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躺在床上国觉,忽然想起了那些曾經一起“闖天下”的兄弟們吧恃。我們都已經好久沒見,最短的也有兩年了麻诀,我很想他們痕寓,但是由于現(xiàn)實的原因傲醉,我們不能見面,也或者說呻率,我們不太有機會見面……
? 我撥通了他們的電話硬毕,第一個是D,電話打通了礼仗⊥驴龋“兄弟,我在火車站被打了元践,你找兩個人過來韭脊,現(xiàn)在就在火車站呢〉ヅ裕”“怎么了”他語氣中藏不住疲乏沪羔。“在這附近吃燒烤象浑,跟人吵架了蔫饰,然后就打起來了,快點過來吧”“我現(xiàn)在哪有人啊愉豺,多少年不聯(lián)系他們了篓吁,再說了,這都啥時候了粒氧,怎么還打架越除〗诟”然后我跟他說了實話外盯,我們說了五分鐘的話,他一身疲乏的掛了電話翼雀,我估計他也累了一天了饱苟。我這個朋友是我十三年的至交,在一起從來沒有過大富大貴狼渊,每天都有難同當箱熬,還記得六年前那次大戰(zhàn),要是沒有他給我擋的那一下狈邑,我的右手早就沒了城须。后來我上了高中,他沒有再讀米苹,去了軍隊糕伐,我們幾年沒有了聯(lián)系,當我昨晚給他打電話時才知道蘸嘶,他退伍之后回到了本市良瞧,現(xiàn)在在做房地產陪汽,我調侃的說,以后買房有著落了褥蚯。家里有人挚冤,他也笑了笑。
? 第二個是M赞庶,“兄弟我到西安火車站了训挡,來接我吧”“現(xiàn)在到了啊,你等我穿個衣服歧强,馬上去接你”我聽見手機撂在茶幾上的一聲舍哄,然后他就開始穿衣服,我笑著對他說“鬧著玩的兄弟誊锭,我沒去西安”他在電話里邊笑邊罵我表悬,我們說了有十分鐘,掛斷了電話丧靡。
? M沒有D認識那么久蟆沫,但也有六年了,六年前我去了一個新的城市温治,認識了M饭庞,認識的第一天,我就和他打了起來熬荆,那時的條件不好舟山,住著平房,在窗戶和門之間來回穿梭卤恳,我們打了好久好久累盗,他比我矮了一頭,卻十分靈敏突琳,許久不分勝負若债,后來被人拉開了,那是我們唯一打過的一次拆融。想想那時候打一架蠢琳,真是痛快。后來我經常去他家镜豹,我們睡一張床傲须,在一起喝酒喝到半夜,然后躺下就睡趟脂,他的母親就像是我的母親泰讽,每次去都給我做很多好吃的。三年后我去了另一座城市,他也去了西安菇绵,直到今天肄渗。電話中我知道原來他已經工作兩年多了,工作穩(wěn)定了咬最,該有的都有了翎嫡,張嘴閉嘴提著房子,我知道永乌,他是想買房子了惑申,想更安穩(wěn)。我跟他講什么時候去西安翅雏,一定要好好的安排我圈驼。他點了一根煙,那一口呼吸吐出了他一個人在西安的所有不易望几,我拍拍床沿绩脆,好兄弟,你受苦了橄抹。
? 第三個是Y靴迫,“兄弟,我有個弟弟想要去武漢當兵楼誓,能安排不”“安排啥呀玉锌,我在這也不好使呀”“怎么,這幾年白混了芭备主守?”“什么白混不白混的,現(xiàn)在也混不了啊”“逗你的榄融,我就是想你了参淫,給你打個電話,看你半年沒發(fā)朋友圈了”他跟我解釋說剃袍,沒什么時間去看朋友圈黄刚,自然也就沒什么時間發(fā)朋友圈捎谨。
? Y是我最生死與共的兄弟民效,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我也就更不可能有現(xiàn)在這樣一個輕松的生活時段涛救,記得那時我上高中畏邢,在一個我們經常去的洗衣店認識了Y,他又高又瘦检吆,滿臉寫著義氣舒萎,起初不熟,都覺得這個人很好蹭沛,一口一聲哥的叫著我臂寝,其實那時真是不熟章鲤,后來因為貪玩。經常半夜逃寢室去網吧通宵上網咆贬,有一次凌晨一點下去败徊,被宿管老師抓到。這個罪名一旦上報掏缎,就是開除處分皱蹦,Y為了不讓我走,求遍了他認識的所有人眷蜈,親自去宿管老師家里沪哺,給他買水果求他別上報,后來這件事平息了下來酌儒,平息之前我拍了拍Y的肩膀辜妓,以后有能用著哥的地方,看哥怎么對你就完了忌怎。
? 高中畢業(yè)后我去了他家嫌拣,那一夜我們兩個人從晚上七點,喝酒喝到了凌晨四點呆躲。下酒菜只有兩袋方便面异逐,剩下的都是干貨,兩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說了一晚上的話插掂,早上六點他起來給我弄早餐灰瞻,雖然說不好吃,但真的難忘辅甥。
? 再后來他獲得了他們縣唯一的一個名額酝润,去武漢當了兵。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璃弄,我們相距兩千多公里要销,好久好久不聯(lián)系。但一旦說起話來夏块,還是那么親切疏咐。Y不像M一樣張口閉口提錢,Y只是想看見兄弟們脐供,一個人在大南方漂泊浑塞,無依無靠,若是能見到個熟人政己,該多好啊酌壕。
? 無論是D還是M還是Y還是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D的談話中似乎總是想讓我買房卵牍,M的口吻里有太重的金錢觀念果港。而Y,只想澈迹回家看看京腥,可悲的是,這三種情感溅蛉,哪一個我都不完全懂公浪,我承認,我已經不再懂他們船侧。我也承認欠气,我們都不再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