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來到n城的第十三天候生,吳耀不由得犯起了愁。
雖說n城沒有什么不好绽昼,其“寬松”的治安環(huán)境讓他的扒竊和斗毆能力都有了完美的發(fā)揮場地陶舞。并且經過這些天的開荒和奮斗,逐漸理解一切的吳耀靠著一根金屬球棒就可以跟那些奇形怪狀的街邊小混混玩得“不亦樂乎”绪励,最后象征性地收走幾張鈔票當作“友誼的見證”肿孵。但時間久了唠粥,這一行為不免害得最近晚上街上少了很多愣頭青,而這讓以威脅勒索小混混為營生手段的吳耀有些不知所措停做。
而且很多小混混原來的據點都貼上了“小心赤色棒球”的遺書般的血色大字報就更讓他一頭霧水了晤愧。
“原來如此,你是因為這個才到我這里白嫖飲料的嗎蛉腌?”站在吳耀面前的酒保強忍著怒意擦拭著酒杯官份。
“別說的那么難聽,尼洛烙丛。我是來給你捧場的舅巷。”吳耀似乎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河咽,把手里的一杯碳酸飲料喝完后就推到尼洛面前示意續(xù)杯钠右,堂而皇之地吃著霸王餐。
此時的吳耀正身處于n城“臭名遠揚”的暴力酒館里忘蟹,小偷盜賊在這里炫耀自己偷來的戰(zhàn)利品有多么多么地高檔飒房,卻對這些戰(zhàn)利品早已被警察收為貢品的事情閉口不談;欺詐師們個個道貌岸然媚值,微笑著和同伴策劃著明天將用何種語腔語調去騙取老年人的退休工資狠毯;身紋黑花的賭徒高聲叫囂自己的籌碼,滾落的汗滴匯聚在他的鎖骨處褥芒,他故作勇敢地舉起匕首嚼松,卻遲遲不敢向自己的小指砍去,圍觀的人足以用那一聲聲的期待聲淹沒他最后的理智;衣著暴露的女性如蝴蝶般盤旋在她連膚色都不會記住的男人堆里锰扶,他們在陰暗場所發(fā)出的呻吟聲與身邊因一杯酒而大打出手的亡命之徒發(fā)出的怒吼交織在一起献酗,興許是嫌這種爛俗的交響曲過于無趣,有時磕high了的“天之驕子”還會來貢獻幾聲胡言亂語和彩虹般的嘔吐聲......
怎么看這里都是個爛透了的地方少辣,但是眼前這個有著茶色微卷發(fā)的少年尼洛卻是這家店的現(xiàn)任店長兼任酒保凌摄。
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單單是因為這家酒館是他父親的遺產而已漓帅。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一副乖娃娃樣貌的陰沉眼鏡男尼洛會在暴力酒館里如此刺眼了锨亏。
“我暴力酒館不需要你的捧場!”想到吳耀在這大吃大喝就沒付過錢忙干,尼洛不由得嗔怒道器予,這讓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只不過想來問問你嘛捐迫,赤色棒球到底是什么東西啊?跟我有關系嗎?”
“哈乾翔?這不就是他們給你的外號嗎?怎么沒關系的?”雖然嘴上說著不要反浓,但尼洛還是無奈地拿過吳耀的杯子萌丈,重新為他調制新的碳酸飲料。
雖然這家伙打架很厲害雷则,但是似乎因為酒精過敏的原因而對酒敬而遠之辆雾,這不免得讓尼洛覺得有點好笑。
“哈月劈?誰他媽的取得這種恐怖分子一樣的外號岸扔亍!爺爺我不把他門牙敲掉猜揪!”吳耀一把錘了下桌子,但是在這喧鬧的酒館里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硬要說的話,也只有尼洛一人挖苦式地嘆了口氣.
“不是挺配的嗎?正好你是個紅頭發(fā),然后又拿著一個棒球桿”并且尼洛心中想著“你不就是恐怖分子嗎惭墓?”
本以為這話會惹來吳耀這條地頭蛇的盛怒,但是意外的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等到尼洛轉過身來把已經續(xù)好的飲料遞給他時,才發(fā)現(xiàn)吳耀正盯著吧臺左側出神.
尼洛順著他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皺了皺眉.
