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這樣順暢的在電腦前書寫丽惭,是我讀高一的時候倍靡。
家里沒有電腦,但是極其喜歡敲擊鍵盤傾斜情感处硬,周五放學后會沿著書店大道一路尋找,踏進那間地板咯吱作響的咖啡書店蛙紫,貓上二樓拍屑,打開老板娘自己都不用的落塵的電腦,在自己的博客里寫下一些悸動的心情坑傅。
算算看僵驰,9年。
這9年里面唁毒,母親生病離世蒜茴,我在南方的喧囂4年大學,負氣考上名校研究生浆西,發(fā)現自己的秘密粉私,治愈并為一段感情沉淪。其間的瑣瑣碎碎近零,過往的人煙好像電影剪片在我的眼前飛現诺核,他們一道道閃著光,有的清晰疼痛久信,有的模糊溫暖窖杀,有的絕望窒息。好似心里的跳蚤裙士,眼里的飛蛾入客,撲騰著,在我的記憶之海底腿椎,往上涌起桌硫,翻滾,像是新陳代謝酥诽,要開始新時代鞍泉。就像是舊巖漿要蓬勃出最后的能量皱埠,再歸于平靜肮帐。
許多年,提不起筆边器,每天的心頭恍若巨石壓著训枢,沉重。
青春的矯情忘巧,我還是用了恒界,青春,是我最不喜歡的幾個詞眼之一砚嘴。
大概是自己的所謂青春在初二那年母親生病前就停止了十酣,亦或者是在我3歲時涩拙,父母離婚,父親提包遠去的背影里就戛然而止了耸采。3歲那年兴泥,我似乎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他的離去對我來說是歡快的虾宇,輕松的搓彻,甚至是帶著祝福的。
他們再也不用爭吵嘱朽,打鬧了旭贬。
這都是些爛大街的故事,沒什么聽頭搪泳。我從5對那年開始發(fā)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有趣的人稀轨,雖然大部分人無聊且無趣,他們做著與身邊的人們一樣的事情岸军,說著一樣的話靶端,追求著一樣的操蛋的個人利益,說白了凛膏,我認為自己特牛逼杨名,但又覺得自己特傻逼。我自負又自卑猖毫,對台谍,5歲的我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以至于我直到高中大學吁断,都認為戀愛就是一件“兩個人相互取悅又浪費時間的過程”趁蕊,鄙視那些幸福像傻逼一樣的情侶。他們就好像我父母失敗婚姻里的雙方仔役,正在跟我絮叨曾今他們也很恩愛一樣掷伙,我覺得,甚至是深信又兵,這些傻逼的情侶任柜,早晚也會分手。
這大概是我從5歲開始的青春期沛厨,所以宙地,導致我現在,遺留著一半未燃盡的幼稚逆皮,遺留著另一半一直燃燒的對于愛情的絕望宅粥,甚至是痛恨。
為什么這個集子电谣,我特別想用這個來命名秽梅?
因為我不想在裝逼抹蚀,不想在假文藝,對于生活的種種操蛋的現實企垦,我們沒有辦法告別况鸣,我要告別的是面對他們時,我的猶疑和躲避竹观,我要告別的是自己的不堅定镐捧。
告別之前,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完臭增。如果不是我的老板今日讓我們加班懂酱,應該還有很多可以寫。
慢慢來誊抛,坐下來列牺,跟自己和談。
出差夜·武漢·2016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