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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玉的婚禮上,大學同學一桌藐鹤,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畢業(yè)這些年的事情瓤檐。
只耗子不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新娘顏玉娱节。我瞧在眼里挠蛉,拿胳膊碰了碰他:“耗子,咋地肄满,至今賊心不死扒垂拧?”
耗子收回目光稠歉,干咳一聲:“瞎扯掰担。”
我一拍桌子:“耗子怒炸,不要慫带饱!今兒兄弟們都在,你一句話阅羹,我們給你上演一出搶新娘勺疼!”
這桌上都是不安分的主,聽我這么一說捏鱼,紛紛響應表示支援恢口。
“別別別……”耗子立刻告饒,“你們以為拍電影呢穷躁?我可不是什么男豬腳耕肩,一會完了KTV我請因妇,大家別鬧,別鬧猿诸』楸唬”
正說著,婚禮司儀宣布:“請新郎新娘交換婚戒梳虽≈沸荆”
顏玉一襲白色婚紗,臉上綻開幸福的笑容窜觉。
我又偷偷望了一眼耗子谷炸,他目光如水,面帶微笑禀挫。
他是打心眼里祝福顏玉旬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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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原名龔文浩,長得還算秀氣语婴,但和耗子不沾邊描孟。
不過,作為團結(jié)有愛的大學同學砰左,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取外號的機會匿醒。于是,我們一致決定送他一個“霸氣爺們兒”的外號——耗子缠导。
他起初當然百般拒絕廉羔,但是耐不住我們一群人狂轟濫炸,最后只好無奈地接受這個外號僻造。
一開始大家都不熟憋他,后來才慢慢熟絡,不過和耗子混熟嫡意,得從一頓飯說起举瑰。
大一剛開學那會捣辆,一天下課蔬螟,耗子突然叫住我,支支吾吾半天:“請汽畴,請你吃個飯旧巾。”
“還有誰忍些?”我一晃腦袋鲁猩,四下哪里還有人?
“就我們倆罢坝!”
“袄铡?”我一臉疑惑。不過作為一枚吃貨隙券,什么都能拒絕男应,就是吃飯這種事情不能拒絕。
耗子直接帶著我去了學校外一家川菜館娱仔。我當時心里那個高興沐飘!要知道,平時大家吃飯也就5塊錢在學校食堂解決了牲迫,加個雞腿就算給自己改善生活了耐朴。
這么好的機會,我自然不能放過盹憎。
“水煮魚筛峭、宮保雞丁、川香牛肉……”最后把目光從紅燒豬蹄上生生挪開點了一個紫菜蛋湯脚乡,“就這些了蜒滩!”我把菜單遞給耗子,他微微一笑奶稠,在單子上加了一個紅燒豬蹄俯艰。
我一面咽著口水,一面客氣:“不用不用锌订,吃不了這么多竹握。”
上了菜辆飘,我就一個勁的往嘴里塞啦辐,狼吞虎咽完全不顧形象。偶爾望見慢條斯理的耗子蜈项,只敷衍一句:“吃吃吃芹关,別客氣〗糇洌”
等我吃得差不多了侥衬,耗子突然正經(jīng)起來,說道:“那個跑芳,小衛(wèi)轴总,想請你幫個忙!”
我心里一驚博个。心想:完了怀樟,世界上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也包括早餐和晚餐盆佣。
我喝完最后一碗湯往堡,大手一揮:“沒事械荷,說吧,只要是衛(wèi)姐能幫你的虑灰,肯定義不容辭养葵。”
耗子聽了我的話瘩缆,突然變得扭捏起來关拒,坐立不安。
看著他突如其來的羞澀庸娱,聯(lián)想到這頓飯着绊。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子該不是對我有意思吧熟尉?归露!
這這這,剛來大學沒幾天斤儿,我還是純情少女一枚剧包,太突然了吧,我是委婉拒絕還是直接裝沒聽見往果?
