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娃在院里溜達時李滴,碰到一位同樣抱娃的媽媽螃宙,“你娃小名叫啥?”
”二丁”
“你家呢所坯?”
“我和她爸給她起的名叫艾米谆扎,但爺爺奶奶都一個勁兒的叫她臭個蛋兒∏壑”
艾米的媽媽一臉惆悵堂湖。
小艾米倒是不知所以然的露出兩顆小牙笑。
其實状土,我倒是覺得“臭個蛋兒”這名挺好聽的无蜂。
講真,我爹那一輩的小名才讓我覺得莫名其妙蒙谓。
“爸酱讶,你朋友的小名都叫啥?”我先搞個家里的鄉(xiāng)野調(diào)查彼乌。
“拴馬,拴狗渊迁,拴羊慰照,拴豬。你問這干啥琉朽?”
“為啥都是拴字輩毒租?一家子的嗎?”
我老爹一臉鄙夷地回答箱叁,“好幾家的墅垮。”
“那為啥沒有拴雞耕漱?”
“雞用拴嗎算色?你見過誰家的雞是用繩拴著的!!”
老爹咣當(dāng)掛了我電話螟够,結(jié)束了我專業(yè)的鄉(xiāng)野調(diào)查灾梦。
經(jīng)過左打聽右打聽峡钓,我終于明白了里面的奧秘。當(dāng)然若河,上面幾位我都是有喊大爺能岩,有喊叔叔的。我是慫到?jīng)]敢真的直接問他們?nèi)ァ?/p>
“我們那時窮到喝米都要向人借萧福,生個孩子經(jīng)常怕養(yǎng)不活拉鹃,所以馬年生的叫拴馬,羊年生的叫拴羊鲫忍,要拴住他們膏燕,不讓他們跑了∷橇”我親娘認(rèn)認(rèn)真真回答了我無聊的采訪煌寇。
賤名好養(yǎng)活。
到了我們這一輩逾雄,這條路子依然是適用的阀溶。
我認(rèn)識的人里,男孩叫臭小的鸦泳,屁小的银锻,屁個蛋兒的,毛個親的做鹰,女孩有叫親毛的击纬,二片子的……有按照排行順序來的,大寶钾麸、二寶更振、三寶、小四饭尝、小五肯腕、小六、老七的……當(dāng)然钥平,我老爹給我起的小名音譯過來叫豬寶犬实撒,我很嚴(yán)肅地問我老爹什么叫“豬寶犬”,我既不屬豬涉瘾,也不屬狗知态,我爹說“笨蛋,什么豬呀狗呀的立叛,是‘珠寶全’”负敏,哦哦,這樣一寫出來果然多了一層神秘(賤兮兮)的意味秘蛇,是不是原在?
到了我們80友扰,90后給兒女起小名了,從叫法上一聽庶柿,就知道比我們父輩的物質(zhì)生活水平高出好幾個檔次村怪。
叫珍珠的,視女兒掌上明珠浮庐;叫坦克的甚负,他老爹是個軍事迷;叫鼠標(biāo)的审残,他老爹大概是科技控梭域。放在我們父輩,鼠標(biāo)是啥都不知道呢搅轿。
另外家里有吃貨爸媽的病涨,給兒女們起的小名無外乎包子、餃子璧坟、蝦米既穆、油條、湯圓雀鹃、豆沙幻工、糯米、豆芽黎茎,還有各種水果囊颅,蘋果、西瓜傅瞻、哈密瓜之類的踢代。
還有用英文起的小名,艾米嗅骄、lily奸鬓、kiki、mini等等掸读。要換在我爹那輩,你的小名要是叫食物宏多,豈不是找打呢嗎儿惫?肚子還填不飽,要啥餃子伸但?要啥自行車坦克大炮的肾请?
真希望現(xiàn)在走在大馬路上,大家打招呼的方式是這樣的更胖,“hi铛铁,屁個蛋兒隔显,吃飯了嗎?”“哦饵逐,是臭個蛋兒啊括眠,我吃了,你呢倍权?”聽著真帶勁掷豺,一股濃濃的山藥蛋味。嗯薄声,我愛我們大山西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