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海棠坚嗜,如果你看到這條簡信夯膀,說明你還活著。給你報警的是一對偷情的農民工苍蔬,我已經將他們解決了棍郎。下一次,你還會這么幸運嗎银室? 對了涂佃,你的味道還真不錯,下次我還要再試試蜈敢」架”
眼前的簡信,令女人單薄的身體瑟瑟發(fā)抖抓狭,女人三十多歲伯病,鵝蛋臉,披散著一頭栗色的卷發(fā)否过,顯得臉色異常的蒼白午笛。當她回頭,一雙迷茫的杏眼迎上我噴火的雙眼苗桂,更嚇得手足無措药磺,語無倫次。
“老公煤伟,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慌了癌佩,想向我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女人撐著轉椅,想讓自己站起來沈矿,不料一個踉蹌秒啦,差點摔倒,還把電腦桌前的水杯打翻,白開水流過桌面,滴落在地板上。
我們誰也無睱理會這個插曲掸冤,我關注的焦點,始終在女人的身上考婴。
只見她身體前傾贩虾,好一會兒才站穩(wěn)。隨著她的動作沥阱,碎花連衣裙肩帶松垮垮地歪向一旁缎罢,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我看到了一枚新鮮的草莓印,那是我們上午在酒店激情時策精,我親自種下的舰始。
女人叫海棠,是我的妻子咽袜。不過丸卷,她很快就會變成我的前妻了。
早上询刹,我接到刑警打來的電話谜嫉,于是火急火燎地趕去醫(yī)院,看到了一夜未歸的妻子凹联。她昨晚被入室的歹徒弄暈沐兰,挾持到了一座爛尾樓,差點被歹徒掐死蔽挠,剛死里逃生住闯。
從醫(yī)院出來后,我們破天荒地澳淑,去酒店開了房比原,激戰(zhàn)了一番,才一起回家杠巡。
“告訴我量窘,月白是誰?忽孽!你不是說绑改,你不認識挾持你的人嗎?難道你一夜未歸兄一,就是和他去爛尾樓偷情?” 我抓住她的肩膀识腿,怒吼道出革。
“不,不是的渡讼,我是被挾持到那里的骂束,我并不認識他〕审铮” 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展箱,眼淚奪眶而出。
“你就別騙我了蹬昌,昨晚我看到你沒來得及退出的微信混驰,看到你和月白的聊天記錄,你們郎情妾意的,好不恩愛栖榨。你今天和我上床時昆汹,想的就是他吧?”
惡毒的話像一條吐信的毒蛇婴栽,從我的口中脫口而出满粗,配合著我扭曲變形的臉。
“老公愚争,你怎么能映皆,怎么能這樣說我?轰枝!” 海棠的雙眼通紅捅彻,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到下巴狸膏,再流到鎖骨處沟饥,聲音已經哽咽。
“你自己做的好事湾戳,你自己清楚贤旷,你就等著離婚吧!” 我用力地甩給她一個巴掌砾脑,摔門而出幼驶。
2
下樓的時候,我分明聽到了杯子破碎的聲音韧衣,還有女兒們撕心裂肺的哭聲盅藻。在這一瞬間,我還是有點心軟的畅铭,畢竟氏淑,我們是十年的老夫老妻了。
曾經有人說硕噩,一個男人的愛情不會超過三年假残。事實證明,連一年都很奢侈了炉擅。況且我們已經結婚十年之久辉懒,晨旦相處,耳鬢廝磨間谍失,時光足以磨光了往日的激情眶俩。
結了婚的男人,在辦公室看到的女人都是精裝本快鱼,自己的老婆卻是平裝本颠印。
在家里纲岭,妻子給你展示的是不修邊幅,扣腳嗽仪,放屁荒勇,大嗓門的一幕,怎樣和辦公室里光鮮亮麗的小白領們相媲美呢闻坚?曾經滿身的優(yōu)點的妻子沽翔,在我的眼睛里,漸漸地失去了色彩窿凤。
人們常說仅偎,男人有錢就變壞。他們不知道雳殊,其根本的原因是橘沥,有錢后的男人,有了更多選擇的機會夯秃。有了錢座咆,就會有水靈靈嬌滴滴的小可愛貼上來,她們不管你是帥氣還是丑陋仓洼,老還是少介陶,高還是矮,她們只認毛爺爺色建。
當我還是屌絲的時候哺呜,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我拼命地賺錢箕戳,希望能有出頭之日某残。
