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還在茅草屋里仰望星辰
用鍋碗瓢盆約束稻草間落下的雨水
那棵柿子樹就已經在了
它把深綠的枝葉擠出汁來指蚁,熬成顏料
給天空灑落的七月的熱換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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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老房子還在甚纲,常見的鳥
以及擺在后門的搗谷子的石槽
都還能在不同的季節(jié)喊出不同的聲音
把一夜秋風抖掉的黃葉清除
只屬于秋季的悲鳴曲就會如約響起
是柿子樹在向這一段輪回道別
滄桑的軀干上不會再有春花和夏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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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沉甸甸的柿子摘下
用修好的竹竿商膊,或直接搭一把木梯
曬干售睹,或和著草藥深埋進水里
這時的余奏更加悲憫尊残,但無人在聽
然后它便在這豐收的時月
和風雨飄搖的老房子一起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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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新建的地基上撫摸過它的根
盤根錯節(jié)里塞滿了堅硬的黃泥
我以為我終于觸摸到了它的軟肋
如同在折斷的根條里看見了匠人的柔弱
可他們回答我的卻是一堆燃盡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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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成了一個活在城市里的柿子
偽裝的歡笑布滿了一座又一座的城
快樂很多捞慌,值得回憶的寥寥無幾
我想念那柿子樹下的茅草屋耀鸦,想念
那些從柿子葉間透散在我額頭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