈下最濃烈的一抹艷紅。
幾番腦力掙扎下來很悲涼的想:歲月真的饒過誰嘱兼。
等到學漢語言的外甥女回來冯丙,我打開朋友圈虛心請教她:“這都是什么意思?”
孩子亦茫然。我抱怨:你們能不能好好寫胃惜?總要讓人能看懂啊泞莉。孩子呵呵笑:“不過我覺得這樣放一起也挺好的,不覺得文字優(yōu)美有魅力了船殉,透著一股民國風鲫趁?”
民國風?我太不服氣了利虫,就你們這云山霧罩的表達方式就敢叫民國風了挨厚?我拿沈從文先生的一段給你們打個樣,分分鐘讓你們見識真正民國風范:
在青山綠水之間糠惫,我想牽著你的手疫剃,走過這座橋,橋上是綠葉紅花硼讽,橋下是流水人家巢价,橋的那頭是青絲,橋的這頭是白發(fā)固阁。
外甥女看看壤躲,點頭。晚上深夜了給我發(fā)信息:“越看越覺得好备燃,越看越喜歡碉克。”半夢半醒間我還是愉快之至并齐。
鄰居老周每到黃昏的時候總愛站在大門口:
夕陽勾勒出他倉皇而班駁的身影漏麦,是誰擱淺了披荊斬棘的盛世流年,如花美眷在荒途中輾轉成歌况褪,笙歌婉轉只為演繹皈依撕贞。
老周終于頂不住我直勾勾的注視,過來打招呼:“回來了窝剖?”
我趕忙點頭麻掸,他指指前面:“今天送奶的有點兒晚〈蜕矗”
轉身往家走脊奋,哎瑪,整這兩句詞可累死我了疙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