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想把我唱給你聽
晚上八點半构灸,我像往常一樣準時打開微信接通了他的視頻電話。
他出現(xiàn)在我的屏幕上,“我前兩天剛學(xué)會幾首曲子喜颁,正好趁現(xiàn)在彈給你聽吧稠氮。”
“什么半开?”我瞪大眼睛隔披,我沒想到他每天那么忙還有空學(xué)琴。
他激動的拿起我兩個月前送給他的尤克里里寂拆,他有些害羞奢米,這還是他第一次單獨給我彈琴,而且還是隔著手機纠永。
我在屏幕這邊笑著等著他鬓长。
他拿起那把尤克里里,和記憶中的畫面重合尝江。
高二那年我生日涉波,我坐在食堂的餐桌前等他一起吃早飯,看到他在人群中笑著向我走來炭序。
然后從身后拿出一把尤克里里啤覆,說:生日快樂,燃燃惭聂。
我愣了一下窗声,笑著讓他快坐下一起吃飯。
他坐到我身旁辜纲,看著我笨觅,“你不打開看看嗎?”
“看什么呀侨歉?不是一把琴嘛屋摇?”
“那你不打開看看它什么樣子嗎?”
“哎呀幽邓,現(xiàn)在這么多人炮温,待會吃完飯看吧∏6妫”食堂里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柒啤,我不想再引人注目。
“你就打開看看吧畸颅〉9”他執(zhí)意要我打開琴袋看看,這個反常的舉動讓我起疑没炒,“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東西藏起來沒給我涛癌?”我邊拉開琴袋邊問他,他在旁邊笑著看著我。
翻遍了琴袋也沒看到有其他東西的我更加疑惑了拳话,我索性直接把琴拿了出來先匪,看看琴上面會不會有什么端倪。
坐在我對面的同學(xué)終于忍不住了弃衍,提醒我在側(cè)面還有一個拉鏈呀非。
我看著這個小小的拉鏈包,不以為然的打開了镜盯。
里面放著一盤碟片岸裙,我拿出來好奇的問他,這是什么速缆?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降允,“我給你錄的歌〖さ樱”
三年前的他送給過我一把尤克里里拟糕,不過判呕,他真正想送的是那首精心準備了好久倦踢,給我錄的那首歌。
盡管后來我爸爸聽到之后說侠草,他唱歌怎么這么難聽辱挥。
我看著屏幕里認真給我彈琴的他,手里拿著的是那把我兩個月前托朋友從Amazon買的尤克里里边涕,他現(xiàn)在的樣子像個迫不及待希望得到夸獎的孩子晤碘。
這好像也不是他第一次彈琴給我聽。
初二那年功蜓,我是指揮园爷,他是伴奏。上臺前式撼,穿著白色西服的他笑著對我說童社,別緊張,就當(dāng)只有我們兩個著隆,這首曲子我是彈給你聽的扰楼。
是的,我們初二就在一起了美浦,早戀∠依担現(xiàn)在我們大二了,今年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七年浦辨。
很多朋友問我蹬竖,怎么做到在一起七年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也曾有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币厕。
? ? ? ? ? ? 漂洋過海來看你
七年庆冕,我們彼此陪伴,走過了初中劈榨,高中访递。當(dāng)我們要一起步入大學(xué)的時候,他選擇了出國留學(xué)同辣。
但我不是在那個時候選擇放棄的拷姿,是在我們開始異國的半年后。
其實分手的原因就是一件小事旱函,小到以至于他當(dāng)時都以為我提的分手只是無理取鬧响巢,但在我心里,那件小事只是導(dǎo)火索棒妨。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踪古,但他還是想方設(shè)法的找到我,非常生氣的問我要干嘛券腔。
他不明白為什么一件小事我就要分手伏穆,可我也不愿意過多解釋,就想這么放棄了這段代表著我中學(xué)時代的記憶纷纫。
其實我挺不負責(zé)的枕扫,我知道。
到最后也沒有給他講清我內(nèi)心的想法辱魁,其實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我是怎么想的烟瞧。
以至于在五個月后,他來找我的時候染簇,還是忍不住問我参滴,“到底為什么?”
就這樣锻弓,2018年1月砾赔,我們分手了。
期間我們還是有聯(lián)系的弥咪,在ins上过蹂。
我滿足于每一次在訪客列表里看到他的名字,也習(xí)慣了每一條下面都有他看過的痕跡聚至。
終于在三月的一天晚上酷勺,我收到了他的私信,“生病了扳躬?”脆诉。
他看到了我發(fā)的去醫(yī)院的動態(tài)甚亭,連看都沒仔細看,就直接來問我是不是病了击胜。
我抱著手機就笑了亏狰,他還是關(guān)心我的。
他如果稍微仔細看一下偶摔,就會發(fā)現(xiàn)那張圖片上其實是普通的體檢單暇唾,我根本沒病,只是去做個例行體檢辰斋。
那幾個月策州,我們只聊了這一次天。
五月的一天宫仗,訪客記錄里突然沒有了他的名字够挂。分手之后,我從來沒有那么難過過藕夫。
我問朋友孽糖,你懂那種,這個人突然從你的世界里消失毅贮,然后沒有了一點蹤跡的感覺嗎办悟?
