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很羨慕保羅副签,尤其當他穿著考究的西服坐在豪華的跑車上對我們微微一笑的時候。
他的笑容很真誠,絕不含有那種上層人士僅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風度而無處不在的優(yōu)越感。他的眼神清澈而溫暖慨飘,當他看著你的時候,你覺得即使有天大的困難只要你跟他說他一定會幫你译荞。
所以我們都很喜歡他瓤的,羨慕他,但一點兒也不嫉妒吞歼,呃圈膏。。浆熔。這個我也不太確定本辐,但我自己肯定是這樣的桥帆,不是嗎医增?
保羅出現(xiàn)在我們視網(wǎng)膜上的時候,總是穿戴得很得體老虫,精致但不浮夸叶骨,讓人眼前一亮卻總是恰到好處,不由得打心里感嘆“真是個極具魅力的人啊”祈匙。
每次看他款款走來忽刽,有個信念在我心里從未改變:即使九級地震天揖、世界大戰(zhàn),我們也絕不會看到保羅邋里邋遢內(nèi)褲外穿的景象跪帝。
保羅的脾氣好得出奇今膊,從沒見過他與人面紅耳赤地爭吵過什么,甚至連爭論都沒有伞剑,即使是吃飯買單也沒搶過斑唬,因為他很早就偷偷地付過賬了。
他似乎永遠帶著微笑黎泣,每句話都充滿溫度但絕不做作讓你覺得虛情假意恕刘。他和你交談時總把你護在內(nèi)側,讓你覺得即使有三百把狙擊槍瞄準你抒倚,他也能為你擋住所有子彈褐着。
保羅從不錯過和我們每一個人打招呼,即使他正講著電話托呕,他也會用他可愛的右眼調(diào)皮地眨一下含蓉。
當有人慢步走在他閃亮的跑車前時,他從不摁喇叭项郊,甚至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谴餐。當他的車位被別人占了,他也會二話不說開出一公里外去找別的車位呆抑。
我想就算他的跑車被砸了他也會很平靜地打電話聯(lián)系保險公司岂嗓。當然我不會砸他的車,即使我曾經(jīng)想砸世界上所有的豪車鹊碍,但絕對不包括他的厌殉,我保證。
保羅的錢應該不少侈咕,關于他的財富永遠是我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公罕,據(jù)說他的婚禮就花了幾百萬,一頓飯至少上萬耀销,一套西服十幾萬楼眷,還有各種像我這種工薪階層無法淡定面對的傳說。
曾經(jīng)有一度我對買彩票失去了信心——即使中個頭獎熊尉,也不過人家結次婚罐柳。
但保羅從不提及他的生意,被問多了也只淡淡地說句:“錢嘛狰住,夠花就行张吉。”
有時候催植,他也會說:“其實像你這樣也不錯啊肮蛹∩自瘢”再配上他溫暖的笑容清澈的眼神,瞬間讓我覺得自己的人生還不是那么糟糕伦忠。
保羅從不給我們講什么成功的經(jīng)驗省核,也很少講什么奮斗啊努力啊,總是講“這樣挺好的”昆码、“開心就好”芳撒、“做自己就好”之類的話。
有些小伙伴兒不太滿意未桥,背著他嘀咕笔刹,“他當然好了!什么都有冬耿!我有我也好舌菜!”
我沒有發(fā)表意見,但心里其實也有點不是滋味亦镶,究竟為什么我也說不清楚日月。當保羅對著我說那些話時,我感覺很好缤骨,但當他轉(zhuǎn)身離去后爱咬,我感到一種莫名的空虛。
保羅有很多愛好而且學識淵博绊起,跟他在一起從不會覺得無趣精拟,而且能學到很多知識。
他絕不會因為你看偶像劇而嘲笑你虱歪,反而會讓你給他講講故事情節(jié)蜂绎,順便討論一下女主角漂不漂亮;也絕不會試圖說服你去聽古典音樂會笋鄙,但如果恰巧你也對古典音樂感一點點興趣师枣,那他會非常樂意請你喝杯咖啡并慢慢跟你聊聊莫扎特、巴赫萧落、海頓作品的特色践美。
保羅特別喜歡旅游,足跡遍布這個星球找岖,這也是我們最羨慕他的一點陨倡。
旅游的目的對于我來說,主要是為了積累吹牛的資本宣增,順帶展現(xiàn)一下本人的品位和身份玫膀。每當有人說什么新馬泰的時候矛缨,我都會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聊聊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爹脾、佛羅倫薩的美術館帖旨。
但有一次我看到了保羅的旅行單,從此學會了閉嘴灵妨。他從不會夸夸其談所去之地如何大氣高端上檔次解阅,聊的更多的是旅途中碰到的有趣的人。
他常常說:“其實去哪里不重要泌霍,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货抄。”每到這時我都忍不住想對他說:“求求你朱转!下回把我?guī)习尚返兀 ?
總之,保羅是如此的完美藤为,保羅的生活也是如此的完美怪与,我想我們注定要羨慕他,羨慕他一輩子缅疟,我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分别,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存淫,保羅在家里用槍打爆了自己的頭耘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