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最近蔥姜蒜吃得有點多衡载,又或者本該降溫的天氣又日漸悶熱搔耕,我每次張開血淋淋的深淵巨口時都會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會從嘴里蹦出一些污言穢語的句子從某些人的鼻孔里鉆進去痰娱,戳中他們內心深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弃榨。
近來的天空也略顯奇怪,明明陽光普照梨睁,但隨時都得提防大雨傾盆鲸睛。雖都是轉瞬即逝的涼爽,卻也讓空氣里貼上了一層潮濕的薄膜坡贺,潤了干涸的大地官辈,卻沒能滋潤自詡斷腸之人的心,倒是讓他們濕了眼眶遍坟。似有若無的傷感氣氛從某些抑郁的心臟里向外側漏拳亿,然后在我的四周蔓延、鋪展愿伴,就連辣椒花椒的香噴噴口味也難以屏蔽這股凄凄慘慘戚戚的氛圍肺魁,簡直讓人無處可藏。
一開始我本以為他們口中的“喪”只不過是一種全新的自我調侃隔节,可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真的超級在意情緒的渲染鹅经,讓大腦變得敏感,夜夜愁思感嘆怎诫,不肯好好吃飯瘾晃,自我防衛(wèi)機制下催生的情緒波動對身心健康造成的影響絲毫不亞于威脅人類命運的全球變暖,所以干嘛非得千絲萬緒都絲連藕斷刽虹,不如看著我這段這么押韻的段落說句666再點個贊酗捌。
就像我每年總有那么三百六十五天不想上班一樣,有些人總有那么一段時間會突然莫名地躊躇不安涌哲、又煩又躁胖缤、恍恍惚惚、若有所失阀圾,就那么沉溺在一種難以自拔的狀態(tài)當中哪廓。
這時候,腦子像是蒙上了一層裹豆腐的油布初烘,然后被扔上天空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甩來甩去涡真,變得有些神志不清分俯、昏昏沉沉,唯獨那些凄涼的記憶充斥腦海哆料,溢出神經抵達心臟——心痛取代了心安缸剪,想要傾吐不快卻又如骨鯁在喉般不知該如何說起,最后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了东亦。于是在聽到“抑郁癥”這個關鍵詞的時候焦慮與不安便侵占了每一個毛孔杏节,頓感立毛肌收縮,又無法眨巴著眼一笑置之典阵,最終恍然大悟:原來我他媽也是個憂郁的小公舉奋渔。
這種情況我琢磨著不能被稱作“抑郁癥”的癥狀,但為了顯得更加專業(yè)一些壮啊,咱們還是負責任地分類考慮:如果是女人嫉鲸,那她可能需要一張姨媽巾;如果是男人歹啼,那他估計入戲太深成了精玄渗。
每個人都會矯情,我寫這篇文章也是因為矯情染突,自個兒一個人矯情矯情再自嘲一番倒也樂呵捻爷。但可笑的是辈灼,有的人并不去試圖走出這種情緒份企,而是放任自流,更甚者沉浸于此巡莹,傾向于將自己設定成一個悲情角色司志,并習慣性地做出相應的心理反饋,讓可控的意識變成了不可控的潛意識還渾然不覺降宅,許多原本簡單的事情想得復雜骂远,還自認為想得深遠、自詡看透人性腰根、覺得自己閱歷豐富激才,高高在上,恨不得冷眼觀世额嘿,有人來問還可以指點江山瘸恼。若得到反駁也能自我安慰:那是因為他沒有經歷過,不能理解我……最終在腦海中演變成“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理解我”的無聊想法册养,惹人發(fā)笑东帅。
其實不過是情緒成癮,無節(jié)制的縱欲與意淫罷了球拦。
是不是生存不再是威脅靠闭,生活的目標又遙不可及帐我,就連感受快樂的方式也變得扭曲了?我本以為這是王道熱血漫反派才會出現(xiàn)的心理問題愧膀,最終還會被主角嘴炮治愈拦键。只可惜現(xiàn)實世界里極少會出現(xiàn)一個能打出一記三觀修正拳的英雄。
事實上檩淋,屋子里的人真的就睡得那么熟嗎矿咕?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你能叫醒一個睡著的人,但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狼钮。其實大多數(shù)人心里邊都清楚什么是真正的快樂碳柱,什么才叫“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也知道何可為何能不為熬芜,更知道如何調節(jié)自己的情緒和心態(tài)莲镣,但為什么就是不肯擯棄那些負面的情緒呢?