正在我腦海中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疆液,耗子似乎看出些我的不對,干咳一聲:“那個陕贮,別想歪了哈堕油!那個,我……我想追顏玉肮之〉羧保”
我剛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戈擒,突然一個激靈:“你說啥眶明?顏玉?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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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該猜到耗子的目標是顏玉的搜囱。軍訓的時候,這小子就經(jīng)常有意無意地跑到我們連隊晃悠凯傲,還美其名曰交流促進感情犬辰,原來早有預謀嗦篱。
耗子說冰单,當初從我們連隊走過,妹子們都被曬的黑乎乎一片灸促,只有顏玉一人皮膚依舊白皙诫欠,在一眾煤炭中格外耀眼涵卵。
估計是被顏玉的白皙皮膚閃瞎了眼,耗子說:“所以我對她荒叼,算是一見鐘情吧轿偎。”
我嗆了口口水被廓,沒有告訴耗子坏晦,那是因為顏玉抹了厚厚一層打底和隔離。
不過嫁乘,顏玉本身確實也漂亮昆婿,身材高挑,五官精致蜓斧,長發(fā)披肩仓蛆,簡直就是女神級人物。
會化妝挎春,衣服多看疙,懂穿搭。跟她一比直奋,我渾身散發(fā)的自然慵懶氣息估計要被稱作鄉(xiāng)土氣息能庆。
我們宿舍四個人,小甜和小竹都有男朋友脚线,從高中帶過來的相味。雖然都不在一個學校,感情穩(wěn)定殉挽。兩人每天晚上輪著煲電話粥虐狗丰涉。
于是就我和顏玉倆單著的勉強搭了伴,難怪耗子找我來套取情報斯碌。
其實以顏玉這個條件一死,身邊從不乏追求者,不過她眼光頗高傻唾。
耗子估計是看著大家前赴后繼地陣亡投慈,想著曲線救國,于是這才找了我做突破口冠骄。
我一拍胸脯伪煤,拍出一個悠長的飽嗝,說:“這事包在我身上凛辣”Ъ龋”
自那以后,我就開始了用顏玉的情報換飯吃的美好生活扁誓。
顏玉的生日換了一頓肯德基防泵,顏玉最喜歡的明星換了一頓食堂的豪華麻辣燙蚀之,顏玉的興趣愛好換了一頓自助餐……
顏玉的三圍換了……額,這個是我額外贈送的捷泞。
耗子每次都拿著一個小本子仔細紀錄足删,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細節(jié),用他的話說锁右,細節(jié)決定成敗失受。
終于,耗子知道了關于顏玉全方位的情報咏瑟,我也不負眾望地一個月長胖了十斤贱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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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強烈的思想斗爭,耗子終于準備表白了响蕴。
“我準備在顏玉的生日上表白谆焊。”耗子拉著我在肯德基坐下浦夷,眉飛色舞辖试,”我到時候點一首《小酒窩》,跟她合唱劈狐,唱完就表白罐孝。你記得給我把玫瑰提前藏好,怎么樣肥缔?”
“哦莲兢!”我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含糊答應。顏玉最喜歡林俊杰的歌续膳,尤其是《小酒窩》百聽不厭改艇,耗子為此聽了一個月的《小酒窩》,每天吊著嗓子嚎叫練習坟岔,搞得整個男生宿舍怨聲載道谒兄。
很快到了顏玉生日那天。吃完飯社付,我們一群人轉(zhuǎn)戰(zhàn)到主戰(zhàn)場KTV承疲。
我故意落在后面,替耗子買好了玫瑰花鸥咖,慢慢悠悠地晃過去燕鸽,將玫瑰花放在了KTV前臺,交待好一切才進了包房啼辣。
我走到耗子身邊啊研,給了他一個“OK”的手勢,耗子心領神會,悄悄點了一首《小酒窩》并且優(yōu)先悲伶。
一切準備就緒,就差臨門一腳住涉。顏玉突然拿著話筒麸锉,說:“不好意思,我去接個人舆声』ǔ粒”
我和耗子面面相覷。
顏玉回來時帶了個男孩進來媳握。
男孩簡直帥氣鋪面碱屁,身高一米八往上走,不得不說蛾找,和顏玉真是般配娩脾。
再看看耗子,至少從顏值身高上打毛,被碾壓柿赊。
正好,這時候《小酒窩》的前奏響起幻枉,男孩很自然拿了話筒碰声,笑著對顏玉說:“你連歌都點好了啊熬甫!”
