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報》微信公眾號上發(fā)布了一篇名為《【提醒】年輕人,警惕啊亦歉!艾滋病正借社交軟件潛入高校》的文章畅哑。
文章中描述了幾名大學(xué)生使用男同社交軟件“約人”后感染艾滋病的事例肴楷,同時列舉出一系列數(shù)據(jù)如:‘武漢市衛(wèi)計委數(shù)據(jù)顯示,近5年武漢新報告病例中98.6%是通過性途徑感染荠呐,其中男男同性性途徑占65.4%赛蔫。’泥张,以及‘新報告青年學(xué)生病例占全部青年病例的比例持續(xù)超過30%呵恢,其中男性占比高達(dá)99.2%,經(jīng)男男同性性途徑傳播占比高達(dá)91.3%’媚创。
然后借專家之口得出結(jié)論渗钉,男同社交軟件的興起是艾滋病打破高校“圍墻”的重要原因之一钞钙。
誠然鳄橘,隨著移動智能終端的普及,運行其上的社交軟件更如雨后春筍一般紛紛搶占同志用戶高地芒炼,比如我們熟悉的“不擼帝”瘫怜、“接客帝”等等。技術(shù)的進步推動著人際交往載體的變換更迭本刽,然隱藏于工具背后的人性欲望以及群體歸屬的需求一直都在鲸湃。
不管有沒有這些社交軟件,它們都在子寓;不管同志們是不是在公園暗挑、酒吧、論壇斜友,這些不能通過正當(dāng)渠道公開表達(dá)的欲望和需求一直都在窿祥。
這些社交軟件只是一扇門、一個平臺蝙寨,實際上與連接兩岸的一座橋沒什么不同晒衩。只不過這座橋從前是一座獨木橋,如今卻是一座宏偉的跨海大橋墙歪。橋建好了听系、路寬敞了,車輛通行率自然上漲了虹菲。
我們不否認(rèn)靠胜,社交軟件是“助推”高校HIV感染率上升的因素之一,事實上就算沒有社交軟件的存在,那些想“約人”的同志們?nèi)匀豢梢酝ㄟ^其他各種方式Say Hi浪漠、相互說著Aloha陕习。
問題在于源頭,問題在于疏通址愿,問題不在于堵该镣。
筆者在杭州生活了將近十年,有幸窺見了杭州同志社群社交變遷的一斑响谓。
位于杭州城北有一座公園叫“某園”损合,很普通的一座公園,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橫跨兩個主干道娘纷,往日里行走于里面的都是周邊的住戶嫁审。每每暮靄降臨,大約在大爺大媽們廣場舞散盡的9點之后赖晶,出入其中的可能是一個個形單影只的男生律适,或者是三三兩兩的成群結(jié)伴的人們。奇怪的是這些人們并不是過路的——他們一圈又一圈的在園子里游蕩遏插。
暗黑的夜色以及郁郁蔥蔥的園林樹植擦耀,為這些尋覓獵物的“獵人們”提供了最好的“隱形斗篷”。有的閑坐在長凳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涩堤,有的明明已經(jīng)路過你一大段距離后還要回頭好好打量一番眷蜓。
最熱鬧的時候,11點鐘胎围,浩浩蕩蕩的一大波人游走在園子里的各種岔路上吁系,正時針、逆時針的摩肩接踵白魂、回眸汽纤、駐足、確認(rèn)眼神福荸,那場面活脫脫一個“子夜游園記”蕴坪。
這種盛大的場面一去不復(fù)返了。
如今的園子早已重建敬锐,到處是看得見的背传、看不見的攝像探頭以及“警示標(biāo)語“。再路過時台夺,園子門庭處是一個矗立的流動借書亭径玖,里面裝滿許多油膩的雞湯。
如果你曾經(jīng)是園子的觀光客颤介,那么你也一定是“某池”曾經(jīng)的觀眾梳星。
尤其懷念當(dāng)年風(fēng)華正茂的“水仙花”一口自信灑脫的英文對口主持赞赖,不知如今的你是否已能飆出地道的倫敦音?
欣慰的是冤灾,半埋在西湖湖畔的“某吧”前域,每當(dāng)華燈初上時,依然有人唱起一曲情深滿滿的渡情韵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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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学赛,我們應(yīng)該感謝這些社交軟件年堆,在茫茫人海中鑄造了一方孤島吞杭,讓那些游離在主流感情價值觀之外的同志們盏浇,有一小塊棲身之地。我們不能僅僅只看到社交軟件提高了HIV感染的幾率芽狗,同時它使得我們的情感暫時得以疏通绢掰、心靈得以暫時慰藉。
倘若假如某一天童擎,我們可以在大街上滴劲、公園里、餐廳顾复、湖邊正正常常普普通通的像異性戀一樣——牽手班挖、對視、說愛芯砸,而不必承載背后異樣的目光和驚嘆的嘩聲萧芙,那么,今天就根本不必去談?wù)撋缃卉浖欠駪?yīng)該實名注冊與犯罪追蹤假丧。
工具是中性的双揪,工具是人創(chuàng)造和使用的。人工智能包帚、無人駕駛渔期、降價的Apple、對標(biāo)紙媒的新媒體渴邦、還有月亮背面的“玉兔”疯趟,它們何錯之有或者說它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