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們告訴我毕泌,你該做一個好好學習的人了喝检,于是我沒有娛樂,沒有玩耍撼泛,假期唯一的去處就是圖書館挠说,書店,席地而坐就是一整天愿题。
他們告訴我损俭,你應該是一個乖乖女,于是我很聽話抠忘,不喝酒不抽煙撩炊,不撒潑不打滾,文靜崎脉,沉默,活在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世界里伯顶。
他們告訴我囚灼,你該做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于是我受到驚嚇也不動聲色祭衩,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喊叫憋在嘴里灶体,咽下去。
他們告訴我掐暮,他們告訴我蝎抽,總是他們告訴我讓我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這些卻永遠不是我想成為的人路克。他們給我貼上了一個一個的標簽樟结,然后我就好像必須遵從這些標簽去做一樣。為什么不是我成為了什么人之后精算,再貼上標簽呢瓢宦?
我們總是被太多的別人束縛著,被太多的別人定義著灰羽。
別人與你無關驮履,只有你自己與你自己有關。
2.
前幾天逛街的時候偶遇了高中同學廉嚼。
她原來是學霸類型的人玫镐,思維嚴謹,也不茍言笑怠噪,每天腦袋里似乎只有做題考試恐似,一到下課就跑去問老師問題,一刻也不歇著舰绘。我們當時就想蹂喻,她以后的風格大概就是呆板木訥的書呆子的樣子吧葱椭。
如果不是她叫我的名字,我根本就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紅色大波浪口四,血色唇彩的時尚女郎會是她孵运。驚呆了一會兒,尷尬了一會兒蔓彩,然后就是寒暄了治笨。
高中的時候在父母身邊,在老師身邊赤嚼,大家都要求她怎么好怎么好旷赖,其實她那時也想著叛逆,可是總是被各種標簽的力量給打壓下去了更卒,到了大學終于遠離了等孵,或者說即使不遠離父母,她也可以驕傲的說高考結束之后蹂空,她的生活里可以不完全都是學習了俯萌。
她開始穿除了校服T恤以外的裙子,開始打扮自己上枕,開始有自己的社交圈咐熙,原來她一直不是我們眼中的那個書呆子,原來她的生活也可以多姿多彩辨萍。
可能她以前也不是那么木訥棋恼,只是我們都忘了集體跳舞的時候她的動感活躍,趣味比賽的時候她的出謀劃策锈玉,校園辯論時候她的舌戰(zhàn)群雄爪飘。
她不一定是我們眼中的書呆子,但她現(xiàn)在一定是自己眼中最想要的自己嘲玫。
3.
還記得很久以前在醫(yī)院廁所遇到的一個女生悦施,當時我也只是家人生病住院。我看到她躲在角落里痛苦的哭泣去团,捂著肚子抡诞,面色慘白,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土陪,最簡單的想法就是肚子疼吧昼汗。
姑娘很漂亮,再加上虛弱的面龐鬼雀,我見猶憐顷窒。
善意的上前詢問看是否需要什么幫助,姑娘擦了眼淚,笑著對我說謝謝鞋吉,不用鸦做,忍忍就過去了。
那個笑容谓着,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像是唐僧拿了無字書一頁一頁翻開終于在最后一頁發(fā)現(xiàn)了一個字一樣泼诱,盡管可能是個“完”,但是卻能讓你牢記那樣帶著眼淚的微笑赊锚。
可能胃痛治筒,可能肚子疼,可能來姨媽舷蒲,等等等等耸袜,很多原因,但是她還是說忍忍就過去了牲平。
而我最初想的是她有那個可以示弱的資本堤框,可是她并沒有。
出了廁所欠拾,看著醫(yī)院里來來往往的人胰锌,有的人一身病服與其他病友說說笑笑,有的來探望的人腳步沉重藐窄,卻能在打開病房門的一瞬間掛上笑容。
陪著家人的那幾天酬土,有人出院痊愈荆忍,有人又重新進來了,無論在外面嘆息多少次撤缴,病房里永遠都是歡笑的樣子刹枉。
他們不一定軟弱,他們不一定懦弱屈呕,他們不一定虛假微宝,他們不一定沮喪。
我們總是用第一眼來給別人加上標簽虎眨,或者又從其他人那里聽到關于這個人的事情蟋软,強制性的加上標簽,可是我們都不了解完整的他們嗽桩。
一個人的標簽岳守,別人永遠無法給出來。
4.
我們給不了別人標簽碌冶,也沒有人可以為我們貼上標簽湿痢。
現(xiàn)在很多男明星被貼上了暖男的標簽,一旦他們某一天工作不順利或者心情不好扑庞,回答記者問題的時候語氣有一點沖譬重,大家就會無底線的抨擊拒逮。暖男是別人硬加上去的,也不是他覺得自己是的臀规。
有了標簽之后滩援,我們就硬性規(guī)定這個人必須是怎么樣子的,標簽就好像是一個框以现,我們只能在這個框里面生長狠怨,如果枝丫長出了這個框,就應該被裁掉邑遏。
明星被經(jīng)紀公司包裝不也是這樣子嗎佣赖?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我們看到的都是他們想給我們看的樣子记盒,或者說為了迎合我們的口味改造出來的樣子憎蛤,有多少是最真實的自己呢?
他們不一定暖男纪吮,不一定高冷俩檬,不一定喜歡講段子,他們也不一定就只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碾盟。
5.
在這個社會棚辽,除了每天逃跑的時間是一定的之外,沒有什么是確定的冰肴。吃的東西不一定是干凈的屈藐,結婚了不一定是要買房的,性感不一定是永遠要走的路線的熙尉。
我們一直都在不確定的生活中成長联逻,我們也一直在努力的變成更好的自己,今天我們可能長發(fā)披肩检痰,明天我們也可以短發(fā)俏皮包归。
我們不必用別人的標簽或者自己的標簽來定義自己,框住自己铅歼。我們年輕公壤,我們需要的就只將這些枝丫長出框架之外,或許等到碰到巖石碰到火苗谭贪,我們自己懂得收回我們自己的枝丫境钟,但是現(xiàn)在,我們年輕俭识,我們不確定自己能長大到什么程度慨削,我們的每一步都在試探。
我們不一定讓你們?yōu)槲覀凃湴粒覀儾灰欢ㄊ切行欣锏哪莻€狀元缚态,我們不一定撐起一片天空磁椒,我們不一定是你們眼中想要的我們,但我們一定是最真實的自己玫芦。
別讓框架框住了自己浆熔,我們要做那個“不一定”的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