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今年80+了合溺,最近去探望她總是聽她嘮叨我那個不上進的堂妹卒密。不知是否是因為大伯和大伯母近親結(jié)婚的原因,堂妹不屬于那伶俐懂事的人棠赛,做人做事都是看起來稍微有點欠妥哮奇,但也是智商正常的人膛腐。
堂妹小學(xué)留過級,初中沒讀完就輟學(xué)了屏镊,因為年齡小依疼,沒什么學(xué)歷,就在村子里的一家紡織作坊上班而芥,這也是墮落的開始律罢,由于天資不聰穎,學(xué)了好久才會學(xué)會縫紉棍丐,再加上不用打卡上班误辑,上班時間視個人而定,是計件工作歌逢,于是每天就10點多才去上班巾钉,12點下班回家,下午2點多3點才去上班秘案,上班的時候有時在發(fā)呆砰苍,有時停下手中的活聽人聊天,或者玩玩手機阱高,三心二意赚导,當(dāng)別人工作一個月平均都2000元左右的時候,她一個月幾百赤惊,做了幾年幾乎一成不變吼旧。也許是家里從來對她不寄與厚望,也就習(xí)慣了未舟。這份工作做到了24歲圈暗,期間雖然有想過幫她介紹別的工作,但是以她的資質(zhì)裕膀,不太敢放手讓她去做员串。
去年,小作坊生意不佳昼扛,人員流失昵济,加之手工紡織沒有了以往的優(yōu)勢,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作坊都做了改革野揪,老板要么轉(zhuǎn)業(yè),要么換成機械紡織瞧栗。加上堂妹這幾年表現(xiàn)不佳斯稳,老板也沒有挽留的意思,所以迹恐,理所當(dāng)然地失業(yè)了挣惰。
這幾年堂妹就窩在這個小作坊工作,養(yǎng)成了睡到自然醒的習(xí)慣,沒有學(xué)到什么技能憎茂,也沒有什么朋友珍语,一下了離開這個作坊要重新適應(yīng)這個社會,對她來說竖幔,這似乎有點難板乙。
離開小作坊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到村子里的一間洗滌廠,她的到來成了廠里的第一個女員工拳氢,里面都是三四十歲外地男人募逞,雖說工作不辛苦但是上班時間長,每天上班時間是中午12點上班到晚上12點馋评,一個女孩子晚上下班不安全放接,所以大伯父晚上還要接她下班,這份工作堅持了10天留特,就辭掉了纠脾。
接下來的時間就一直在家耗著,幫著奶奶做手工蜕青,但是每天還是繼續(xù)睡到自然醒苟蹈,不用吃早餐直接吃午餐,做手工也不忘玩手機市咆,網(wǎng)購汉操,總是免不了奶奶的一番嘮叨。
直到今年年初在一間牛肉飯店找了一份服務(wù)員的工作蒙兰,每月2000元磷瘤,這下總算有個著落了,奶奶也不用再嘮叨擔(dān)心她不務(wù)正業(yè)了搜变〔筛浚可惜好景不長,做了2個月挠他,飯店生意不好扳抽,很不幸,她被裁員了殖侵。
接下來的兩份工作都是去到外地贸呢,我也不明白大伯和大伯母怎么想的,堂妹從來沒出過遠門拢军,怎么放心把她送那么遠楞陷。第一份是經(jīng)熟人介紹去惠州賣衣服,去了三天就回來茉唉,原因是去到那里就認(rèn)識了一個外省男人固蛾,沒與別人交待就跟那個男的去約會结执,老板怕她不諳世事被人拐跑了,于是就讓她打道回府了艾凯。第二份工作是去廣州賣水果献幔,同樣不到幾天就又被打道回府了,原因是去了不到兩天去街上趾诗,手機就被人偷了還不知道蜡感,回來時連身份證也丟了。我想沧竟,這些客觀原因也讓老板了對她又大致的了解了吧铸敏,所以都不想留她了。
回到家里悟泵,只能幫著奶奶做手工了杈笔,以她的性子,每天就掙幾塊錢糕非,奶奶總是嘮叨不停蒙具,給她講了一堆道理,也想把她叫來朽肥,讓我們跟她好好聊聊禁筏。大伯大伯母每天也是對她也是沒法子了,軟硬兼施衡招,沒轍篱昔,由著她去了。
我們幾個小姐妹也幫她想了幾份工作始腾,去附近廠里打工是最直接的方式州刽,還可以讓她有時間觀念。但是堂妹以她每天沒辦法早起床這一理由拒絕了去任何廠子打工浪箭。為了解決她這個問題穗椅,那么她只能繼續(xù)去餐廳打工了,于是去餐廳面試奶栖,餐廳經(jīng)理讓她過了暑假匹表,等暑期工走了再來上班,然后宣鄙,在家等了差不多20天袍镀,換來一句不需要人了。
雖說堂妹不聰穎懂事冻晤,以她的智商還不至于做不了任何工作流椒,身體健康,有手有腳明也,只是精神上懶惰害了她自己宣虾,不對她狠一點是改變不了的。懶惰温数,在很多人身上是常見的绣硝,但是堂妹把它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了。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撑刺,定了目標(biāo)沒完成鹉胖,然后感嘆時光飛逝還是一事無成就是懶惰,只是這點懶惰還沒有把我們逼到生活的盡頭够傍,就總是選擇安慰自己甫菠,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