我投入了所有的資本,用來創(chuàng)業(yè)陵吸,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玻墅,痛苦掙扎求存,每一步都走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壮虫,如履薄冰椭豫。
我早出晚歸,每天累得像一條狗旨指。早上掙扎著起床,每晚應酬后喳整,噴著酒氣回到家谆构,已經三更半夜。沒辦法框都,要開展業(yè)務搬素,只有用煙和酒來開路。
但是,我所有付出熬尺,卻得不到妻子的理解摸屠,每天只有冷嘲熱諷。她嫌我沒時間陪她粱哼,嫌我賺不到錢季二。我每天在痛苦里掙扎,在對家人的愧疚中彷徨揭措,更加害怕面對她們胯舷,回家的時間就更晚了。
如此绊含,便形成了惡性循環(huán)桑嘶。直到我生意有了好轉,和家人的關系才有所緩和躬充。
妻子是個文青逃顶,喜歡寫文章,為此還出了書充甚,在我面前更加趾高氣揚以政。她一直說,等我經濟好轉津坑,便開始全職寫作妙蔗。這一天,她終于等到了疆瑰,卻不知道眉反,我已經變了。
3
來到樓下穆役,我掏出車鑰匙寸五,輕輕一按,一臺黑色的奔馳車應聲而響耿币。
我走到車子旁邊梳杏,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室里淹接,啟動車子十性。不一會兒,車子拐進公路塑悼,在一個紅燈前停下劲适,等待綠燈。
車內的鏡子厢蒜,露出我的面容霞势,三十多歲烹植,微胖的身體,一張世故的國字臉愕贡,短發(fā)上露出幾絲白色草雕,眼角有血絲,早上沒有刮胡子固以,顯得有點滄桑墩虹。白色襯衣上解開了兩顆紐扣,露出微紅的皮膚嘴纺。我沒有露出不耐煩神色败晴,而是觀察著車外的景色。
等待信號燈的人很多栽渴,有開車的尖坤,有步行的,也有開著電動車的闲擦,每個人的眼里都洋溢著喜氣慢味,因為今天是中秋節(jié),團圓的節(jié)日墅冷。每個人都盯著信號燈纯路,希望紅燈變成綠燈。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奇怪的想法寞忿,人人都喜歡綠燈驰唬,但是男人最害怕的便是綠帽。同樣是綠腔彰,為何卻有不一樣的待遇叫编?正在走神的時候,電話響了霹抛。我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搓逾,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喂杯拐,小塘嗎霞篡?我十五分鐘后到。事情進展很順利端逼,放心吧朗兵。”
一刻鐘后顶滩,我在某小區(qū)公寓的停車場泊好車矛市,徑直來到一套公寓的門前,然后掏出鑰匙诲祸,把門打開浊吏。迎接我的,是一個香軟的懷抱救氯。
“親愛的找田,你總算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辛苦着憨《昭茫” 一個年輕的短發(fā)女子,像只小熊一樣趴在我的身上甲抖,然后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漆改,給我換上拖鞋。
我看著她鮮嫩的蘋果臉准谚,忍不住用胡子扎她挫剑。“還是我的小塘最好柱衔,還真別說樊破,你的那個老鄉(xiāng)辦事真利索。你不知道唆铐,我早上去醫(yī)院看到海棠那個樣子哲戚,還真是可憐“瘢”
“哈哈顺少,還真是,他當時隨口編的殺掉妻女放在冰箱的故事王浴,估計能把她嚇得半死脆炎。你瞧你,還非要拉上我和你去看現場直播叼耙,是不是怕他真把你老婆給睡了腕窥?” 小塘故意嘟起小嘴,連生氣的樣子都那么可愛筛婉。
“還不是怕他搞砸了嘛簇爆,小心使得萬年船∷觯” 我親了她一口入蛆,算是補償,“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硕勿,給她發(fā)了簡信哨毁,她真以為自己被別人給睡了,當我跟她提出離婚的時候源武,她哭得那個可憐樣扼褪,我都不忍心再看了想幻。”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话浇≡嗵海” 小塘得意地說,忽然她在我身上聞了聞幔崖,“你和她親熱了食店?”
