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窮茴丰,真心窮,倒不是因為自己亂花錢,而是我終于鼓起勇氣把為數(shù)不多的積蓄存進了一張沒有綁定微信的銀行卡贿肩,只給自己留下一個月的房租錢和基本的生活費峦椰。
一方面是想逼自己一把,一方面是為了避免一些說不上熟的人跟我借錢汰规。我不想再去體會那種要錢的尷尬汤功,如今我這把年紀還是學不會討債這項技能,所以干脆存進銀行溜哮,一了百了滔金,連自己都不給。
還記得我第一次來深圳的時候茂嗓,被地鐵里的人群擠到身材差點變形餐茵,我甚至懷疑如果當時有個小偷伸進我包里,我都沒有空間把他抓住述吸,是的忿族,深圳確實跟河源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生活節(jié)奏蝌矛。
這里的人看起來都很干練悟耘,身穿西裝手拿公文包,連走路的姿勢都恨不得一腳就踏到目的地秉宿。
有一次在地鐵上先煎,看到一個大哥在座位上睡了過去,他看起來很疲憊衅金,瘦小的身子背著一個大大的公文包噪伊,不知道把他累倒的是這個公文包,還是生活的壓力氮唯。
地鐵上的人很多鉴吹,有的像賣保險,有的像程序猿惩琉,有的像銷售的豆励,他們姿態(tài)各異,身上的氣質(zhì)也不同瞒渠,唯一一個相同點良蒸,就是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欲望。這些欲望讓他們從世界各地匯聚在一起伍玖,也包括我嫩痰。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回河源找份工作窍箍,然后過穩(wěn)定一點生活串纺。我已經(jīng)來深圳工作兩年了丽旅,把自己從青年熬成了中年,油膩的氣質(zhì)已經(jīng)離我不遠纺棺,肚子也不聽話伸展了出來榄笙,銀行卡也還沒存夠20萬,我失敗到連朋友都不敢見面祷蝌,每到周末只敢躲在家里看青春偶像劇茅撞,企圖在電視劇里找回一點年輕的感覺。
每天奔跑在人群中和活在強大的壓力下巨朦,確實很累米丘,但我一想到?jīng)Q定來深圳那時候的初心,就覺得分分鐘打臉罪郊,似乎所有夢想在現(xiàn)實面前就變得不堪一擊蠕蚜,連反駁的權(quán)利都沒有。也害怕回到河源家里人會給我催我結(jié)婚悔橄,搞不好還會給我安排相親靶累,這太可怕了,所以每次想妥協(xié)的時候癣疟,我就告訴自己:低質(zhì)量的婚姻挣柬,不如高質(zhì)量單身。
每次我看到《快樂大本營》睛挚,我就很想念那群朋友邪蛔。他們有的在廣州,有的在河源扎狱,有的在東莞侧到,也有的在外省,我跟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淤击。
我不是一個很主動的人匠抗,也害怕因為自己的魯莽打擾了他們的生活。他們有的剛畢業(yè)在實習污抬,有的回家考公務員了汞贸,有的被老板炒了,有的換了幾份工作還沒有找到滿意的印机。
我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生活怎么樣矢腻,是不是跟我一樣,偶爾積極樂觀射赛,偶爾舉手無措多柑,偶爾覺得世界很美好,偶爾又對未來充滿著不安和惶恐楣责。
還記得初中一個很好的同學竣灌,畢業(yè)后他去了廣州工作诫隅,每天加班累成狗,朋友圈發(fā)的也只剩賣車的廣告帐偎。他本來談了一場5年的戀愛,后來經(jīng)不起異地戀的考驗分手了蛔屹,他養(yǎng)了一條狗削樊,他說是因為好玩,我猜他是因為孤獨兔毒。但他死活不認漫贞,我也沒辦法。
今年過年回家育叁,我們見了一面迅脐,工作上的事情沒有聊很多,我們心知肚明各自都過得不太好豪嗽。確認過眼神谴蔑,彼此都是不容易的人。我們都不喜歡苦中作樂龟梦,反而習慣把艱難藏起來隐锭,然后在無數(shù)次深夜把這些難過狠狠吞進肚子里,白天醒來又露出牙齒繼續(xù)生活计贰。
人們都說钦睡,大城市挺好的,資源多躁倒,機會也多荞怒,身邊一群群優(yōu)秀的人會逼迫你不斷上進。好像在大家眼中秧秉,只要努力褐桌,就可以在這所陌生的城市里扎根立足一樣。
我不知道這樣的說法是不是完全正確的福贞,但我知道撩嚼,不管在哪所城市,不管經(jīng)歷著多難的處境挖帘,你只要記住完丽,努力就對了。
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拇舀,朋友圈都懶得發(fā)逻族,聊天也不懂得幽默,連走路走著走著都會莫名被別人攔截下來骄崩。過陣子我應該會再出去旅游聘鳞,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薄辅,只知道要出去走走,呼吸新的空氣抠璃,遇見新的人站楚,跳出這個該死的黑暗圈。
以后會有多難我不知道搏嗡,會經(jīng)歷多少挫折也無法預知窿春,但我明白,當遇到瓶頸的時候采盒,我永遠都會提醒自己:努力就對了旧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