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文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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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微信好友有三千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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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咖啡館等人的時候,閑來沒事,打開微信清理了一大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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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好友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加的听皿,甚至連面也沒見過,卻每天在我的朋友圈里刷著他們的消息宽档。我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等從好友列表里移除以后尉姨,留下了一部分在生活中有過來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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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當中吗冤,大多是以前工作上的伙伴又厉,或是多年不見的朋友,還有一些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過路人椎瘟。明知沒有什么意外的話覆致,應該不會再主動聯(lián)系對方了,但還是愿意讓他們占據(jù)著列表的空間肺蔚,沒舍得下手刪除篷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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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他們或多或少地參與過自己的生活,依然選擇把他們留在通訊錄里声旺,并不是為了日后方便聯(lián)系,更多的像是一種相遇過的紀念段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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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約了朋友小麥去吃韓式烤肉腮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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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肉熟的過程中,他抓著那臺iphone4埋著頭發(fā)著消息赞枕。我好奇地問他澈缺,認識你好幾年時間了,怎么還在用著這臺舊手機炕婶?不卡頓嗎姐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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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臺手機是前任攢了很久的錢給他買的生日禮物柠掂,里面存了他們之間所有的聊天記錄项滑。對他而言,有著很重要的意義涯贞,所以一直沒舍得換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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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麥告訴我,和前任分手以后宋渔,他一直沒有把她的號碼和微信從手機里刪去州疾。半年前,兩人的婚事遭遇家里人的反對幕与,原因是小麥的經(jīng)濟條件并不足以讓他在這座城市供得起一套房子芙沥。后來前任順了父母的意思龙填,離開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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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颗胡,小麥會打開那些前任曾經(jīng)給他發(fā)送過的語音,聽著那些熟悉的情話突然就熱淚盈眶态蒂,想著如果兩人要是還能像當初一樣恩愛甜蜜杭措,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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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兩人已沒有任何交集钾恢,也不可能會有后續(xù)發(fā)展的機會手素。前任早已把他刪了好友,戳開她的朋友圈瘩蚪,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道橫線泉懦。小麥說,他一直沒舍得把前任從好友列表中刪除疹瘦。想起前任的時候就打開微信崩哩,看著她經(jīng)常變換的頭像,也能寄托一下這份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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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麥而言邓嘹,前任這些年來換過的每一張頭像酣栈,用過的每一個昵稱,寫過的每一句簽名汹押,都藏著他那一段忘不掉的青春歲月矿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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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每天膩在一起,以為這樣下去就是一輩子棚贾。沒想到一個轉(zhuǎn)身窖维,就成了回不去的昨天。
每個人的好友列表里妙痹,總有那么一些舍不得刪除的人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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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能是你過往的戀人,曾經(jīng)的摯友怯伊,和你聊得來的同事琳轿,對你百般照顧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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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視野里消失了很久的人震贵,幾乎讓你差點忘了他們利赋,可他們的聯(lián)絡方式卻一直留在你的通訊錄里,好像是為了證明猩系,他們曾經(jīng)在你的生命中走過一趟媚送,哪怕如今早已咫尺天涯。有時候也會想寇甸,若是他日再次相逢塘偎,彼此間還能恢復從前那種熟絡的關系嗎?恐怕是很難了吧拿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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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一次我的手機忘了鎖屏吟秩,不小心觸到了一個久未聯(lián)系的舊友的號碼。不得已之下绽淘,我只得硬著頭皮站在馬路邊和他寒暄了半天涵防。
放下電話以后,忍不住在心里感嘆一番沪铭,想當年咱們經(jīng)常約在一起爬山打球壮池,喝酒擼串,關系好得連各自的家人都知道對方的名字杀怠。后來他離開家鄉(xiāng)椰憋,北上創(chuàng)業(yè),兩人好久不曾聯(lián)系赔退。相隔多年后再次通話橙依,彼此間好像存在著一道看不見的鴻溝证舟,也明白感情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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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周國平所說的窗骑,原本非常親近的人后來天各一方女责,時間使他們可悲地疏遠,一旦相見慧域,語言便迫不及待地丈量著疏遠的距離鲤竹。人們對此似乎已經(jīng)習以為常,生活的無情莫過于此了昔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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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就算我們在路上意外遇見了那些久未相見的朋友碘橘,也會裝作素不相識互订,總想著繞路而行,其實都只是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生分與尷尬痘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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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仰禽,好些日子不見的他們,不論現(xiàn)在過的好與不好纺蛆,都和我們無關了吐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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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桥氏,連個正式的告別都沒有温峭。于是在茫茫人海中,我們各自轉(zhuǎn)向字支,相見不如懷念凤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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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某一期的《朗讀者》,嘉賓姚晨談起她與生命中那些曾經(jīng)重要的人一一告別時堕伪,一度感慨:人生的大多數(shù)遇見揖庄,都不可避免的會面對分離。主持人董卿這時說了一句話欠雌,令我特別難忘蹄梢。她這樣說,其實我覺得當我們有一天富俄,在回憶過往遇到的這些萍水相逢的人禁炒,如果我們能夠想起來的更多的是一份單純、友好和善良蛙酪,這就是我們的幸運齐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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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好些人,來了又走了桂塞,能常伴在自己身邊的凹蜂,畢竟少數(shù)。更多的他們留在了我們的通訊錄里,留在了那些年短暫的歲月中玛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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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們的時候汰瘫,就去看看他們的微博,翻翻他們的朋友圈擂煞,卻從來不曾留下痕跡混弥,就這么靜靜地旁觀他們的生活近況。對于那些隨著時間和環(huán)境的變化而慢慢疏遠的人对省,我們早已失去了打擾的理由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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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清楚,人與人之間一旦疏遠了蒿涎,不論往后再怎么刻意維系哀托,關系也很難變得親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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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劳秋,目送著那些在生活中漸漸遠去的人兒仓手,也只能無聲地祝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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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也能過得比從前更好玻淑。
—THE END—
作者:文翼嗽冒。媒體工作者,寫一切戳破人性和暖心的文字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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