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書房里蝙寨,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晒衩,看著群里同學們發(fā)給老師的祝福,我一次次哽咽墙歪。畢業(yè)三年听系,第一次真真切切體會到了老師的不易,忍不住滿眼淚光箱亿。曾經的點點滴滴跛锌,就像這窗外的雨,串起來届惋,是我們的年華髓帽,是恩師的心血。
記得第一次見恩師是復試前脑豹,那也是一個下著雨的下午郑藏,恩師剛給本科生講完實驗,還穿著實驗服瘩欺。高大結實必盖,一襲白衣,雖然年過40俱饿,卻有種呆萌的感覺歌粥,這就是恩師給我的第一印象。我不知道當時恩師眼里的我是什么樣子拍埠,但是很幸運我成了這一屆他實驗室里唯一的女生失驶。后來從師兄師姐們的口中才知道知道我們實驗室有一個傳統(tǒng),那就是每一屆只要一個女生枣购。原來如此嬉探,若是早知道我肯定沒有來的勇氣。
恩師待我們一向寬容棉圈,給我們很大的自由涩堤,但是唯一的不自在就是,他每天來的太早分瘾。每天我去實驗室他就在胎围,不管我去多早,他都在德召,那天不在的話那就是他已經走了白魂。到后來我也不糾結于此,每天7點半氏捞,我就按自己的時間來。老師倒也沒有因為此事教育我們冒版。
恩師看起來敦厚呆萌液茎,笑起來還有點純真可愛,但是發(fā)起火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在我們第一次開組會時就領教了捆等,由于我們的二師兄準備的不充分滞造,講的不太理想,老師的臉立馬就變了栋烤,聲音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分貝谒养,激動處拍案而起,那時我都覺得他要踹人了明郭。第一次見恩師這樣买窟,我們都嚇壞了。此后也就逐漸習慣了薯定,雖然害怕始绍,但也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恩師每次在實驗室訓我們的時候话侄,隔壁好幾個實驗室都能聽到亏推,所以我舍友給他起名“咆哮帝”。
恩師除了學術年堆,對其他領域也是頗有研究吞杭,每次給我們講到某個問題都會上升到哲學的高度。在他這里我第一次體會到了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的融會貫通变丧。就像他說的芽狗,每一個杰出的科學家最后都成了哲學家,比如愛因斯坦锄贷,比如伽利略译蒂。我特別喜歡聽他講課,再專業(yè)的知識從他嘴里說出都會變得通俗易懂谊却,深入淺出這個詞第一次在我這里形象化了柔昼。
恩師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給你找到一個科學的解釋炎辨,即使是我們日常生活中最小的一件事捕透。記得有一次老師問我們:“知不知道消毒用的酒精濃度是多少?”“好像是75%”我不太肯定的回答碴萧。接著老師又問:“為什么是75%乙嘀?”這下我徹底懵了,說實話那個時候真不知道破喻,也從來沒想過虎谢。看我們沒反應曹质,恩師就給我們科普了一下婴噩。從那個時候才知道擎场,75%的酒精可以使細菌內的蛋白質變性,失去生理活性几莽,從而達到消毒的目的迅办。類似這樣的問題很多很多,慢慢的地在老師的影響下章蚣,以后我也漸漸的有了這種意識站欺,碰到一件事情總會問問自己為什么。想的多了纤垂,在以后一些問題就會直指本質矾策。
研究生三年,我最大的收獲不是在學術上洒忧,專業(yè)知識上也沒有什么新的進展蝴韭,但是思考問題的方式不經意間有了很大的變化。有時候連自己都感到驚奇熙侍。記得有一次和老公還有他的一個同事吃飯榄鉴,他們在討論一些專業(yè)的問題,說起一個方法的國標蛉抓,過柱子時用了甲醇庆尘,而不用乙醇。他倆覺得估計是甲醇易揮發(fā)吧巷送。我說:“不驶忌,不是是因為揮發(fā)性,是因為極性笑跛「赌В”他兩人一聽連連說還是我厲害。我哪厲害啊飞蹂,在科研的道路上我是渣的不行不行几苍,所以畢業(yè)了都沒有從事自己的專業(yè),這只是一種習慣而已陈哑。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恩師妻坝。
自問自己不是一個理想的弟子,好多時候我都會想惊窖,老師估計都后悔死了刽宪。但是從恩師這里我的確學到了受用一生的東西。如果沒有這三年的學習界酒,肯定沒有我的現(xiàn)在圣拄。我不可能讓領導和同事覺得,研究生就是不一樣毁欣,零基礎盡然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勝任工作庇谆,很多方面比專業(yè)的還做的好赁遗。
畢業(yè)時恩師對我們說了兩句話。一是:也許走出這個門族铆,你再也不從事這個項目,甚至不從事你的專業(yè)哭尝,但是你學到的東西即使是過日子也用得著哥攘。二是:如果有人和你說一件事情,你能準確的判斷真假材鹦,這就說明你真正的畢業(yè)了逝淹。第一句話我深有體會,并且時刻感受著桶唐,但是對于第二句話我深感慚愧栅葡,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這樣的能力。希望在以后的生活中不斷學習尤泽,不斷領悟欣簇,也不枉拜在恩師門下。
此時的腦海里是那敦厚的臉坯约,天真的笑熊咽,嘶啞的聲音;操場上的矯健身影闹丐,講臺上的口若懸河横殴,生活中的十八般武藝。他是大師姐眼中的男神卿拴,是我心里感激的師長衫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