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突然異常想念老父親亩鬼,心情也突然糟糕起來。
其實老父親大部分時間都被我隱隱地放在心里纹冤,也不知道家里有多少親朋會在不經(jīng)意間想著還在醫(yī)院病床上的老父親清酥,我相信他也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們的的心里。
前天晚餐時分凿傅,問起老公在老家的婆婆是否安好(這個春節(jié)我是在醫(yī)院陪老父親過的缠犀,婆婆來醫(yī)院看望老父親時和她見上了一面),問她是否在家里打打麻將聪舒,這樣日子會好過一些辨液。老公說婆婆這種性格和別人打不起來麻將。我們又聊起了一個老鄉(xiāng)醫(yī)生箱残,說他還是挺厲害的滔迈,給我開的補血藥很好使。老公也說什么時候把婆婆地體檢報告給那個老鄉(xiāng)醫(yī)生看看被辑,讓他也開一些藥燎悍。婆婆的問題主要是腦萎縮,會有腦梗的危險盼理。我問了老公一句谈山,如果婆婆腦梗了,他救不救宏怔,我又補充說奏路,如果外婆腦梗了畴椰,我們就不救了,病人很苦鸽粉,我們后輩人也很苦斜脂。老公笑了笑。我聊起了康復醫(yī)院的情況潜叛,有好幾個很老很老的秽褒,老的似乎沒有用的老人,家里人也在那里努力地康復威兜,也都舍不得放棄(老公說有些老人是因為有很高的退休金销斟,我覺得這個或許有可能)。我說我們當初差點把外公椒舵,也就是我的老父親蚂踊,放棄了,但真的是舍不得笔宿。如果當初真放棄了犁钟,我們余生都不會安心。我們又聊起了公公泼橘,幾年前腦溢血開顱手術(shù)涝动,住了幾個月的院,回家耗了幾個月炬灭,然后也最終是各種衰竭離開了我們醋粟。老公說當初有一個表姐夫跟他提到了把公公送去康復醫(yī)院,他說他當時沒接話重归。他考慮到在康復醫(yī)院米愿,一是需要人護理,二是需要錢鼻吮,擔心最后人沒救好育苟,把他老娘,我婆婆也拖垮了椎木。老公的決定或許是對的违柏,但他做決定的時候,以及甚至是現(xiàn)在香椎,內(nèi)心的苦痛也一定是實實在在的漱竖。老公是家中的獨子,我們有姐弟四人士鸥,或許這是我們救老父親的優(yōu)勢。此時此刻谆级,大弟弟正在醫(yī)院陪護著父親烤礁,丟下工作和家庭讼积。
心里一直惦記著老父親,但也不經(jīng)常和大弟弟微信視頻脚仔,聊聊老父親勤众,見見老父親。
父親一輩子都是農(nóng)民鲤脏。早上我去菜場買菜们颜,看到菜場外提著籃子或推著小車的農(nóng)民大爺異常親切,我跟他們買了菜猎醇,想起了老父親窥突,眼睛有些濕潤,也慶幸老父親還在世上硫嘶,沒有突然離我們而去阻问。
如果老父親康復了,可以四處走動了沦疾,我一定要對他好些称近,不吼他了,不兇他了哮塞,他愛在拼多多亂買東西也隨他了刨秆。我要做很多好吃的東西給他吃,因為他喜歡喝小酒忆畅。也帶他四處去逛逛衡未,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