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篇關于小津安二郎的文章圆裕,一些印象久久不能揮之而去广鳍。
印象深刻的是說小津的電影拍攝方式。
這個方式并不是他廣為人知的低鏡頭拍攝手法吓妆,就連這個手法本身也被小津解釋為只是為了避免每次換鏡頭整理地面的麻煩赊时,才把鏡頭略過地板,以極低的視角進行拍攝行拢,久而久之祖秒,反而形成了所謂小津式的風格。
印象深刻的是小津的刻板和專制舟奠。
接觸小津的電影是在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上竭缝。那年夏天,連看了他的《東京物語》《秋刀魚之味》兩部片子沼瘫,十分過癮抬纸。黑白片,家庭故事耿戚,東京物語寫老人去東京看幾個孩子的故事湿故,秋刀魚之味寫父親嫁女兒的故事,情節(jié)并不多筆溅话,鏡頭掃過的畫面久久回味晓锻,甚至會有一些幾乎靜止的鏡頭。
上一代與下一代的故事里飞几,淡淡地塞滿了禮貌,關心独撇,節(jié)制屑墨,淡漠躁锁,紛擾的瑣事、老人的心愿和年輕人的解脫卵史,雖然是發(fā)生在日本的故事战转,氛圍與情緒體會起來卻毫無阻隔。
小津的鏡頭語言最后達成的效果是讓觀眾覺得他把平白如水又暗藏情感的生活平白如水原原本本地呈現了以躯,并在觀眾心中留下了感嘆的念想槐秧。這樣以“自然原本”為特色的鏡頭,在小津這里忧设,竟然是以刻板到近乎專制的手法拍攝而成刁标。
文中介紹說,小津在片場不允許演員有自我的表演發(fā)揮址晕,他設想的畫面膀懈,需要演員以一絲不差的方式重復,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谨垃,完成他的指令启搂。
他的名言是“你的表演沒有我的鏡頭重要”,他不會向演員解釋他設計的動作初衷刘陶,只會一遍遍地讓對方做到為止胳赌。
我們只能理解為小津是一個過于有天分的導演,他的嚴格計算和執(zhí)拗執(zhí)行的結果恰好得到了觀眾的認可匙隔。
這種反差有一個有趣的對應匈织。
小津系列電影中一位美麗的女主角——原節(jié)子,在與小津不再合作之后牡直,四十一歲的她選擇恢復本名缀匕,退出演藝,她說自己并不熱愛表演碰逸,而今經濟自立乡小,終于可以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擅長的未必是熱愛的,自然的影像未必是自然而成的胳喷。
小津的刻板湃番,原節(jié)子的不熱愛,都是完美世界的部分真相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