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了解這么多琉挖?”我小心翼翼問女鬼。
女鬼拋了一個白眼涣脚,還真的挺恐怖的示辈,眼眶里面真的就只有眼白,“因為那個報警的醫(yī)生就是我的父親遣蚀》椋”
聽到女鬼說的,我忽然想起芭梯,我對女鬼好像了解的并不多险耀。
我所收到及了解到她的信息就是,一個26歲的公司行政小職員玖喘,大學(xué)畢業(yè)后只身一人在這個城市工作甩牺,沒有親密的朋友,除了上班就是在租的房間里宅著累奈。
做我們殺手這一行贬派,只要價格談攏,完成任務(wù)就行澎媒,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只會影響我們的判斷搞乏。
但此刻,我很想了解下關(guān)于女鬼的事情戒努,包括是什么人雇傭我殺了她的请敦?
接到這個任務(wù)是通過一個電話,電話對面是一個男聲储玫。
接通電話的時候也很奇怪侍筛,他沒有說多余的任何一個字,直接說了情況撒穷,問了價格和如何給錢匣椰。
第二天,原本只需先交一半的定金桥滨,雇主把所有的傭金全部放在袋子里窝爪,藏在指定的地方了,里面還附有任務(wù)對象的照片和家庭具體地址齐媒。
另外蒲每,還有一張白紙寫著5個字:今晚,殺了她喻括。
這個任務(wù)跟往常確實有些不同邀杏,不過看到所有的傭金時,自己腦袋里面想到的是到底這個姑娘是多招人恨,才讓別人這么迫不及待想殺了她望蜡。
完成任務(wù)之后唤崭,我打了電話給原先撥給我的號碼,沒有接通脖律,因為接不通谢肾,是空號。
我還是沒有想太多小泉,可能他不想讓這件謀殺案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吧芦疏。
唉,難道是因為太粘人了才引起殺身之禍微姊?她如果繼續(xù)這樣纏著自己酸茴,自己也是會瘋了。
得找個法子再讓她“死”一次兢交。
第二天我跟公司請了個假薪捍,去找捉鬼的道士。
起因是我在朋友圈發(fā)了一個問題——誰有認(rèn)識捉鬼的配喳,麻煩介紹一下酪穿。
萬能的朋友圈,除去大部分吃瓜觀眾在評論里的調(diào)侃界逛,還真的有一個認(rèn)真的回答了我的問題昆稿,當(dāng)晚,立馬息拜,我就把他約出來在大排檔,了解具體的情況净响。
我點了一堆烤串少欺,拿了一箱啤酒,在涼涼夏夜打開了我們的話題馋贤。
“我給你推薦的那個道士還真的挺厲害的赞别,當(dāng)時應(yīng)該跟那個鬼斗了三百回合,才把那鬼給收服了配乓。哦對了仿滔,那只鬼,是我們的奶奶犹芹∑橐常”他打了個酒嗝,開始了故事腰埂。
奶奶于去年5月份去世的飒焦。奶奶很年輕的時候就守了寡,靠一個人的勞作把五個孩子給養(yǎng)大了屿笼。我爸是長子牺荠,特別孝敬的那種翁巍,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出去工作休雌,賺到的錢也都全部給奶奶貼補(bǔ)家用灶壶。
奶奶走的時候90歲,按照傳統(tǒng)來說杈曲,這算是喜喪了驰凛,所以我們對奶奶的去世也沒有太多的傷心,基本也很少做夢夢到奶奶鱼蝉。但在前幾個月的一天洒嗤,我晚上做了一個夢,奶奶坐在我房間的衛(wèi)生間梳頭魁亦,衛(wèi)生間就在我床邊一側(cè)渔隶,夢里我不記得我奶奶已經(jīng)不在了,我走了過去問候了下她洁奈,奶奶說她頭皮癢间唉,讓我?guī)退龘蠐稀?/p>
我伸出了手,想掀開奶奶灰白的頭發(fā)幫她撓利术。
然后呈野,我看到了頭發(fā)底下覆著的是一個慘白的頭顱骨,里面似乎還有東西在鉆來鉆去印叁,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被冒,醒了。
同一個晚上轮蜕,我妹也跟我一樣夢到了同樣的景象昨悼。
隔天,我們在餐桌上討論了夢境跃洛。
“莫非是你奶奶在托夢率触。”我媽說了一句汇竭。
我爸沒說話葱蝗,但當(dāng)天下午就聽老媽說老爹去找一個據(jù)說很靈的神婆問問看這個事。
得到的回復(fù)和老媽的推測一樣细燎,神婆說奶奶傳話自己的棺材里進(jìn)了只老鼠两曼,每天都在吵她,要讓我爸去把拿東西趕走找颓。
前面說了我爸是個大孝子合愈,一聽說這樣子,讓神婆算了個好日子,和我叔他們一起去奶奶的墓地佛析。
我們兄妹兩也好奇到底是不是托夢益老,跟著去湊了熱鬧。
到了之后寸莫,把棺材重新挖了出來捺萌,果然棺材底部被鉆了個口,棺材側(cè)有個小洞膘茎,我們幾個男的合力打開棺材蓋桃纯,我妹因為害怕,在遠(yuǎn)遠(yuǎn)望著披坏。
一打開蓋子态坦,一股濃重的腐臭氣味撲面而來,一只肥碩的黑鼠站在奶奶的已腐化的頭顱骨上抬著頭用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們棒拂。
