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木樨
不同的年代里有不一樣的生活環(huán)境,當(dāng)然在同一個時期里各自的生活也有不同嘹黔,或許有的人過得好,逍遙自在克滴,整天花天酒地,也或者有的人過得不如意优床,苦苦的為著生機(jī)在奔波劝赔,時刻在勞累在想怎樣去養(yǎng)活自己養(yǎng)活家人。
他生活在那樣一個年代胆敞,那樣的一個家庭環(huán)境下着帽,可能說要去做一個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面對每天吃了上一頓飯得想著如何才能去吃上下一頓移层,對于這個家庭來說是一種艱苦的考驗(yàn)仍翰。
他的家庭有父母,奶奶观话,還有個比自己只大三歲的姐姐予借,可能由于家庭的緣故姐姐從小就很懂事,帶著他上學(xué)频蛔,玩耍灵迫,他倒是天生的有點(diǎn)調(diào)皮,喜歡著弄著弄那的晦溪。
由于貧窮的家庭瀑粥,他的兒時是苦澀的,不想去回憶的一段艱難歲月三圆,小時候一整天都圍繞在姐姐身邊轉(zhuǎn)悠狞换,漆黑的早上正在睡夢中的他被母親大聲的叫醒,在昏黃的煤油燈下不情愿的扒拉著衣服舟肉,他知道在不情愿也得去修噪,不然會被母親打的,去晚了也會被老師罰站的度气,姐姐帶著他打著火把靠著微弱的火光割按,走在山路上跌跌撞撞的,摔倒了又爬起來磷籍,其實(shí)看似有點(diǎn)光适荣,是根本看不太清的依靠著腳踩在地上的感覺去判斷摸索著在往前走,母親擔(dān)心并在山梁上喊叫院领,估摸著他們到了才回去弛矛。
中午別人家稍好家境都會給他們的孩子帶上白面饃或者其他的,然而對于他來說沒有那樣好的待遇比然,在他的心中那就是一種奢望丈氓,別人在吃午飯時,他和姐姐挎著小書包(其實(shí)那時候那能買得起書包,也只是用裝東西的口袋經(jīng)過剪刀裁剪万俗,然后用針線頭縫起來的一個小袋子)湾笛。
手里拿著早上母親給他們裝上的在火里燒熟的土豆,一邊走一邊啃闰歪,然后來到別人家的地里嚎研,在樹下到處尋找核桃的蹤跡,因?yàn)榈乩镌趧e人收拾過后會有沒有收拾干凈的库倘,運(yùn)氣好了會拾到滿滿的一小包临扮,然后并拿到公社換食用油,這樣家里又可以有很久有油吃了教翩,那時所謂的油就是漆樹上結(jié)的果實(shí)然后壓榨的杆勇,吃起來味道并不好,當(dāng)估計(jì)午飯結(jié)束了饱亿,姐弟倆又默默地回到教室上課蚜退。
下午放學(xué)后,姐弟飛快的往家跑彪笼,不敢在學(xué)校逗留关霸,因?yàn)楹ε禄厝r在路上“打著火把摸路”(還在半路天已經(jīng)黑了,但是又沒有照亮路的工具)杰扫,也更多的是害怕有一段路,那段路到處是亂葬墳膘掰,聽老人說在晚上還可以聽見亂叫的聲音章姓,時常見到鬼火。
姐弟倆在家也聽母親說過有一次就遇見了那樣的事识埋,晚上走在那里火把突然一下就被一陣風(fēng)吹過熄滅了凡伊,嚇得趕快從身上掏出火柴,點(diǎn)燃路邊的草窒舟,一陣瘋跑系忙,看身后的火光熄滅了又趕緊的再點(diǎn)一簇草,使勁的往回跑惠豺,等到山梁上時银还,衣服就已經(jīng)濕透了,回看那段有鬼火在燃燒洁墙。
周末時候蛹疯,他并會和姐姐一起在地里干活,到點(diǎn)了一人背一小背簍土豆回家热监,然后給還在地里的父母煮飯捺弦,記得有一次高高興興地做好了飯叫父母回來吃飯,由于都太小不懂得控制火候去盛飯發(fā)現(xiàn)全是生的,又不得不重新再煮列吼。
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這般的生活幽崩,姐姐只上了三年級就在沒有讀書,一方面是為了讓弟弟可以好好讀書寞钥,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家里考慮慌申,即使那時候?qū)W費(fèi)很低但也沒有能力來承擔(dān)。