我們分手以后,雖然沒有聯(lián)系嫩码,但是我能在ins上看到他什么時候在線誉尖,有沒有發(fā)新動態(tài)官辽,雖然看不到他發(fā)的內(nèi)容郁岩,但是能看到那個帖子數(shù)量有沒有增加浓恳,我常常去看,可是當(dāng)我突然在ins上找不到他的賬號的時候丢间,就仿佛,我和他驹针,斷了唯一的聯(lián)系烘挫,我在我的世界里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是我在這六年里柬甥,因為他饮六,哭的最兇的一次。
就這樣苛蒲,我和他再也沒了聯(lián)系卤橄。
其實說到底,每天ins的日常登陸臂外,不過就是為了用另一種方式和他保持聯(lián)絡(luò)窟扑,那種獨屬于我們的方式喇颁,而現(xiàn)在,似乎也沒有繼續(xù)玩的必要嚎货。我開始努力控制自己去登陸的欲望橘霎,漸漸讓自己保持平靜,回歸我原本的生活殖属。
在6月4號的那個晚上姐叁,我失眠了。
第二天是我們的紀念日洗显,這即將是六年來七蜘,第一個沒有他的6月5號。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到的都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墙懂,我拿起手機橡卤,翻著相冊,看著我們曾經(jīng)待過六年的校園损搬,每一處好像都有我們的影子碧库,有在傍晚操場漫步的我們,有在籃筐下看他打球的我們巧勤,有在升旗臺上坐著閑聊的我們嵌灰,還有一起去拿小黑店我?guī)退蜓谧o怕被老師發(fā)現(xiàn)的我們。
校園里刻著的好像都是我們的樣子颅悉,我最美好的回憶也刻滿了你沽瞭。
凌晨三點半我發(fā)了一條說說,那時的自己剩瓶,不會想到再也回不去驹溃。
第二天有著逃脫不掉的早課,我趴在課桌上昏昏沉沉的睡著延曙,突然收到了一條微信豌鹤。
他發(fā)小的名字出現(xiàn)在屏幕上方。
“在學(xué)校嗎枝缔?”“我和他今天來珠海了布疙,晚上有時間一塊吃個飯吧≡感叮”
我一下子從課桌上驚醒灵临,點開他的頭像,原來他在幾天前就到了廣州趴荸,發(fā)了定位儒溉,卻沒有照片,我并沒有放在心上赊舶,也萬萬沒想到是他們一起來的睁搭。
我一瞬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辦赶诊,去還是不去,那個在大洋彼岸的他园骆,現(xiàn)在距離我不過不到1000米舔痪。
糾結(jié)了很久,晚上我如約而至锌唾。
半年沒見他锄码,他把頭發(fā)剪短了,更精神了些晌涕,好像也瘦了些滋捶。
見了面,卻不知道說些什么余黎。曾經(jīng)最最熟悉的人站在我面前重窟,現(xiàn)在卻像陌生人一樣。
那頓飯局我們并沒有什么交談惧财,我不懂他是來做什么的巡扇,要和我和好嗎,那為什么又什么都不說垮衷。
吃完飯那個朋友先回了酒店厅翔,他送我回了宿舍,到了宿舍搀突,他和我一起下了車刀闷,我問他,“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仰迁?”
“走吧甸昏,我們邊走邊說⌒保”
我們走在學(xué)校的湖邊筒扒,我問他,你來珠海干嘛绊寻?
他看著我,沒說話悬秉。
“問你呢澄步?”
“你還記得去年圣誕節(jié),我答應(yīng)你和泌,今年6月5號一定會陪你一起過嗎村缸?”
那一瞬間,我的心瞬間被填滿了武氓,我看著他梯皿,看著他認真的眼睛仇箱,都快忘記他還有過這個承諾。
“那你為什么還拉黑我东羹?剂桥!”
“還不是你發(fā)了和男生的合照?”
“那你為什么分手之后你一直沒刪我們的合照属提?”
“因為我知道一定會再和好的权逗。”他頓了頓冤议,“我不好的地方斟薇,你說,我都可以改恕酸,但我覺得距離不是我們分手的理由堪滨。”
“那我如果不這么覺得呢蕊温?”
“那我就四年之后再來找你袱箱。”
那天晚上寿弱,夏天的風(fēng)吹在我們的身上犯眠,像是回到那年午后的體育課,我站在第二排偷瞄站在最后一排的他症革,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衣筐咧,站在陽光下,風(fēng)輕輕揚起他的衣角噪矛,他低頭整理量蕊,抬頭就撞上了我的目光。
你原來一直在我身旁艇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