“砰伞梯,”老鼠一下跳了出來,把所有人都嚇一跳帚屉。
不過最嚇的應(yīng)該是我妹谜诫,因為老鼠徑直朝她的方向跑去。
“吱攻旦,”說快也快喻旷,大叔一個鋤頭揮了下去,老鼠嘴角流出一絲黑血牢屋,慢慢沒了掙扎且预。
“這鬼東西!”大叔啐了一口痰烙无。
修整好奶奶的墓我們就回家了辣之,一路上我妹估計被嚇著了都不言語。我們當(dāng)時也沒看出個異樣皱炉。
等到家之后,我妹直接回房間狮鸭,晚飯也沒吃合搅。
晚上,我起來喝水歧蕉,進(jìn)過我妹的房間隱隱約約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灾部。我以為我妹又在深夜追劇,敲了敲門提醒她早點睡覺惯退,里面的聲音停了赌髓。
第二天,我們開始發(fā)現(xiàn)不對勁,老妹關(guān)在房間里怎么叫她都不出來锁蠕。
最后門是被我一腳踹開夷野,房間燈關(guān)著,窗簾也拉了起來荣倾,我們打開了燈悯搔,看到大熱的天,我妹蜷縮在大棉被里舌仍,全身都在抖妒貌。我上前掀開被子,本想調(diào)侃下她铸豁,反而被她給嚇到了灌曙。
“老妹,你怎么了节芥?”她沒回應(yīng)我在刺,也沒看我。
“啊藏古,”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增炭,她開始尖叫,“奶奶回來了拧晕∠蹲耍”
“不會是昨天去墓地,中邪了吧厂捞,”我媽非常擔(dān)憂输玷,“你再去請下神婆來看看∶夷伲”老媽對老爸說欲鹏。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爸把神婆請到了家臭墨。
神婆進(jìn)了房間赔嚎,讓我們在外面等著。
門里面?zhèn)鱽韲\嘰咕咕說話的聲音胧弛。
過了許久尤误,門打開了,神婆走出房間结缚。
她告訴我們是我奶奶跟著一起回來了损晤,現(xiàn)在她老人家估計有什么事未了,不想走红竭,剛才自己在里面勸說她尤勋,老人家好像不是很愿意搭理喘落。神婆叮囑我爸再觀察一個晚上看看,明天如果還是這樣最冰,那只能去找她師兄了瘦棋,他在道行上比她更深。
老爸老媽進(jìn)房間想要和她交流一下锌奴,但是被妹妹渾濁的眼睛給嚇到兽狭。
“媽,你有什么需要跟我們說就可以了鹿蜀,我們給你燒去箕慧,就不要為難小妹了,怎么說她也是你的孫女呀茴恰〉呓梗”我媽說。
“好~冷~”妹妹悠悠的說往枣,“我~要~回~來~”
“好伐庭,娘,你要什么我們都給你整分冈』恚”我和我媽不理解的看了我爸一眼,看到他竟然滿臉淚水雕沉,眼睛里發(fā)著光集乔。
我媽偷偷找我商量,讓我去找大師坡椒。
剛才我媽試探我爸要去找大師扰路,我爸一臉不耐煩,說了一句讓我媽心臟瞬間涼到底的話倔叼。
“一家人計較那么多干嘛汗唱!再說,妹妹看著......也挺好的啊丈攒×ㄗ铮”
我媽跟我說,我爸一直以來都是大孝子巡验,這次我爸估計又昏了腦袋识椰,要讓我妹做我奶奶的替身。
我們瞞著父親深碱,去請了大師。
大師帶了一個徒弟一起過來藏畅。這個大師是真的厲害敷硅,一走進(jìn)房子功咒,皺著眉頭說,帶回來的可能不止我奶奶一個绞蹦,還有另外四只力奋。
大師徒弟動作也利落,掏出桃木劍幽七、乾坤袋景殷、招魂鈴、符箓......那陣勢真像電視里演的澡屡。
大師讓我們都出去回避一下猿挚,避免節(jié)外生技。
屋子里貼滿了符驶鹉,我和我媽在門外等著绩蜻。起初,屋里面沒有任何聲響室埋,一會办绝,屋子里面各種乒乒乓乓的聲響。
“估計是談崩了姚淆≡胁酰”我說了一句。我媽看了我一眼腌逢。
良久降淮,大師的徒弟打開了門,我們涌了進(jìn)去上忍,屋子里面一片狼藉骤肛。
大師坐在地上拄著桃木劍,徒弟手拿著乾坤袋窍蓝,里面鼓鼓的腋颠。我和我媽沖進(jìn)房間看我妹。
這時吓笙,老爸剛從外面回來淑玫,看到這情形,一下子跑進(jìn)來跪在大師面前面睛。
“大師絮蒿,我娘呢?”我爸問叁鉴。
大師指了指袋子土涝,“在里面』夏梗”
“大師但壮,能不能放了我娘冀泻?我娘生前已經(jīng)很苦了,不想死后還要受罪蜡饵,我們不孝呀弹渔。”我爸懇求道溯祸。
“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定數(shù)肢专,順應(yīng)天意。她焦辅,”大師指了指房間我妹妹博杖,“已經(jīng)沒事了,這幾天讓她調(diào)養(yǎng)下身體就可以了氨鹏∨纺迹”
“唉,因為這事仆抵,我爸一個月多沒和我們說話 跟继,有時候真感覺心寒,”朋友咕嚕咕嚕灌下一瓶酒镣丑,“還好妹妹沒事了舔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