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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我小時候愛使喚人的故事被提起時啊央,總是被大家當做趣聞樂事。但我讀小學的時候涨醋,我總讓弟弟戴維和妹妹米歇爾圍著我轉瓜饥,他們不斷要聽我一個人長篇大論,還得在我說完時大叫“說得對”浴骂。我是附近孩子里最年長的压固,據說我常常花很多時間去指導孩子們的演出并組織由自己管理的俱樂部靠闭。人們常常對這些傳聞一笑了之帐我,但直到今天,我仍對自己童年的行為覺得有些難為情(對于女孩收到的不公平待遇導致我寫了這么一整本書愧膀,所以這一點是值得注意的拦键,或許這也部分解釋了我寫書的動機)。
及時當我們30多歲時檩淋,我小時候做過的這些事情仍然是弟弟妹妹取笑我的最佳方式芬为。當戴夫和我結婚時萄金,戴維和米歇爾說了很精彩的祝酒詞,開頭是這樣的:“嗨媚朦!你們中有些人認為我們是謝麗爾的弟弟妹妹氧敢,不過說實話,我們其實是她的第一批員工——員工1號和員工2號询张。最初孙乖,我們倆一個1歲,一個3歲份氧,沒什么用唯袄,不但軟弱,而且行為隨便蜗帜、懶惰恋拷。我們比較樂意讓自己身上沾滿口水,而不是去讀早晨的報紙厅缺。但那時謝麗爾已經看到了我們身上的潛力蔬顾。10年多時間里,她悉心地指導和塑造著我們湘捎⊙质悖”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他們繼續(xù)說:“據我們所知消痛,謝麗爾從未像一個孩子那樣真正地玩耍過且叁,她只是在組織其他孩子的游戲活動。同時秩伞,她也管理大人逞带。當我們的父母離家休假時,負責照顧我們的是祖父母纱新。謝麗爾會在父母離開前表示抗議:‘你們走了展氓,我現在既得照顧戴維和米歇爾,還得照顧爺爺奶奶脸爱,這不公平遇汞!’”大家笑得更大聲了。
我也跟著大笑簿废,但也有點難為情】杖耄現在我還是覺得如果一個小女孩被人們認為如此的.......專橫,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族檬。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歪赢,男孩們就被鼓勵要負起責任、表達意見单料。老師與男孩們有更多的互動埋凯,更常召喚他們点楼,也會問他們更多的問題。男孩們也更有可能自發(fā)的喊出答案白对,而此時老師通常會傾聽他們所說的話掠廓。但是,當女孩們喊出答案時甩恼,老師就會責備她們不守規(guī)矩蟀瞧,提醒她們如果想要回答應該先舉手。
近來有人提醒我媳拴,這些模式即使當我們都長大成人了也會持續(xù)下去黄橘。不久之前兆览,在一次與其他企業(yè)主管聚會的小型宴會上屈溉,被邀請的嘉賓講起話來滔滔不絕,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抬探。這意味著提問或評論的唯一方式就是打斷他子巾。有三四個男人這樣做了,于是這位嘉賓很禮貌地回答了他們的問題小压。我曾一度試圖參與討論线梗,他卻厲聲說道:“讓我說完!你們這些人太不善于傾聽了怠益!”最終還是有不少男人插話仪搔,他也默許了他們。隨后蜻牢,席間唯一的一位女性主管開口說話烤咧,而他的表現和之前針對我如出一轍——這位嘉賓因為她打斷了他的講話而訓斥了她。吃完飯后抢呆,一位男性首席執(zhí)行官將我拉到一邊煮嫌,說他已經注意到,席間只有女性被要求保持沉默抱虐。他告訴我他之所以對我們表示同情昌阿,是因為自己作為西班牙裔的美國人,也曾多次遭到同樣的對待恳邀。
當然懦冰,我們面臨的危險不僅僅是因為權威人物會壓制女性的聲音,年輕的女性也會將定義為“得體”的行為進行自我暗示谣沸、加以內在化儿奶,轉而讓自己保持沉默。她們會因“像媽媽那樣漂亮”被稱贊鳄抒,被鼓勵像媽媽那樣養(yǎng)育孩子闯捎。1972年椰弊,《做自由的你我》這張唱片發(fā)布,它成為我童年的一個重要部分瓤鼻。我最喜歡其中的一首歌《威廉想要個娃娃》秉版,講的是一個5歲的男孩懇求父親給他買一個女孩玩的布娃娃。差不多40年以后茬祷,玩具行業(yè)還是老樣子清焕。2011年圣誕節(jié)前夕,一段關于一個名叫賴利的4歲女孩的視頻被瘋狂傳播祭犯。賴利在一家玩具商店走來走去秸妥,悶悶不樂,因為玩具公司想要“誘導女孩們買粉色的玩具而不是那些男孩們想買的玩具”沃粗,不是么粥惧?沒錯。就像賴利所推理的最盅,“有些女孩喜歡超級英雄突雪,有些女孩喜歡公主;有些男孩喜歡超級英雄涡贱,有些男孩喜歡公主咏删。那么,為什么所有的女孩都必須買粉色的東西问词,而所有的男孩都得買其他顏色的東西督函? ” 即使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想要擺脫社會的期望也得采取一種近乎反叛的行為激挪。威廉仍然沒有得到布娃娃辰狡,賴利也總是陷入各式粉色物件的包圍中。就像我母親一樣灌灾,我現在會給自己的孩子播放《做自由的你我》這張唱片聽搓译,希望到了他們給自己的孩子放這張唱片的時代,人們會擁有真正的選擇權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