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攻臀,等待一個人的到來秤标,不為別的,只為那一次的相遇,在心靈的底片上留下烙印换团。如果說是緣镣典,那就是于萬千人當中一眼就認出了你膳叨。
那一年在青島我還是個新兵蛋子婶溯,下連的時候我和一個同年戰(zhàn)友分到了一個中隊。到了沒幾天佃声,我們倆就被分到了炊事班艺智,一開始不大愿意,后來也就習慣了圾亏。
那年冬季我們倆經(jīng)常跟著班長到附近的大福源(后來改為大潤發(fā))買菜十拣。也許那時有點帥,有個小姑娘經(jīng)持揪椋看著我夭问,她看我,我也看她弄跌,沒有語言甲喝,只是眼睛與內(nèi)心的交流吧!記得最近的一次距離铛只,看清了她的工牌,也記下了她的名字糠溜。
現(xiàn)在想想那種內(nèi)心的交流淳玩,那種微妙的感覺,其實是一種看不到的頻率非竿,就像無線電一樣蜕着。雖然看不到但當兩個人處于同一個頻率,相互發(fā)出的信號就能接受到红柱。
后來我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相遇承匣,我看到她很欣喜,那一次也是第一次的語言交流锤悄。當我問到她“你家是哪里的”韧骗,她說“濟寧的”,“真的這么巧嗎零聚?我也是濟寧的袍暴,咱們是老鄉(xiāng)”些侍。當談起年齡我猜“你應該比我小兩歲吧”!她說:“我也是這么想的政模,你應該比我大兩歲”岗宣。一個人在千里之外能遇到家鄉(xiāng)的人,聽到那熟悉的鄉(xiāng)音淋样,這讓我們又親切了許多耗式。
那個時候我們都有了手機,也相互留了號碼趁猴,偶爾打個電話或發(fā)個短信纽什,也經(jīng)常能見到。記得很清楚的一天躲叼,那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芦缰,那天晚上剛接通了她的電話,她就哭了枫慷,問她让蕾,也說不出話,然后我說你在某某地方等我吧或听!放下電話我給我戰(zhàn)友說:“你幫我給班長說一聲探孝,我有急事出去一會”,然后我就一口氣跑到那里誉裆,她看到我好了許多顿颅,原來是與自己的嫂子吵了兩句。
我問她:“去哪里”足丢,她說:“不知道”粱腻,我說陪你走走吧!那天的路上全是積雪斩跌,第一次牽她手陪她走著绍些,天氣很冷,但我想她的心里一定暖暖的耀鸦。
走在路上我想著柬批,能去哪里,那段日子是我最窮的時候袖订,兜里一分錢沒有氮帐,我想著不如去我二弟那里。我們從南京路走到江西路洛姑,到了我給二弟打電話“在哪了”上沐,“匯泉廣場陪女朋友玩呢”。我說“趕快回來吏口,有事”奄容,二弟說“什么事這么急”冰更,我說“真的有事,趕快回來吧昂勒!我在這個公交站牌等你”蜀细,二弟說“好吧”!
放下手機我說:“等一會吧戈盈!等我一個朋友”奠衔,她說:“好”,等二弟的時間我們聊的什么塘娶,我現(xiàn)在一句記不得了归斤,只記得那天晚上我雖然穿的單薄,卻沒有感到一絲寒冷刁岸。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脏里,二弟從公交車上走下來,頭上帶了一頂帽子虹曙,問我:“啥事啊這么急”迫横,我說:“有錢嗎”?“有酝碳,要多少”矾踱,我說“100”,二弟掏出100給我疏哗,又匆匆的返回了呛讲。
拿到錢也不知道去哪里,有一點心里清楚返奉,她想去哪贝搁,我可以打車送她回去,但她也不知道去哪里衡瓶,最后我說把你送到工作的地方吧徘公!那里也有你的同事,就這樣我找了個車把她送回去哮针,我們倆都坐在車的后面一路無話,分別時我把剩下的錢塞給她坦袍,可是她堅持不要十厢,我便匆匆的回隊了,后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她在網(wǎng)吧呆了一夜捂齐。
那天以后才知道她手凍的厲害蛮放,我買了許多山楂,放在火上烤熟奠宜,然后給她送去了包颁,以前聽一個朋友說的瞻想,烤熟的山楂治療凍瘡很管用,我也試過娩嚼,確實管用蘑险。
還有一次幾天沒見到她,電話也打不通岳悟,心里有些擔心佃迄,我猜她一定是上晚班,晚上差不多要10點下班吧贵少!晚上9點以后息了燈呵俏,我便偷偷溜了出去,一直等到10點滔灶,果然見到了她普碎,她也很驚喜,我牽著她的手(雖然隔著手套牽她的手录平,還是很幸福的)把她送回住的小區(qū)麻车,路上才知手機停機了,然后依依惜別萄涯。
回到隊里聽戰(zhàn)友說绪氛,小隊長查房發(fā)現(xiàn)你不在,這下不好涝影,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被叫到隊部讓指導員好一頓吊枣察。
過了幾天我一個堂哥來看我,給堂哥借了50塊錢燃逻,給她送去充話費了序目,這下通訊暢通了,嘿嘿伯襟!
我記得我還送過她軍裝上的領花猿涨,不知道她還保留著嗎?我想保留一些關于她的東西姆怪,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叛赚,唯一與她有關的就是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身上穿的那身作訓服稽揭,那天和她相處時間最長俺附,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現(xiàn)在那身作訓服還在溪掀,十幾年過去了事镣,不知是否還能找到殘留的她的氣息。
轉(zhuǎn)眼快到春節(jié)了揪胃,她要回家了璃哟,電話中我哭了氛琢,也許是感覺到這一次的分離也就是一切的結(jié)束。她在勸我說:“我又不是不來了随闪,我們還有機會再見的”阳似,可是那段時間我像少了什么似的,心里空落落的蕴掏,我經(jīng)常和戰(zhàn)友一起去玩《夢幻西游》障般,我把所有的空余都寄托在網(wǎng)上,這樣才會好一些盛杰,我何止不知道這是在麻醉自己挽荡,又或許是在逃避現(xiàn)實。
除夕晚上一個人坐在窗前即供,看著滿天的煙火定拟,沉默發(fā)呆,想起你在遠方逗嫡,明年是否依舊……
后來聽說過了好長時間她去找過我青自,可是我已經(jīng)離開那里了,命運如此驱证,注定我們只有一段小小的插曲延窜,我沒有對她說喜歡,更沒有說愛抹锄。只是回憶人生當中有那樣一段純真的感情已經(jīng)足矣逆瑞。
如果再去青島我還會去那條路走走,我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伙单,但是有那樣的一個地方讓我常常想起获高,魂牽夢繞。
記得12年冬季曾經(jīng)問過我二弟:“還記得那天晚上嗎吻育?我?guī)е粋€女孩去找你”念秧。二弟說:“當然記得,一輩子也忘不了”布疼。我有些驚愕:“怎么回事”摊趾?二弟回憶了一下說:“那天晚上咱們分別以后我回到匯泉廣場,發(fā)現(xiàn)自行車沒了游两,那個點回來也沒公交車了……”
二弟說完我們相對大笑严就,因為我們是兄弟,二弟對我沒有一絲埋怨器罐,我反而覺得有些對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