“你不是身體不方便嘛,所以就把她當成了你赏寇,放了一炮吉嫩。畢竟是夫妻一場,好聚好散嗅定∽悦洌” 我自知理虧,討好地一笑露戒〗饭Γ“我把她帶去我和你常去的酒店,算是做了一回好事吧智什《”
有一點我沒有說,我在最投入的時候荠锭,還喊了她的名字旱眯,塘。幸虧我的妻子也叫棠证九,居然沒有發(fā)現異常删豺。
那一刻,真是驚險又刺激愧怜。
4
小塘是我公司的職員呀页,她和我妻子不同,柔弱又聰明拥坛,對我十分信賴蓬蝶,讓我自信心滿滿。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猜惋,每天一早在公司看到她丸氛,我全身便充滿了力量。她酒量也不錯著摔,有時我便帶上她去應酬缓窜。沒想到她情商也很高,有了她,我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禾锤。
很快我們就滾到了一起私股,只是為了不讓海棠起疑,我下半夜總是準時回家时肿。
有一次小塘對我說庇茫,她在簡書發(fā)現了海棠寫的文章《我經歷的喪偶式婚姻》,用文章發(fā)泄她對婚姻的不滿螃成,于是我也注冊了一個賬號,起名叫月白查坪。然后在她文章后面留言寸宏。
后來,我還用另一個手機注冊了微信偿曙,我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愛孩子的好男人氮凝,填補了我現實中對她欠缺的東西,很快望忆,她就上勾了——畢竟我們已經結婚十年罩阵,我太了解她了。
就這樣启摄,我一點點地占據了她的內心稿壁。有一段時間,我故意消失歉备,觀察她的反應傅是,沒想到,她果然上勾了蕾羊。
她說要買魚缸喧笔,征求我的意見,我當然知道她的喜好龟再,甚至知道家里放魚缸的位置有多大书闸,畢竟,買第一個魚缸時利凑,是我和她一起去挑的浆劲。
為了效果逼真,小塘建議我截碴,讓她給我發(fā)原圖梳侨,這樣就能為后續(xù)的計劃做出鋪墊,否則“月白”知道她的地理位置日丹,很容易讓她起疑心走哺。
后來這個原圖給了假月白一個說辭:
“智能手機在拍照的時候,相機功能會自動調用位置功能哲虾,在照片的exif中記錄GPS信息丙躏,找到原圖中exif的GPS信息择示,你家的位置就泄露了∩孤茫”
我不得不佩服小塘的聰明栅盲,后來小塘提出讓她的老鄉(xiāng)挾持海棠時,我同意了废恋。
因為她平時足不出戶谈秫,一心在家?guī)Ш⒆雍蛯懳恼拢m然和月白時有交流鱼鼓,但是始終沒有出格的行為拟烫,想抓她的辮子很難。
所以昨晚迄本,我提出帶孩子去玩硕淑,讓她在家寫作,她居然感動得不行嘉赎。然后置媳,小塘的老鄉(xiāng)出手了,他撥打海棠的手機號碼公条,佯裝成送快遞的拇囊,實施了挾持行為。
當然赃份,海棠的手機號碼也是我給他的寂拆。
5
我這么急著出手,因為小塘對我說抓韩,懷了我的孩子纠永,孩子剛三個多月,還是個兒子谒拴。如果我還不離婚尝江,她就要趁孩子小,打掉孩子英上,然后回家相親炭序。
我當然不能讓我的兒子去死,果斷地幫她租了一套豪華公寓苍日,建立了一個溫暖的小家惭聂,然后馬不停蹄地實施計劃。
現如今相恃,計劃很成功辜纲,我很快可以擺脫那個黃臉婆,娶上美嬌娘了。我應該很開心才對耕腾。
不過见剩,當我想起出門時孩子的哭聲,心里卻莫明的抽疼扫俺。
“親愛的苍苞,在想什么呢?” 我坐在沙發(fā)上出神狼纬,小塘適時地給我遞過一杯溫水羹呵。
這些年喝酒太多,我的胃喝壞了疗琉,胃寒担巩,只有喝溫水才會舒服,小塘最懂我没炒。
我喝了大半杯水,感覺身體特別疲倦犯戏,昏昏欲睡送火。小塘站起來,給我揉著肩膀先匪,嘴里在說著什么种吸,但是我只看到她兩片薄唇在動,視線越來越模糊呀非。
過一會兒坚俗,我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人握著,在一個物體上按了一下岸裙。
我想掙扎猖败,但是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然后眼皮一合降允,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恩闻。
在我最后的意識里,聽到小塘漸遠的聲音:
“陽哥剧董,我打開他的手機了幢尚。沒想到他的支付密碼竟然是我的出生年月。我們的兒子還真是福星翅楼,讓他這么快就出手尉剩。對了,你上午拍的艷照記得保存好毅臊,那可是我們的籌碼理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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