很慶幸的是他學(xué)習(xí)卻很好凑耻,一直都是班上的第一名太示,經(jīng)過老師的推薦,他受到了XX縣的邀請香浩,希望他可以在那邊上學(xué)类缤,所有的一切費(fèi)用人家都會為他來支付,還特意的為他寄來了衣服和紙筆邻吭,當(dāng)這個好消息到來全家人都很高興餐弱,問他想不想去,他是想去的囱晴,可是奶奶舍不得讓他走膏蚓,害怕再也見不到他了,奶奶讓他給人家回信說“我們這車達(dá)馬路過畸写,就不去了”(意思說交通方便)驮瞧,就這樣家人也勸阻他沒有去。
姐姐為了生計(jì)只得靠隔房親戚在所在的小縣城找了一個工廠在那里上班枯芬,每到放假的時候就回去看家人论笔,有一次姐姐回家后,早上把他送到學(xué)校后千所,看著他進(jìn)教室了狂魔,姐姐并回家收拾后再次的進(jìn)城打工,剛到一天淫痰,父親并來找姐姐說弟弟不見了最楷,估計(jì)是來找她了,父親與姐姐并在街上到處尋找待错,果然找見了他籽孙,陪他一路的還有個親戚的孩子,姐姐用身上僅有的錢給他們買了吃的朗鸠,已是深夜蚯撩,姐姐宿舍也沒辦法住,只得跑到還熟的人那里去借宿了一晚烛占,第二天父親并把他們接回去了胎挎。
從那以后沟启,他不在那么聽話了,上學(xué)開始逃犹菇,走在半路看送他的母親回去了德迹,他就躲在路上的草叢里睡覺,到下午了才往回走揭芍,再后來直接不去學(xué)校了胳搞,為此老師直接找到家勸他說“在學(xué)校我又沒打你,你怎么就不去呢”称杨,他反正就是不去肌毅,母親氣急了并折了個樹吖就開始打他,他也就圍著院里的磨盤不停地轉(zhuǎn)圈跑姑原,母親也就追著打悬而,他使勁的哭,就是不去上學(xué)锭汛,沒辦法他不去父母也不能把他怎么樣笨奠,并在家待了幾年時間,每天下地干活唤殴。
幾經(jīng)周折般婆,姐姐也嫁人了,他大概也有十七八歲了和人并去山西了朵逝,這一出去了并在沒有聯(lián)系蔚袍,一晃過了十來年,這期間僅有的通信也是從別人口里知道他還活著配名,奶奶在這期間也去世了页响,死時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再看一眼他,可是聯(lián)系不到他段誊,也只能就這樣默默地走了。
最后他回來了栈拖,原來的家已經(jīng)不存在了连舍,由于房子太破了沒法住人父母就搬到了姐夫家,回來生活了一段時間涩哟,可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外面的生活索赏,又走了。
又是幾年的時間贴彼,并沒有掙到什么錢潜腻,在煤礦里腳還受了傷,后來經(jīng)過治療漸漸的好起來了器仗,回家后自己貸款修了個差不多的小平房融涣,把父母也接過去了童番,經(jīng)別人的介紹也結(jié)了婚,生有一男孩威鹿,看似生活還可以剃斧。
卻被騙子騙了六萬多塊錢,這錢還是四處撒謊說要做個小生意借的忽你,對他的生活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幼东,兩人時常吵架,最后決定要出去掙錢科雳,希望能夠把欠下的賬還清根蟹。
他的妻子在縣城里租著房子一邊陪著小孩讀書,一邊還得打零工掙錢供養(yǎng)母子兩的生活糟秘,久來久去简逮,兩人之間的生活出現(xiàn)了問題,他并不在向往常一樣過一段時間就回去看看蚌堵,給出的理由是沒有掙著錢买决,沒法回。
妻子也漸漸的受不了了吼畏,時常有人來家里要錢督赤,她也拿不出,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很難去維持這個家泻蚊。
到暑假時躲舌,妻子把小孩送到了姐姐家,自己走了性雄,只是打電話說她不管了没卸,姐姐也沒辦法,也有自己的家庭秒旋,只得打電話催弟弟回來约计,他偷偷的回來把孩子接走了,就這樣草率的兩人離婚了迁筛。
過了沒多久兩人各自又結(jié)婚了煤蚌,他在他打工那娶了一個丈夫去世了帶有兩個小孩的一個婦人,前妻也嫁人了细卧。
前妻的生活過得很好尉桩,家庭很幸福,再次有了自己的小孩贪庙,只是偶爾在空間里說很想她的孩子蜘犁。
由于欠了很多錢,他一直也不敢回來止邮,害怕別人問他要錢这橙,每次姐姐給他電話說能什么時候回家過年奏窑,他給的回答永遠(yuǎn)是“今年沒有掙到錢,不回了”析恋,然后互相的問候下默默地掛斷了電話良哲。
愿多年以后我們都不在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