說完胰挑,男孩和顏玉合唱了一首《小酒窩》,兩人眉目傳情椿肩,這首歌唱得默契十足瞻颂。
不得不說,唱得比耗子好聽多了郑象≌号螅看樣子耗子被碾壓的除了顏值,還有才華扣唱。
我望著耗子藕坯,此刻他已經(jīng)懵了。
果然噪沙,一曲終了炼彪。顏玉就拿著話筒對大家說:“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正歼,剛從外校趕過來的辐马。”
“好局义!”耗子瞬間扯起夸張的笑臉喜爷,舉著一杯酒帶頭起哄冗疮,“恭喜恭喜,生日快樂檩帐!”
于是大家都舉杯相慶术幔,只有我看見了耗子猛灌一杯酒之后,眼神一閃而過的落寞湃密。
但他很快又強打精神诅挑,到處找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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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泛源,耗子和往常一樣拔妥,嬉笑打鬧,插科打諢达箍,一樣不落没龙。
我擔心他在強顏歡笑,下課逮著他缎玫,摸了摸口袋里的錢兜畸,一咬牙拉著他去了食堂,說:“上次那事碘梢,是我情報不到位咬摇,向你賠罪,今天你放開吃煞躬,我請客肛鹏!”
“哦?是嗎恩沛?”耗子壞笑在扰,“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愧是有錢人雷客,一出手就點了整個食堂最貴的火鍋芒珠,還樂呵呵叫了兩杯奶茶。
我一邊心疼自己的錢搅裙,一邊咒罵耗子皱卓,當然也是毫不留情的吃著火鍋。
耗子吃飽喝足部逮,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娜汁,望著我:“結(jié)賬吧,小衛(wèi)姐兄朋?”
我滿不情愿地去結(jié)賬掐禁,結(jié)果收銀的卻一臉懵逼:“不是結(jié)過了嗎?”
我回過頭,耗子一臉壞笑地望著我傅事,起身溜出了食堂缕允。
我追上去,一路走到學校的湖邊蹭越,我怯懦的說:“顏玉他男朋友是外校的障本,兩人在網(wǎng)上認識的,我們宿舍都不知道般又!”
“哦彼绷!”
“那個巍佑,情報是不準確茴迁,大不了以后多請你吃幾頓飯!”
“哦萤衰!”
“喂堕义!能不能好好說話!”
耗子站在湖邊脆栋,望著遠方不說話倦卖。
“不然你也可以裝作傷心一點,比較符合劇情椿争∨绿牛”
“去你的!”耗子賞給我一個白眼秦踪,“我大好青年褐捻,前面一片光明,有什么傷心的椅邓∧眩”
“恩恩!”我點點頭傻笑道景馁,“天涯何處無芳草板壮,何必偏在本班找,是吧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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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耗子既沒有在本班找绰精,也沒有去別的班禍害人。
我慫恿耗子:“其實吧透葛,只要鋤頭揮得好茬底,哪有墻角挖不到?”
耗子偏頭看我获洲。
我清了清嗓子:“我繼續(xù)給你提供情報阱表,你指定能把顏玉挖過來僚碎〗芯”
耗子一臉嫌棄看著我,一幅恥于與我為伍的表情潜索。他語重心長:“這位同學,你這個思想吧哥放,很危險智嚷。”
那之后糠悯,我們都沒再提起這件事帮坚。
結(jié)果大二一開學,顏玉就和男朋友分了手互艾。就和她的戀愛一樣试和,分手也是毫無預兆。
顏玉在宿舍宣布自己恢復單身的時候纫普,我一邊給耗子發(fā)消息報告情況阅悍,一邊問她:“為啥分手了?”
問完就后悔了昨稼,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节视?
顏玉倒是淡然:“沒啥,不合適就分了假栓!”
“哦寻行!”作為戀愛史一片空白的純情少女,除了機械般點頭匾荆,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拌蜘。
不過,顏玉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云淡風輕棋凳。至少拦坠,我看見過她的手機在深夜亮起,伴著低低的抽泣剩岳。
我把消息一股腦兒全部透露給了耗子贞滨,鼓勵他一鼓作氣拿下顏玉。耗子得到消息拍棕,重新燃起了對顏玉的熱情晓铆,再次開始了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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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過程我不清楚绰播,反正那段時間我基本上沒有單獨和耗子吃過飯骄噪。
直到有一天,耗子偷摸找到我蠢箩,帶著我去外面吃了一頓大餐链蕊。
一路上耗子心情大好事甜,吹著難聽的口哨,雙手插兜滔韵,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逻谦。
我問他:“撿到錢了?”
