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多可帽,收到好朋友敏的電話,說超十一點多的高鐵回鄭州窗怒,那時候我剛剛起床映跟,從家里出發(fā)到深圳北站至少兩個小時的車程,我還必須全程帶著一個一歲多的小家伙扬虚,我很猶豫努隙,心里卻蠢蠢欲動,因為這樣想見的人越來越少辜昵。
我按照最快的速度安排小家伙起床荸镊、吃飯,心里反復地想著去還是不去堪置,又想著大不了見不到躬存,總還是有下次的∫ㄏ牵可是心里卻在算距離上次相見的時間岭洲,已經(jīng)十年了,人生還能有幾個十年坎匿,幾次相見盾剩?我不自覺穿上了不常穿的正裝,那個蠢蠢欲動的念想越發(fā)強烈替蔬,眼睛不斷地看著手機上分分鐘過去的時間告私,我的心愈來愈沮喪。
九點半的時候我心里已經(jīng)告訴自己算了吧承桥,我慢了下來驻粟,包括我那顆不安分的心。我打電話給敏凶异,說我去不了蜀撑,時間實在趕不上。她卻告訴我唠帝,她弄錯了時間屯掖,超是十二點五十的車,十二點三十五分檢票襟衰。我突然就堅定了相見的決心贴铜,開始收拾孩子的東西,什么奶瓶瀑晒、尿不濕绍坝、衣服、紙巾苔悦,一股腦兒地扔進包里轩褐。
10:28分,推著寶寶出門玖详,一路上都是小跑把介,小車里的寶寶對著我快樂的傻笑勤讽,我卻心急如焚又忐忑不安。這是寶寶一歲以來我第一次獨自帶著寶寶出遠門拗踢,而且緊湊的時間不允許有絲毫的懈怠脚牍,否則就是空跑一趟。
先是坐公交車巢墅,雖然只有三分鐘的等待時間诸狭,我卻覺得是那么的久。還沒有上車就遇到了麻煩君纫,車門太高驯遇,我獨自不能把裝著寶寶的小車搬上去,卡在了門口蓄髓。司機有點看不下去了叉庐,朝旁邊的一位男士喊著“幫下忙呀”,兩站過后公交車成了我的專車双吆,我不斷地看著車上的時間眨唬,10:46了,可是司機卻破天荒地龜速前行好乐,一邊跟車上唯一的聽眾我聊著天匾竿。得知我有兩個女兒后,他談興更濃了蔚万。說起自己也一個女兒快警察學校畢業(yè)了岭妖,又說起很多有兒子的同學過的很累,還提及他們車隊有個兩個兒子的傻逼同事竟然跟他比兒子的多少反璃。等紅燈的時候他干脆把車熄了火昵慌,扭頭跟我聊起來。本來我不反感這個話題淮蜈,可是看著那分分秒秒跳動的時間斋攀,我焦慮萬分,心里只是希望他能開快點梧田、再快點淳蔼。這種遭遇十幾年前也有過一次,記得想從東莞來深圳工作裁眯,有一個面試的機會鹉梨,至今都記得那時坐在車子上的焦躁和忐忑。那個時候剛畢業(yè)穿稳,工作為大存皂,再遠的路程也在所不惜。這么多年逢艘,愣頭青變成了倆孩子的媽旦袋,人到中年骤菠,對舊時的人和事是那么的懷念。為此猜憎,可以不遠千里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