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央視的紀錄片《客從何處來》浴麻,頗有感觸。特別是因為歷史原因囤攀,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软免。大遷徙后,很多人由此有了第二故鄉(xiāng)焚挠。印象最深的撒貝寧一家膏萧,因為南京大屠殺,祖輩逃難到漢口蝌衔,然后從此在漢口落了根榛泛。
因為這個契機,想到了爺爺噩斟。說實話曹锨,我對爺爺?shù)挠洃洸⒉簧睢?/p>
印象中,爺爺身高不足七尺剃允,方臉沛简,小老頭兒一個,腿腳不是很靈活斥废。爺爺出生的家庭很貧困椒楣,靠給人背棺材(這個我也是聽父輩人說起)為生,也因此脖子比正常人歪些許牡肉。八九十年代的湖南捧灰,還有相當一部分房屋是土坯壘起來的,爺爺一家就生活在那里荚板。也就是靠當時那么被人瞧不起的生意凤壁,和搞集體掙得的那些公分吩屹,養(yǎng)活了父親5姐弟跪另。父親成婚早,排行老二煤搜,很早就獨立出去了免绿。爺爺奶奶跟著三叔一起生活。
爺爺去世的時候擦盾,我才6歲不到嘲驾,從小照顧我比較多的是隔壁的姥姥淌哟。那位姥姥,不是外婆辽故,是鄰居輩分比較長的阿婆徒仓。對于爺爺,只記得幾個片段誊垢。
94年的春天掉弛,我5歲半,那時奶奶身患癌癥喂走,已到晚期殃饿,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通知,已經(jīng)到了藥石無法治療的地步了芋肠。奶奶被接回了家里乎芳,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回家熬日子奈惑。爺爺衣不解帶的照顧,即便是每次奶奶疼得受不了睡汹,控制不住的亂發(fā)脾氣,我也沒見到過爺爺對奶奶說一句重話帮孔。
這期間,年少的我不懂大人間的煩惱文兢,總是被家長們保護著晤斩,也因此得以無憂無慮的。奶奶患病姆坚,不少親戚好友帶著禮物來探望澳泵。小時候物資比較少兼呵,對于香蕉,蘋果击喂,大人們都是舍不得購買的東西维苔。有一次,我上爺爺奶奶住的屋子懂昂,爺爺給了我一根香蕉介时,我特別特別高興,特別特別滿足。雖然循衰,那根香蕉外面有了黑斑,一看就放得久了会钝,但還是不到一會兒就被我消滅了。
回家后工三,我告訴了我父親。結果胁出,被我父親狠狠說了一頓,說全蝶,這都是別人給你爺爺奶奶的,你這小孩不懂事之類的寺枉。
爺爺是很含蓄內斂的,記憶中話不多姥闪。那時候,奶奶走了催式,爺爺開始自己一個人住,自己負責自己飲食起居荣月。
還記得這輩子跟爺爺吃的唯一一頓飯:一鍋魚梳毙,二碗白飯哺窄,一老一小2個人账锹,就著火爐萌业。魚很美味,平常一碗白飯我是吃不完的生年,那天我很給面子的吃完了,我到現(xiàn)在都懷念那個味道晶框,現(xiàn)在是永遠都吃不到了。
爺爺不會做菜授段,今天跟父親通話后才知道。以前都是奶奶做菜番甩,奶奶生病之后,都是三叔做飯缘薛。聽到我說的后窍育,父親說從來不知道宴胧,奶奶走后爺爺不到一年就去世了,說從來不清楚他老人家竟然學到了這么多恕齐。
這么些年過去了,這些片段最近經(jīng)常在我腦海里回想显歧。以前總跟父親抱怨仪或,爺爺奶奶一點都不喜歡我士骤,是不是因為我是女孩。父親總是很嚴肅的跟我說拷肌,怎么會不喜歡呢,你是她孫女【拊担現(xiàn)在想起來,他們只是不善于表達带猴,他們其實還是很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