他搖搖頭陪蜻。
“買彩票中獎了邦马?”
他搖搖頭。
“那肯定是桃花開了宴卖∽探”我撇撇嘴。
他笑出聲來:“哈哈哈症昏,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随闽。”
我一臉無語齿兔。
他這才老實交待橱脸,昨晚成功牽手础米,顏玉現(xiàn)在是他女朋友了分苇。
“這丫頭!我回頭得好好敲她一頓屁桑∫绞伲”
“別別……”耗子連忙阻止我,“吃什么我請了蘑斧,別去跟顏玉說靖秩。”在我的追問下竖瘾,耗子和盤托出沟突。
兩人在一起其實沒花多大力氣。
耗子昨晚陪顏玉散步捕传,走著走著惠拭,顏玉忽然轉(zhuǎn)過頭對耗子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耗子一臉懵逼庸论,下意識點點頭职辅。
顏玉垂下眼眸,聲音有些輕飄飄的聂示,說:“那我們在一起吧域携!”
“啊鱼喉?“耗子望著顏玉秀鞭,她低著頭趋观,看不清表情。
“不愿意嗎锋边?“顏玉抬起頭拆内,眸子里有一絲失望。
“不不不……“耗子先搖頭宠默,搖了一會發(fā)現(xiàn)不對麸恍,又換做點頭,”愿意搀矫,愿意抹沪。”
顏玉這才噗嗤一聲笑出來瓤球。
不過融欧,顏玉卻要求暫時不要公開,說都是一個班的大家知道起哄不好卦羡。
耗子這顆被愛情沖昏的頭腦噪馏,自然是點頭如搗蒜答應下來。
“玩得挺高端奥潭欠肾!“我揶揄道,”什么年代了拟赊,還地下情刺桃!”
耗子摸摸后腦勺,難得一臉羞澀:“這個吸祟,真的就你一人知道瑟慈,別聲張∥葚埃”
“保密費呢葛碧?”
“肯德基全家桶」牵”
“成交进泼!”
耗子一臉開心,繼續(xù)在我前面開路疮装,吹著口哨哼著歌缘琅。
我垂著頭,心里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廓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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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刷袍,一個星期之后,顏玉提出了分手樊展。
聽到這個消息呻纹,我氣沖沖跑到宿舍堆生,推開門對著顏玉一頓吼:“顏玉,你特么的雷酪,這么玩耗子有意思嗎淑仆?“
小甜和小竹面面相覷,不知所云哥力。
我一揮手:“出去蔗怠,我和顏玉有話說!”
兩人默默出門吩跋,還非常貼心地替我們關了門寞射。
顏玉低著頭,有些低落:“不合適锌钮,就分了桥温。”
“不合適梁丘?“我雙手叉腰侵浸,”那你干嘛和他在一起?”
“不在一起氛谜,怎么知道合不合適掏觉?”
“我……“我一時語塞。腦子剛反應過來混蔼,想反駁履腋,顏玉坐在椅子上珊燎,輕描淡寫地說:”我和他分手惭嚣,你這么激動干嘛?”
這下我真懵逼了悔政,腦袋瞬間空白晚吞。
對哦!我干嘛這么激動谋国?
我支支吾吾半天槽地,擠出來一句:“因為……因為我們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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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心情低落的時候芦瘾,不會讓人找到他捌蚊。
我提了一袋子啤酒,在教學樓頂層看見坐在欄桿旁的耗子近弟。我把啤酒扔給他:“你想咋的缅糟?跳樓嗎?”
耗子苦笑一聲:“不好祷愉,萬一臉著地窗宦,下輩子就不好投胎了赦颇。”
我在心里笑道赴涵,能開玩笑媒怯,說明還能搶救。
耗子不說話髓窜,只是喝酒扇苞,我為了顯示哥們兒情誼,自然要陪著喝酒寄纵。
喝著喝著都喝多了杨拐,兩人扯著不著邊際的淡,吹著撐破天的牛擂啥。我大著舌頭問他:“你丫怎么就指著顏玉這顆歪脖子樹吊死呢哄陶?別的班一大票妹子對你虎視眈眈呢!”
