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瓶蚂,早起的鳥兒在唱著歌,遠處的山和寶塔如一幅水墨畫宣吱,就連眼前的黑瓦白墻也讓人眼前一亮窃这。風從窗口路過,調皮地吻了下我的臉征候,我打了個激靈杭攻,睡意瞬間沒有了。
連續(xù)幾夜的春雨疤坝,將天地煥然一新兆解,我站在窗口,任風將我的思緒吹散吹遠卒煞。
時間回到了2012年痪宰,我看到兩個爭吵的人叼架,他們卯足了勁兒畔裕,像是進行摔碗比賽衣撬,可憐的瓷碗,發(fā)出此生最后一聲脆響扮饶,就變成了無數的小碎片具练,紛紛躲進了床底,柜子底甜无,也有調皮的扛点,在逃跑時劃破了女人的小腿。紅色的液體像蚯蚓一樣順著腿肚子爬到腳踝岂丘,最后滴在地上陵究,但沒有人看到它們,男人和女人繼續(xù)著摔碗……
許久奥帘,房間有了難得的戰(zhàn)后安靜铜邮,兩人幾乎同時發(fā)現地上的點點紅色,女人皺著眉沒喊疼寨蹋,一瘸一拐到床邊坐下松蒜,看著傷口,任眼淚滑落已旧。
男人有些懵了秸苗,慌慌張張去找創(chuàng)可貼想給女人貼上,被拒絕后运褪,默默地掃著地上碎片惊楼。
我看著房間內兩個慢慢平靜下來的人,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吐句。
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爭吵了胁后,而那場近乎毀滅性的爭吵也成了歷史。
我回到書桌前嗦枢,翻開那一年的日記本攀芯,撲面而來的是化不開的憂傷和焦慮。
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文虏,被迫放在老家侣诺,他過得好嗎?思念像猛獸般氧秘,啃食著我敏感又脆弱的心年鸳。
男人的早出晚歸,還總是鬼鬼祟祟的接電話丸相,手機里時常會看到來不及刪除的曖昧信息搔确。
女人想要的生活,原本就只是孩子和老公,現在卻一個也抓不住膳算。未來座硕,自己還會有未來嗎?如果有涕蜂,也必定是孤家寡人吧华匾。
翻過那些厚重又壓抑的日子,我看到女人工作了机隙,買書了蜘拉,報了寫作班,開始寫文章有鹿,投稿成功了旭旭,真開心,少年時的白紙黑字夢實現了葱跋。
女人又焦慮了您机,小說夢總被無故擱淺,每次的開始都注定三天后的結束年局。
女人加入行動營了际看,十幾天過去,她很喜歡這種每天早起矢否,第一件事就是看素材寫文章的節(jié)奏仲闽。
前天和爸媽視頻聊天,第一次和父母聊了那么久僵朗,心情激動得好像買的彩票中獎了一樣赖欣。
咦,男人呢验庙?日記本幾乎不再出現爭吵的字眼顶吮,也沒有寫男人什么事。
哈粪薛,原來現在每天要忙著看書悴了,寫作業(yè),空時就和群里正能量的朋友們一起交流開心的事违寿,實在是沒空搭理男人了湃交。
男人的態(tài)度也是180度大改變了,現在男人每天都是嬉皮笑臉打電話追問著藤巢,什么時候休息回來啊搞莺,我給你做好吃的,呃掂咒,就是你最愛吃的紅燒蹄膀才沧,剁椒魚頭……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改的迈喉,反正不再是瞪大眼睛指責這個,挑剔那個了温圆。
如今的生活像是被雨水洗過后的江南弊添,男人和女人都煥然一新,日子也是嶄新而又美好的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