用冠冕堂皇的話來講涎拉,是因為需要一個宣泄的口子瑞侮,是一種自我調節(jié);用不太客氣的話來講鼓拧,是因為作半火、犯賤。有趣的是季俩,有的人偏偏覺得這兩個侮辱性質的詞兒還不算貶義钮糖,只是站在高處搖搖欲墜的跳梁小丑對自己的諷刺,遲早他們也會掉下來酌住,摔得很疼很重店归,到那時就會明白自己的感受——說白了,只是為了給自己的內心加戲酪我,找點存在感罷了消痛。
秋天來了,又到了懷古傷今的季節(jié)都哭。
上帝是公平的秩伞,在喜帖滿天飛的十月以前,總會有一段不那么喜慶的日子欺矫∩葱拢或許是因為生活,又或許是因為感情汇陆,牛頭馬面戴上手套怒炸,打了個響指,把一個個大大“衰”字隨機性地扔在了一半人的頭頂毡代,有的人覺得這個字兒不太吉利阅羹,就把它縮減了幾個筆畫勺疼,變成了“喪”,然后心安理得地頂在腦袋上出了門捏鱼。
在這個宣稱娛樂至死卻并不怎么娛樂的時代执庐,“哀思的詠”似乎成了文藝青年們的標配,就連“一抹淡淡的愁意”這樣的陳詞濫調也以偏概全成為了文藝的代名詞导梆,一篇文章也不是在意內容轨淌,而是它的文筆能給出什么樣的感覺。似乎池塘里的魚兒向往蔚藍的大海成了一種遙不可及的悲哀看尼;似乎巖縫里的小草不再勵志反而略顯孤獨递鹉;似乎人群中不作附庸便是一種不合群的表現(xiàn);似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不能被理解藏斩,否則就失去了那么點內涵躏结。
其實,每個人對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狰域,情緒的宣泄與過渡是難以避免的媳拴,也是屬于生物應激性調控的正常現(xiàn)象兆览。
但凡事皆有度屈溉,過渡沉溺于傷感的情緒中,會讓自己誤以為它是一種常態(tài)抬探,從而形成慣性思維子巾,面對全新的事物時的第一反應從積極變得消極、膽怯驶睦,這是極其糟糕的一種狀態(tài)砰左,它會讓人難以接受改變——無論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匿醒,總會因為一些不確定因素而焦慮场航、不安,甚至會由于“背叛”了原有的思維模式而產生負罪感廉羔。
這是一種情緒的旋渦:遭遇挫折溉痢,傷心、害怕憋他;然后遇見新事物孩饼,陷入不安、焦慮竹挡,從而產生距離感镀娶;于是迫切想要接受,又陷入不安揪罕,然后更加焦慮梯码;最終無論錯過與否宝泵,都會更加害怕接觸新的東西。其實這有什么可怕的呢轩娶?難道你會因為被烏龜咬了就害怕兔子嗎儿奶?烏龜和兔子是兩個性質截然不同的東西,全新的生活和過去的挫折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鳄抒。
所以闯捎,你為什么要連續(xù)幾天都在這樣的情緒里沉跌,不肯向前邁出一步呢许溅?不是因為你擁有悲情主角的憂郁瓤鼻,也不是因為你的經歷與眾不同,只是因為你是個膽小鬼贤重,但你的內心又還殘有一種渴望娱仔,一種對快樂的欲望,你期望有人能鉆透你的內心游桩,將你帶入更遠的天地牲迫,但你卻又不肯率先一步打開心扉,只知道在那里塑造自己的悲劇人設借卧,等待別人的理解盹憎,可沒有人理解——或者說你下意識地反駁別人的善意,然后你陷入自責铐刘,陷入焦慮與不安陪每,你以為你把自己放在了距離喧囂最遠的房間,單獨隔離镰吵,任由悲傷蔓延檩禾、寂寞盤旋……emm,是不是感覺還不錯疤祭,挺像某些偶像劇主角的盼产?
按照這個邏輯,看來大家都挺喜歡玩角色扮演游戲的勺馆,這恰巧是我有所了解的戏售,所以現(xiàn)在我們來聊聊我感興趣的東西吧!
前幾天我又重新打了一遍《黑魂3》草穆,里面有一個關卡很有意思:你控制著主角灌灾,擊敗了一路上強大的敵人,好不容易攢足了能夠升級和購買道具的“魂”悲柱,然后你站在一個懸崖邊上锋喜,你能看到一個孤立的高塔在遠處聳立,但是你的眼前除了飄落的雪花沒有任何前進的道路豌鸡,向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嘿般。你的直覺以及玩《黑魂1》的經歷告訴你轴总,你只需要踏出去,走過去博个,就有極大的可能抵達怀樟!你拿出你的望遠鏡,你看見那里有一位美麗的少女盆佣,還有夢寐以求的篝火……但是你卻依然躊躇往堡,因為你曾經無數(shù)次摔下懸崖,你害怕眼前再一次出現(xiàn)熟悉的“YOU DIED”共耍,這樣你一路上擊敗的敵人會復活虑灰、你好不容易攢足的靈魂會清零,你之前走過的道路將毫無意義痹兜,做出的努力也會付之東流穆咐,你花時間做的所有一切都將重新來過。
你字旭,會踏出那一步嗎对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