“安负屋吨?我怎么不知道?”耗子醉醺醺山宾。
“額至扰!”我咳了一聲,“那個资锰,你當時不抱著非顏玉不要的心嗎敢课,那些情書啊什么的,我都給截下來扔了绷杜≈备眩”
“操!”耗子驚鞭盟,咬牙切齒道:“真是我的好兄弟盎帷!”
我聽不出有異齿诉,仰頭灌了一口酒:“哎筝野,你丫還沒說,為啥就喜歡顏玉呢粤剧?”
耗子一口喝完啤酒歇竟,拿著空罐晃了晃,扔在一邊抵恋。
他躺在地上焕议,望著天空,出聲爽朗:“我安黾恰号坡!就是喜歡她懊烤,沒有什么理由,從第一眼就喜歡宽堆,以后也會喜歡腌紧。”
“你丫跟我在這裝癡情呢畜隶?”我輕笑壁肋,“就不怕孤獨終老?”
“怕白崖浸遗!”他也笑笑,“不然能怎么辦箱亿?”
我又灌下一口跛锌,大聲喊:“耗子你個傻瓜!”
他大聲接:“耗子傻瓜届惋!”
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髓帽,用手拍在他身上。
直到眼角滲出淚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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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郑藏,大三,耗子提前申請了實習瘩欺,下學期就不在學校上課了必盖。
顏玉依舊過著自己喜歡的生活,又換了幾個男朋友俱饿,都以分手告終歌粥,直到畢業(yè),也沒能找到那個所謂的Mr Right稍途。
大四畢業(yè)的時候阁吝,耗子風塵仆仆從北京回了學校,帶著一只涼透了的北京烤鴨給我械拍,我一邊啃著北京烤鴨一邊吐槽說北京烤鴨味道不過如此。
耗子拍了拍胸脯:“你要是以后來北京装盯,我請你吃正宗的坷虑,熱乎乎的北京烤鴨」∧危”
我笑著說好啊好啊迄损。又問耗子:“這都畢業(yè)了,顏玉也恢復單身了账磺,你就不最后一搏芹敌?”
耗子笑笑:“不了痊远,有些事情,回憶比較美麗氏捞”檀希”
“哦!”我叼著鴨腿含糊回應液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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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逞姿,耗子真的再沒找過顏玉。
就在我以為他們一定還會有故事的時候捆等,傳來顏玉結(jié)婚的消息滞造。
我望著耗子,他望著臺上的顏玉栋烤,眼神溫柔卻沒有了波動谒养。
我也浮起淺淺的笑容。
婚禮散場明郭,耗子請我們?nèi)コ韬猓蠹以S久沒見,亂哄哄交談达址,喝酒蔑祟。
耗子默默點了一首《小酒窩》,我瞧在眼里沉唠,不動聲色拿起了話筒疆虚,和他一起合唱。
那一刻满葛,整個亂哄哄的KTV仿佛安靜了径簿,我只能聽見耗子溫柔唱歌的聲音。
從KTV出來嘀韧,我和耗子打了一輛車去火車站篇亭。
車上,耗子笑著說:“看不出來锄贷,你這首歌唱得不錯译蒂。”
我笑笑:“你也唱得比以前好聽多了谊却∪嶂纾“
“是嗎?“耗子哈哈笑了兩聲炎辨。
在火車站候車的時候捕透,耗子突然上下打量我,皺皺眉:“比以前瘦好多∫亦郑”
我接過話頭:“這不離開了你這個飯票末购,餓的嘛』⑿唬”
耗子大笑出聲:“那你有空來北京盟榴,指定讓你吃肥了再走!”
“放心嘉冒,去了肯定吃窮你曹货!”
耗子回北京,我回深圳讳推。
兩輛列車以每小時300公里的速度遠離顶籽,最終相隔千重山,萬重水银觅,千里萬里礼饱。
一路上風景不斷的后退,像再也回去不的青春年少究驴。
我們一路前行镊绪,明明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回首,轉(zhuǎn)身卻淚流滿面洒忧。
我又想起那個晚上星光燦爛蝴韭,有一個少年望著星空,轉(zhuǎn)過頭問我:“我是不是有些一廂情愿熙侍?”
我當時低著頭沒有回答榄鉴,只是在心里默默說了句,是啊蛉抓,可不就是一廂情愿嗎庆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