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自習室出來,晚上十點半弯汰。穿著剛上大學時的我連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的保暖的沖鋒衣和黑色口罩莱找。我現在的外貌估計連我媽都辨不出雌雄。
上大學前喝了很多雞湯勤庐,又以高過該校在本省最低錄取線二十多分考入寥粹,高中時還拿過幾個全國獎。自覺得這開放文明的象牙塔便是人生的轉折點埃元,還略略看不起這所學校以及未來的同學。
想必哪怕在下不才媚狰,也能在這個學校隨隨便便拿個年級第一岛杀,滿績點高獎金那自然是也不在話下。說不定還能如蔣方舟般被慧眼識才大肆報道小小的火一把崭孤。
但是事實給了我一個大耳刮子类嗤。入校后前幾個月過得很悠閑自在,我打的網游甚至連升了十幾級辨宠。之后就是猛然聽說的鋪天蓋地洶涌而來的學霸遗锣。讓我一臉蒙圈措手不及。
借用我最近在讀的《三體》里的一句話嗤形,或者用一段話來比擬更為合適精偿。
"當她以執(zhí)劍人的身份面對那個遙遠的世界時,與羅輯不同,她沒感覺到這是一場生死決斗笔咽,只感覺這是一盤棋搔预,她平靜地在棋盤前坐下,想好了各種開局叶组,假設了對方的各種棋路并一一想好對應的方法拯田,她準備用一生的時間下這盤棋。"
"但對方沒有移動一枚棋子甩十,而是抓起棋盤向她劈頭蓋臉砸過來船庇。"
譬如某女從開學到現在天天從起床學習到晚,日日健身侣监,從不吃垃圾食品鸭轮。
再譬如某男目標滿績點,除了睡覺就是學習达吞,恨不得把吃飯的時間也省出來张弛。驚得嗜睡貪玩從不學習的我手機掉到了地上。
而后就是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和恐懼酪劫。真真兒的是逼得我進了自習室進了圖書館吞鸭。里面久違的書墨氣息讓我打了一個冷顫:這分明高四高四嘛!
大約也是"嬌生慣養(yǎng)""養(yǎng)尊處優(yōu)"了三個月的我不適應這種氛圍覆糟,早起了條就放棄了刻剥。任由他們像我心中想象的那樣認真學習不問俗世。
我還自己勸自己滩字,大學并不全能是學習造虏。還有人際交往和個人提升等等,但如今的我顯然一項都沒做到麦箍。
轉眼這個學期就要結束了漓藕。感慨之余大約只好再對天大呼一句:"下學期我還是條好漢!"以此慰藉自己懶惰又空虛的心靈挟裂。
想想這些天享钞,讀的書不如暑假泡在書海中的效率高又多。心里也總是鄙視那些死板的課本知識的诀蓉,因此習也沒學好栗竖。上大學前無數次幻夢過的Mr.right仿佛是下定了決心,遲遲未出現渠啤。
而我站在此時狐肢,回想過去即高中,只覺得恍然若夢沥曹。我真的讀過高中嗎份名,真的過了那么苦那么累的日子嗎碟联。
而時間總要接著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