02
尼洛與吳耀的相識相當?shù)責o趣,至少對于尼洛來說是相當討厭的回憶而姐。
雖說像尼洛這樣的普通的小酒保不至于跟誰結下什么血海深仇腊凶,但是因為其為暴力酒館的老板的原因,平時阻止幾個特地來找事的暴徒這種事也是做過的毅人。
雖然真正阻止了惡徒的并不是尼洛本人吭狡,而是那些視暴力酒館為快樂老家的熟客而已尖殃,這些人有些是尼洛父親的舊相識丈莺,有些是被尼洛一家?guī)椭^的人,或是單純地找到一個法外之地的爛人送丰,漸漸地在他們心中暴力酒館也就是個無法被代替的地方了缔俄。
所以當惹事者捏緊尼洛衣領的時候,喧囂的酒館好似被人按下了靜音鍵器躏,小偷俐载,盜賊,詐騙犯登失,賭徒遏佣,亡命之徒紛紛握住離自己最近的武器,冷漠地指向來犯者揽浙。
“只有愚蠢的外來者才會來我們暴力酒館找事状婶。”
尼洛放下的威脅未免有些虛張聲勢馅巷,因為他默認了自己不在酒館時就是個毫無防備的嬰兒膛虫,并不會有幾個人暗中保護尼洛,也不會有人因為尼洛被人揍了而血氣方剛地為他尋仇钓猬,尼洛很明白稍刀,這群人在乎的是酒館本身而不是他。
既然繼承了父親的酒館敞曹,那么在尼洛心里账月,酒館也遠遠比他自己重要综膀。對于別人私底下地暗算,尼洛也不過是默默忍住局齿,好在他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在酒館里僧须,而且并沒有很多人特意去害他這個豆芽菜般的小酒保。
可是项炼,就在某個晚上担平,關閉了酒館準備回家休息的尼洛被人暗算了。
他隱隱約約地記得那些人不過是個熱衷于欺凌弱者的loser群體而已锭部,其他的全不記得了暂论,包括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后來才在對方對他施暴時發(fā)出的祥林嫂般的抱怨明白拌禾,他說他不過是借著酒館的裝修風格貶低了幾句尼洛逝去的父親取胎,就被其他熟人客人按在地上打。這個仇被他記住了湃窍,他特意摸透尼洛的作息闻蛀,然后沖著尼洛后腦勺來了一棒子,本來已經因此而昏睡的尼洛卻被另一種灼燒般的痛感刺醒您市,尼洛的痛覺神經強迫他叫出來觉痛,否則他真的會長睡不醒。
可惜剛剛疼醒的尼洛嗓子還不在狀態(tài)茵休,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已經被堵住喉嚨了薪棒,一名壯漢在身后鎖住尼洛,他就像被綁在樹上一樣動彈不得榕莺。而為首的loser帶著指虎唱著rap俐芯,一遍遍地向他的腹部和臉打去,自己的眼鏡早就被打碎在地钉鸯,視線中的一切朦朧地泛著水汽吧史。
“我可能要死在這里了,像父親一樣唠雕∶秤”尼洛小聲呢喃道。
而就在這時候及塘,吳耀出現(xiàn)了莽使。盡管此時的尼洛看不清他的樣貌,但是吳耀手中提著的那個金色棒球棍卻十分顯眼笙僚。
“一二三四五芳肌,五個人啊,希望你們的錢包都鼓一點啊,我想明天去吃烤肉呢亿笤◆崆ǎ”紅發(fā)的少年清點完人數(shù)后,把煙掐滅净薛,懶洋洋地用腳踩了踩汪榔。
“你丫誰呀,少多管閑事.....”沖過去本想給吳耀下馬威地小弟一號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棍擊中腹部而昏厥肃拜。
“一痴腌。”吳耀說道燃领,像數(shù)綿羊一樣輕松士聪。
“混蛋玩意!給我上”領頭的人吩咐身旁的小弟二號和架住尼洛壯漢一齊給多管閑事者一個教訓,失去力氣的尼洛也順勢跌倒在地猛蔽。
只見小弟二號像炮灰一樣從兜里抽出一個冒著寒光的長刃匕首向吳耀沖去剥悟,但是其糟糕的命中率一看就是剛剛使刀的新手,僅僅幾下匕首就被吳耀的球棒打落在地曼库,而后直接被一記悶棍打暈在地区岗。
“二”記過數(shù)后的吳耀吐氣清晰,沒有一絲喘息地躲過壯漢的揮拳毁枯,繼而趁對方不注意便踩向對方腳趾這種陰招看來也是用慣了的慈缔,在對方因為疼痛而嘶嚎時毫不猶豫地把他的腦袋當作棒球,一記重擊揮到墻上后众,壯漢因此昏了過去胀糜。
如此流氓的出招讓找到碎眼鏡戴上的尼洛有些無語颅拦。
“三蒂誉。”吳耀向尼洛看去距帅,尼洛也才發(fā)現(xiàn)為首的那個家伙早已落荒而逃右锨,“嘖,跑什么碌秸。這不是死胡同嗎?”
不用說绍移,對于這種自顧自跑走的loser吳耀并沒有費什么力氣就把對方撂倒在地,在他們身上搜刮一陣后讥电,走到尼洛旁邊后才反應過來蹂窖,“對了對了,五在這里呢恩敌。哇啊瞬测,好慘啊,我就不難為你了,自己把錢交出來吧月趟〉坪”
看著話音未落就向自己伸手要錢的吳耀,尼洛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你不是來救我的嗎孝宗?”
“你有病嗎?當我是蝙蝠俠還是超級英雄啊穷躁,閑著無聊亂救人啊因妇?那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把錢包交出來吧问潭。”
此時婚被,尼洛也看清了這位“趁火打劫”者的樣貌睦授,此人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坐在地上的尼洛,尼洛目測這個紅毛比他大概要高出了一頭摔寨,身著紅色的棒球衫和深色牛仔褲去枷,手里提著金色的棒球棍隨時可能向他揮下(可怕的是球棍上還有深色的血跡)戴著惡趣味的白色單邊眼罩,這雖不奇怪但也讓人對他藏起來的那只左眼十分好奇是复,利落的短發(fā)后卻蓄著一縷長發(fā)删顶,怎么看都是個怪人。
后來就沒有后來了淑廊。
吳耀就成了暴力酒館首席霸王餐指定食客逗余,一來二去地也就跟尼洛成了(酒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