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溫熱的夏風溯饵,那徐徐入耳的蟬鳴侵俗,鋪蓋了所有的思緒。
“姐丰刊,你說愛一個人多久才算長隘谣?”
聽著表妹略顯憂郁的語調(diào),我有點忍不住想笑啄巧。一個還關(guān)在象牙塔里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寻歧,懂得什么是愛嗎掌栅?
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或許她也并不需要我的答案熄求,只是需要一個開始渣玲。
顧墨,表妹故事里的主角弟晚,一個學習超好忘衍、打球超棒的“發(fā)光體”,他的照片占據(jù)了表妹手機的全部空間卿城,有生活照枚钓、寫真,甚至于各種角度的偷拍瑟押,都不知道怎么來的搀捷。
表妹一下午都在絮絮叨叨,講他的事跡多望,講自己的愛慕嫩舟。泛濫的少女心就像是宇宙大爆炸時候的洪荒之力,即便這一百五十萬億光年怀偷,也要投射一束微不足道的微光家厌。
那時候的喜歡,那么簡單純粹椎工,有著無法形容的美好饭于。在表妹巨大的幻想里,顧墨在自己的歲月里再也不會缺席维蒙。他們會在一所大學念書掰吕,會結(jié)婚,會一起生活颅痊,一起白頭到老殖熟。一個下午的時間里她的腦海里已經(jīng)預演了一生。
即便現(xiàn)在的她斑响,在顧墨的人生里只是一個小配角吗讶。
“姐,你愛過一個人有多久恋捆?”
傾訴了自己的小煩惱之后,表妹變回了元氣小少女重绷。
“五年沸停。”算了一下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時間昭卓,我給出了一個答案愤钾。
“這也太短了吧瘟滨,你的人生有這么大的遺憾,多不完美呀”能颁,表妹在旁邊不住地替我惋惜著杂瘸。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伙菊,我有點哭笑不得败玉。要是我告訴她這五年里還包括分手后自己耿耿于懷的兩年多,還不知怎么說呢镜硕。
我們背著老師运翼、背著家長,開始其他人都不敢的“早戀”兴枯。課堂上不經(jīng)意的對視血淌、課間不為外人所明的交流、放學后難得的獨處财剖,讓兩顆悸動的心悠夯,砰砰直跳。就連即將面臨的高考躺坟,也沒辦法讓我們的熾熱降降溫沦补。
我們分享了彼此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和異性牽手瞳氓,第一次接吻策彤、第一次去網(wǎng)吧、第一次兩個人旅游......那么多次的一起哭匣摘,一起笑店诗,讓我堅信我們會一直走下去,會有更多的第一次音榜。
分手后的很長時間里庞瘸,我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現(xiàn)在想想也許只是不甘心吧赠叼,可那時的我不懂擦囊。那時的我,始終相信我才是最懂他的那一個嘴办,他的粗心大意他的馬馬虎虎只有我能忍瞬场,他的生活只有我才能打點得好,我能陪他打游戲看恐怖片涧郊,在他打球彈琴的時候變成完美花癡贯被,這一切只有我能做到。
雖然一直開解自己,但直到大三彤灶,看到他和女朋友的相處看幼,我才徹底釋然。
世界上真的有一個比我更愛他幌陕、更懂他的她诵姜,他也變得體貼、更會照顧人搏熄,有了我在過去歲月里未曾見過的溫柔棚唆。他們舉手投足間有著說不出的默契,時不時地在我面前上演甜蜜的摸頭殺搬卒,畫面和諧而美好瑟俭。
愛一個人多久才算長?
表妹的愛情長度契邀,是她想象的一生一世白首不相離摆寄;而我的愛情長度,目前只有五年坯门,以后可能會更短微饥,也許更長。在表妹的眼里古戴,我的愛情太短暫欠橘,有著莫大的遺憾;在我的眼里现恼,表妹的愛情太過虛幻肃续。但誰也不法否認,我們的愛情叉袍,都是最好的愛情始锚。
愛一個人要多久,這是一個時間無法丈量的長度喳逛。用我們的眼睛來看瞧捌,這段感情可能是一天、一個月润文、一年姐呐、一輩子。但就這段感情里典蝌,它是永恒的曙砂,就在那里,無法抹去骏掀。
我愛你麦轰,我一直愛你乔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