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家小區(qū)里的蚊子應該少了至少有一半氮昧。
這件事我沒和小區(qū)里的任何人說框杜。一件微不足道的好事,做了也就做了袖肥,難不成還要讓全小區(qū)的鄰居給我送個錦旗不成咪辱。
我家在一樓,窗外有天井椎组,天井圍墻的外面是大片綠地油狂,綠地再往前便是黃浦江。要是再高上兩個樓層寸癌,真算得上江景房专筷。就現在這樣,說它“臨江豪宅蒸苇,尊貴府邸”也都能湊合磷蛹。
至于交通,也很便捷溪烤,不遠不近有三條地鐵線路味咳,小區(qū)門口是很多公交車的終點站。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隧道檬嘀,兩個大橋槽驶。要不是房子不大,蚊子太多鸳兽,另外還欠著銀行房貸掂铐,我一定會膨脹得厲害。
房子的大小和房貸不必多說贸铜,只說我與蚊子的斗爭是一部血淚史堡纬,一點也不為過。
我家的蚊子特別忠愛于我蒿秦。一家三口烤镐,哪怕就我嚴防死守,它們還是初心不改的叮著我棍鳖。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炮叶,為什么就盯著自己這一只薅啊碗旅。
開始我以為是血型的問題,網上很多人說O型血的人最容易招惹蚊子镜悉。在上一個夏天結束的時候祟辟,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血型÷乱蓿可以肯定的是旧困,我的父母并無O型血,這就讓人有些懷疑——蚊子到底愛什么血型稼锅?
理論上這樣的事情不該發(fā)生吼具,因為高中化學課有一節(jié)是驗自己的血型。那節(jié)課是我守了很多年的秘密矩距,即是遺憾也是恥辱——因為怕疼拗盒,我沒有舍得扎自己一針。后來同學們都知道自己的血型锥债,而我的血型對自己依舊保著秘陡蝇。
上個夏天快過去的時候,在我和蚊子的斗陣也進入階段性休戰(zhàn)的時候哮肚,作為收官登夫,也是為了第二年的戰(zhàn)役可以知己知彼,我決定去醫(yī)院驗血绽左。
我去的是離家不遠的三甲醫(yī)院悼嫉。掛號時就想艇潭,一樣驗血拼窥,沒必要湊那個熱鬧去人多的門診,便選了中醫(yī)內科蹋凝。
“什么問題鲁纠?”醫(yī)生問。
“驗血鳍寂「暮”
“什么?”
“我就驗個血迄汛,家里蚊子總咬我捍壤,想看下自己的血型”
醫(yī)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發(fā)現并非玩笑后說:“蚊子叮人和血型沒有關系鞍爱,不過知道自己的血型總有必要鹃觉,你還年輕,不過誰都有要到醫(yī)院知道血型的時候睹逃,有備無患嘛盗扇〉豢希”
“對不對啊疗隶?”他一邊征求我的意見佑笋,一邊隨手給我開了個手術用驗血檢測。
醫(yī)生的話有道理的斑鼻,我也真的想揍人蒋纬。最后我還真的動了手,是以德報怨的動手坚弱。
我伸出手颠锉,讓醫(yī)生給號個脈,還開了一劑中藥史汗∏砺樱看中醫(yī)不給號脈就和挑瓜不給瓜拍拍一樣,都是極不尊重的表現停撞。
從化驗報告上看瓷蛙,除了基本的血型,還多一項RH血型檢測戈毒。由此我也知道自己不是熊貓艰猬,血型也不是。另外埋市,雖然樣本數很少冠桃,但對我而言,蚊子的口味與血型的關系顯然不大道宅。
說回昨晚的不堪回首食听。我在窗前開著臺燈和電腦,屋里其他的燈都關著污茵。開始時是一兩只蚊子樱报,在我來說這完全不是問題。甚至當我滅了十幾二十只蚊子的時候泞当,我心里都是開心的迹蛤,心想這下應該消停了吧。
當我意識到事態(tài)不對的時候襟士,場面已基本失控盗飒。蚊子,蚊子陋桂,蚊子逆趣,到處都是蚊子。隨便揮舞一下電蚊拍章喉,劈里啪啦就是一陣炒豆子的聲音汗贫。
它們是不要命的戰(zhàn)士身坐,不管前面倒下多少,依然義無反顧地向我發(fā)起攻擊落包。有些甚至不管不顧部蛇,不是用飛,而是直接朝臉上撞了過來咐蝇。戰(zhàn)斗持續(xù)很久涯鲁,電蚊拍的燈光越來越暗,我的心態(tài)也開始崩潰有序。要不是有蚊子被電焦的尸體抹腿,甚至開始懷疑它們是不是不死的戰(zhàn)士。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蚊子旭寿?奔潰的同時我開始仔細地推敲和分析警绩,我覺得罪魁禍首一定是天井里的花花草草。想到這盅称,我就暗自發(fā)狠肩祥,天一亮就把這些植物全部清理,哪還管會不會開花缩膝,會不會結果混狠。
戰(zhàn)斗持續(xù)到凌晨三點,最終結果是互有勝負疾层,我失血到有些頭暈将饺,它們丟下一地尸體。更多的蚊子開始鳴金收兵痛黎,暫時隱藏了起來予弧,只待今日再戰(zhàn)。
今天一早起來舅逸,我就來到窗前桌肴,拿起充好電的電蚊拍皇筛,準備繼續(xù)未完成的戰(zhàn)爭琉历。
“干嘛呢?”
“家里全是蚊子水醋,我要瘋了旗笔。”
“總有原因的呀拄踪∮瘢”
老婆開始找起原因,沒過多久就聽她說“紗窗怎么沒關呀……”
看著正對寫字臺的窗戶惶桐,窗戶大開撮弧,紗窗也是潘懊,我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和心疼自己。
深夜贿衍,房間里亮著一盞燈授舟,窗戶開著,紗窗也開著贸辈,一個赤膊的男人一會揮舞電蚊拍释树,一會拍掌,一會憑空捏拳擎淤,與全小區(qū)的蚊子宣戰(zhàn)奢啥。
窗外,蚊子們在奔走相告嘴拢,蚊子們在呼朋喚友:“快走快走桩盲,那里有個傻X在開餐∠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