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姑蘇與飄
01
2016年的年初是我最后一次遇到是木槿叠荠。
那天晚上,我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靠在床頭上看書扫责,熬不過舍友的軟磨硬泡榛鼎,去距離宿舍不到50米的燒烤攤上吃夜宵。
恰巧遇到了同樣出來吃宵夜的木槿,我們相視一笑者娱,然后抡笼,木槿便超熱情的和我打招呼,“嗨黄鳍,好久不見推姻。”
“好久不見框沟∈奥担”
“我要結婚了,和云翔街望⌒O瑁”木槿面帶笑意,告訴我這個喜訊灾前。
聽到云翔這個名字防症,我也一點都不驚訝,微微一笑哎甲,“恭喜你呀蔫敲。”真心的恭喜炭玫,從心底的恭喜奈嘿。
我似乎聞到了她身上久違的木棉花的味道,淡淡的吞加。
02
關于木槿的故事得從三年前說起裙犹。
2013年夏天,我應聘在一家名叫“水榴”的咖啡店里做兼職咖啡師衔憨,而木槿就是“水榴”咖啡店的助理叶圃。
木槿長的很好看,黑色的頭發(fā)長且直践图,過肩但不到腰掺冠,身材火辣性感,又跳的一手好街舞码党,但是與她氣質總是很不匹配的是身上總是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德崭,像是木棉花的味道,每一次都忍不住駐足揖盘,淡淡的想讓人靠近眉厨。
每次都覺得是香水的味道,都會去調侃木槿幾句扣讼,而木槿卻總是媚媚的一笑缺猛,“人家這可是體香呦。”
而所有接觸了解過木槿的人都知道荔燎,木槿戀風花更愛雪月耻姥,戀紅塵更愛熬夜。
木槿在來水榴之前在一家私人作坊的甜品站打過工有咨,在那里木槿認識了比自己大三歲的云翔琐簇。
云翔是一個樸實簡單的大男生,平時在發(fā)電廠里給人當學徒座享,學電工婉商,周末的時候還會利用休息時間到甜品店送外賣打工貼補家用。
木槿在來到水榴之前已經和云翔交往了三年渣叛,兩人過了戀愛最浪漫的熱戀期丈秩,最終還是終究不痛不癢,就像是在經歷戀愛的“三年之期”“七年之癢”那樣淳衙。
工作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搭理到對方蘑秽,每到周末下了班,木槿和云翔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箫攀,看一場新上映兩人還蠻感興趣的電影肠牲,看完電影就去下個館子,吃完飯靴跛,壓壓馬路缀雳,壓到汗蒸館,來一場汗蒸放松一下梢睛,回到兩人的出租屋里肥印,“啪啪啪⊙镄鳎”
木槿是個特別豪爽大方的女孩子竖独,木槿會經常請我們一起吃火鍋,可每次吃飯吃到“辣氣騰騰”挤牛,眼睛都不得不流淚的時候,木槿都會開始哭訴种蘸,“我覺得我和云翔之間已經沒有愛情了墓赴,可是,我總是找不到一個離開的借口航瞭,總感覺好像他有我舍不下的好诫硕,覺得平淡的好像沒啥感情了,可是離開還是那么舍不得刊侯≌掳欤”再加上兩瓶啤酒下肚,木槿就會開始撒一些小酒瘋,“我需要激情…”木槿到最后的時候都會大聲呼喊著藕届,宣泄著情緒挪蹭。
可是當你第二天再看到木槿的時候,她就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休偶,依舊長發(fā)飄飄梁厉,依舊性感,依舊是帶著淡淡的木棉花的味道踏兜,當然同樣還是和云翔一如往常的平淡的好著词顾,每天也還是那么愛玩,下了班還是會去跳舞碱妆,跳完舞也還是會去吃頓宵夜肉盹,到后半夜才回到家。
激情依舊疹尾,平淡如常垮媒。
03
而生活的轉折從2015年的夏天,那個暑假開始航棱。
2015年的暑假睡雇,店里新招了一個拉花師蕭曉,蕭曉是個年紀輕輕的退伍兵哥哥饮醇,跆拳道黑帶它抱,跆拳道省隊最年輕的世錦賽冠軍,父母在東北做古玩生意的朴艰,家里也是小有資產观蓄。
蕭曉是個自信帥氣的大男孩,笑起來自帶陽光祠墅,嘴角微微上揚侮穿,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可愛而不失帥氣毁嗦,蕭曉喜歡穿白色的襯衫亲茅,而且是那種板型很棒的修身款,可以包裹出自己的胸肌狗准。同樣克锣,蕭曉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咖啡拉花師,他拉出的奶泡細膩而不失厚度腔长,就像蕭曉對人的態(tài)度一樣袭祟,溫柔儒雅的像一個紳士。
蕭曉開始惦記上性感而又寂寞的木槿捞附,從進店的第一天就開始惦記巾乳。
