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說起阿勒泰,大概已經(jīng)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一個名字广恢。
阿勒泰代表什么觉吭?
因為李娟,因為電視劇《我的阿勒泰》芬首,阿勒泰是夢中情地,是不曾謀面的故鄉(xiāng),是遠方的呼喚浴捆,是巴太和文秀的浪漫純真,是令人心馳神往的山與水稿械,是我們逃離內(nèi)卷的世外洞天选泻,是沒有天花板和996的人生曠野……
對于每個人而言,阿勒泰都代表一個獨特的符號美莫。
但說真的页眯,到底哪里才是阿勒泰,我說不清厢呵。以前上學窝撵,地理課上似乎沒有講過。查了查襟铭,啊忿族,原來如此。原來蝌矛,三年前道批,我就到過阿勒泰。
北疆之北是阿勒泰入撒。它與俄羅斯隆豹、哈薩克斯坦、和蒙古三國接壤茅逮。包括1個縣級市璃赡,6個縣,分別是阿勒泰市献雅,布爾津縣碉考、哈巴河縣、吉木乃縣挺身、福汉钏縣、富蘊縣和青河縣。
彼此之間距離墙贱,好遙遠热芹。所以,依然要坐好長時間的車車惨撇。但伊脓,不重要。畢竟魁衙,為了美景报腔,更重要的是,改變不了啥剖淀?
上車榄笙,向著西北第一村——白哈巴出發(fā)。一路上山路十八彎祷蝌,轉(zhuǎn)得我更加昏昏欲睡茅撞。藍天,白云巨朦,青山米丘,至于綠水,好像還未得見糊啡。直到車停下拄查,到達了大峽谷,也就是中哈邊界棚蓄。
這應該是第二次來到邊界線這么遠的地方堕扶,上次是在西藏吧。
在旁人的指引下看向下方的密林處梭依,在草木之間隱藏著一道鐵絲網(wǎng)稍算,那就是中國與哈薩克斯坦的邊界線了。
鐵絲網(wǎng)那邊的一切——山川役拴,河流糊探,天空,云朵河闰,小花科平,小草,大樹姜性,都屬于另一個國家瞪慧。鳥是嗎?突然想起來部念,天空中的鳥自由飛翔弃酌,它的國籍氨菇,如果它有,豈不是一會是中國矢腻,一會是哈薩克斯坦门驾?還有葉子射赛。如果一片葉子所在的樹長在中國多柑,而一陣風把它吹落,又把它吹越過了那道鐵絲網(wǎng)楣责,那這到底是片中國的葉子竣灌?還是哈薩克斯坦的葉子呢?或許可以給它定義為秆麸,生于中國初嘹,長于中國,終落于哈薩克斯坦沮趣。還有云屯烦,還有風,如此一想房铭,他們真地好自由驻龟。
下車,望著對面的哈薩克斯坦發(fā)了會呆缸匪。聽到旁邊有個叔叔指著哈薩克斯坦的山感嘆翁狐,“那山就不是咱的了,就是人家的了凌蔬?那河也是人家的露懒?那么漂亮,可惜了砂心⌒复剩”
我盯著人家的山與河望了望,頓覺叔叔說得可惜在理辩诞。要不钦睡,把那道鐵絲網(wǎng)移移位置?把那山和那水全圈過來躁倒?
該上車繼續(xù)前進了荞怒,目的地——白哈巴——西北第一村。中哈邊界線秧秉,我來過褐桌,再見。
車子繼續(xù)在山路上彎彎繞繞象迎。草地上逐漸有了牛羊荧嵌,還有馬呛踊。它們站在草地上,低著頭專心地啃食著嘴邊的草啦撮,尾巴不時地掃來掃去谭网,那么專注,心無旁騖赃春,一心一意愉择,似乎天地之間,于它們而言织中,站在這里吃草就是最最重要的事锥涕。
隨著車子的轉(zhuǎn)彎,牛羊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狭吼,從三三兩兩到了成群結隊层坠。終于,我們被堵了刁笙,被一群牛羊堵住了前進的道路破花。司機焦急地摁著喇叭,一聲又一聲疲吸,車上的乘客倒是一點也不急座每,反而舉著手機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磅氨,嘴里還討論著這群攔路的“不速之客”尺栖。也是,這何嘗不是一種風景烦租?只奔著目的地而去的旅途才是得不償失延赌。
騎在馬背上的牧人也有些急,揮著手里的鞭子叉橱,嘴里發(fā)出吆喝聲挫以,左左右右,來來回回窃祝,上上下下的趕掐松。我不由得佩服起牧人所騎得那匹馬,下盤真穩(wěn)胺嘈 大磺!背上馱著一個人,竟然還能在陡峭的山坡爬上爬下探膊,這四條不那么粗的腿真有力量杠愧,真讓人羨慕,一點都不發(fā)抖逞壁,那么穩(wěn)當流济。就是不知道馬兒累不累锐锣?應該是累的。但也沒辦法绳瘟,生在牧民家雕憔,這就是它的工作,也是使命糖声。
而牛羊呢斤彼?面對鳴笛聲,充耳不聞姨丈,不急不躁畅卓,慢悠悠地來擅腰,慢悠悠地走蟋恬,你碰碰我,我蹭蹭你趁冈,毫不慌亂歼争,估計是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鳴笛聲和鞭子奢靡吧。不過渗勘,這才是牛生和羊生該有的姿態(tài)沐绒,急什么呢?你急那你就急吧旺坠,反正我不急乔遮,就算你催我,我也不急取刃。
終于蹋肮,這群牛羊慢慢悠悠地走過了馬路。我扭頭看向窗外繼續(xù)盯著它們璧疗,牛羊的步子明顯快了起來坯辩,啊,前面是草地崩侠,是吃的漆魔!牛羊以食為天,如果吃飯不積極却音,思想是有問題的改抡,沖啊。不過系瓢,剛剛怎么就不急呢阿纤?奇怪。
車子終于又開動了八拱。
白哈巴阵赠,我要來了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