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今天給的建議是寫一封信給愛的人。我想寫給我的媽媽疤剑。
其實我從小都沒有跟媽媽在一起滑绒,我一直是跟著奶奶長大的闷堡,按現(xiàn)在的話說,我是個留守兒童蹬挤。我對媽媽并沒有太多的依戀和記憶缚窿。
前兩日見到一位舊同事,聊天焰扳,說她媽媽把她當作她媽媽的第三條命來愛的倦零。說著,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吨悍。我見不得人家這樣扫茅,一下眼眶就跟著濕了。我又是誰的命呢育瓜?
在我們老家葫隙,愛孩子愛到極致時叫孩子不是叫寶貝,是叫“命”躏仇。我奶奶曾經(jīng)這樣叫過我恋脚,我相信我奶奶也曾經(jīng)把我當成她第三條命來愛的(第二條命是誰呢,也許是我哥焰手,也許是其他人)糟描。可是這封信书妻,為什么不是寫給奶奶船响,卻是寫給媽媽呢?因為……
媽媽:
我其實也不記得我有沒有跟您寫過信躲履,也許在學校念書時寫過见间。那日聽小姑姑說,我以前給她寫的信她都留著呢工猜。不知道我以前如果有寫過信給您的話米诉,這些信是不是也還留在某處呢?篷帅!也許不會在了洒忧。
我想起搀军,我捧著您為我買回來的過年新衣服跟束,一個人躲在廂房的窗戶旁渐行,朝著廚房的方向(你們還在廚房吃飯),默默叫著媽媽叠骑。那年李皇,我應該是小學二年級的樣子。
我想起,我來列假初潮的那一年掉房,我上初二茧跋,你還幫我洗著澡。同一年卓囚,你翻了我的日記本瘾杭,然后我拿著存的零用錢和一把湯匙離家出走,然后你一路跟著我走哪亿,一直走到學校去了粥烁。
我想起,在那個午后蝇棉,你低著頭干著家務說:你班主任跟我說你在班里獨來獨往很高傲讨阻。那年,我應該是上初三篡殷,我們住在大洋的街頭钝吮。那時的我,經(jīng)常在下雨天傲驕地冒著雨行進在家和學校的那條街上板辽。
我想起奇瘦,您以前說我是個土撥罐,撥一下動一下劲弦。意思是說我很懶链患。那時我應該在十八歲的樣子,剛到福州念書第二年放假回家瓶您。
我想起,你說纲仍,現(xiàn)在你可以去談談戀愛呀袱,自己找個合適的。我心里暗想:戀愛又不是你不讓我談我就會不談郑叠,也不是你讓我談我就有得談的夜赵。那年我即將畢業(yè)。
小時候沒有生活在一起乡革,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真的非常有限寇僧。當我們在一起生活時碰上我傲驕的青春叛逆期,什么都跟你對著干沸版。
我想起嘁傀,那一年,你在電話的那一頭一直哭视粮∠赴欤可是,失戀的人是我蕾殴,又不是你笑撞。你哭著求著我:回家吧岛啸。可是倔強如我茴肥。
我想起坚踩,我剛拿了駕照會開車的那一年你燉的參湯,你說瓤狐,開車很費精神瞬铸。
我想起,我生下孩子的那個晚上芬首,孩子從手術室送去了病房赴捞,但你仍守在手術室的門口等著我。我知道郁稍,因為我是你女兒赦政,我平安,你才平安耀怜。
為什么恢着,現(xiàn)在才給你寫這封信?
因為财破,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平安掰派,你平安。我快樂左痢,你快樂靡羡。我幸福,你幸福俊性。
因為略步,我現(xiàn)在才知道——我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