蕭曉開始約木槿一起出來跳舞您没,約她出來參加各種自己準備的大趴,蕭曉開著自己新買的保時捷卡宴胆绊,載著木槿和他一起High氨鹏,做些那些云翔從來都不會帶她做的事情。
蕭曉開著卡宴辑舷,載著木槿喻犁,拉開天窗,馳騁在無人的鄉(xiāng)間小路上何缓,車里放著Bigbang最新的歌曲肢础,風從木槿的發(fā)間呼嘯而過,風中留下木槿的嘶吼碌廓,“啊…”當然传轰,還有淡淡的木棉花的味道。
蕭曉帶木槿參加各種大趴谷婆,開最貴的人頭馬XO慨蛙,在菲比酒吧跳最勁爆的舞蹈,嘶吼纪挎,扭動期贫,消耗著自己的青春,在木槿看來這足夠激情异袄。
當然通砍,還有在二百萬的卡宴里車震。
木槿開始經常性的遲到烤蜕,我也不會輕易的在她身后駐足了封孙,因為我知道那已經不是木棉花的味道。
04
木槿還是會經常請我們吃宵夜讽营,不過她再也不會抱怨自己生活是有多么的平淡虎忌,她會和我們講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的刺激,蕭曉像亞當和夏娃的禁果一樣橱鹏,充滿著誘惑膜蠢。
“可是你這是出軌呀?”作為朋友我們都會毫不留情蚀瘸。
木槿有點尷尬檀蹋,不過又瞬間回復原樣令野,“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蕭曉,那種偷腥的快感就像是吸毒一樣滴劲,你明明知道都是錯的苏章,你還是會忍不住嘗上一口寂嘉,就像一個小孩吃到一顆久違的糖果一樣奏瞬。”
“出軌還給自己找那么多借口泉孩,如果有一天被云翔發(fā)現的話硼端,你覺得云翔會怎么樣…”
“我覺得和云翔還是斷了吧,沒有必要腳踏兩只船…”
“既然選擇鏡中月就不要去想收著天空星了…”
我們七嘴八舌寓搬,都在勸木槿收起那風花雪月的姿態(tài)珍昨。
后來,木槿就和云翔分手了句喷。
05
就這樣大概兩個月之后镣典,蕭曉因為開學離開了南通。
這或許是木槿一開始就會想到的唾琼。
不過兄春,木槿開始幻想,蕭曉一定會開著卡宴從南京飛馳到南通來看她锡溯,一定會手捧著最鮮艷的玫瑰赶舆。
一個多月過去,蕭曉并沒有開著卡宴來找她祭饭,他們維系著異地戀剛剛開始的那種狀態(tài)芜茵,隔著小小的屏幕,互訴衷腸倡蝙。
可是九串,好景不長。
大概半個月之后悠咱,我從木槿的一個小閨密口中得知蒸辆,木槿發(fā)現在空間留言中會有一個和蕭曉網名很像的人給蕭曉留言,留那種很肉麻的小情話析既。
木槿開始質問蕭曉:為什么會有人給你留情話躬贡?
蕭曉用愛慕的小學妹留言鬧著玩的來搪塞。
當然對于木槿的直覺來說眼坏,木槿絕不會信這樣的借口拂玻。
對于一個女人而言,要想挖一個故事宰译, 找到一個人檐蚜,簡直是本能。這是木槿的原話沿侈。
"喜歡你的第343天闯第,我感覺我的世界里面有你,是老天給我的幸運星缀拭。"
“…”
終于在福爾摩斯槿的追蹤下咳短,真相浮出水面填帽,原來蕭曉在南京本來就有一個交往了一年的女友。
原來腳踏兩只船不僅僅是木槿一個人咙好。
“我為了你篡腌,我和云翔分手,我離開了一個絕對不會離開我的男人勾效,我都已經決定把你作為最后一個男朋友了嘹悼,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木槿發(fā)語音找蕭曉,不回层宫,打電話杨伙,不接,蕭曉就像消失一樣卒密,真的就像是沒來過缀台。
木槿知道永遠也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木槿也沒有再去找蕭曉哮奇,也沒有殺到南京去質問他膛腐,因為,她心里清楚鼎俘,這些都是徒勞哲身,既然無用,不去接受贸伐,接受自己本應該想到的后果勘天。
就這樣,關于兩個都出軌的人故事不了了之捉邢,但去成為了同事間茶余飯后的談資脯丝,或者說笑料。
06
后來伏伐,由于工作的關系宠进,我離開了水榴,也沒有聯(lián)系過木槿藐翎。
偶爾遇到幾個之前的同事材蹬,閑聊時也會常常說起木槿,聽說木槿在我離開之后大概半個多月也離開了水榴吝镣,當然不是因為大家的閑言碎語堤器,聽說走之前說了句,“我想重新找回當年的自己末贾≌⒗#”
我猜想她是去找云翔了。
再后來,再遇到木槿就是在那個冬天圈暗,宿舍樓下的夜宵攤上掂为。
07
因為內疚裕膀,也許木槿會努力成為一個溫婉的妻子员串,不論結局怎么樣,誰的青春不曾被消費呢昼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