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呂東平
我們已經(jīng)融入齊心二隊這個大家庭,成為這里的新社員刨裆。在生產(chǎn)隊大幫哄的勞動過程中澈圈,增加了和社員們接觸、溝通的時間和空間帆啃,也交往了不少朋友瞬女,有老也有少,有男也有女努潘。
有一個人名叫韓清拆魏,原名叫韓恩斗,他也是新來落戶的慈俯。原來我們并 不認識渤刃,正應(yīng)了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贴膘。
他的盲流身份比我們高一些卖子,他原來在山東五蓮縣入伍參軍, 在某團當秘書刑峡,后來又提干了洋闽。曾跟隨許世友到濟南軍區(qū)處 理過事情玄柠,干得很好。那年代诫舅,全國都時興大搞派性羽利,村里硬把他從部隊要回來了。他 為了躲避更大的不測刊懈,就跑出來當盲流了这弧。原來在臨江一帶,后來投奔他舅舅也到了四道岔虚汛。我倆很要好匾浪,常在一起談古論 今,議論時事卷哩,聊天扯淡蛋辈。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 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将谊。一九七三年中秋節(jié)冷溶,月圓如鏡。韓清來到馬號找我談心尊浓,我倆坐在清泉邊的石頭上逞频,聊天到了大半夜。其間眠砾,他引用了唐朝李白的詩句:“花間一壺酒虏劲,獨酌無相親托酸,舉杯邀明月褒颈,對 影成三人”,抒發(fā)了 只身在外励堡,孤獨抑郁之感谷丸。為了和他,我胡亂編了:“東北大地盡奔走应结,世人鄙稱呼盲 流”刨疼,最后一句是:“世人愈樂我愈愁”。中間都忘了鹅龄,反正都是些既是抒發(fā)心中之郁悶揩慕,又帶有一些樂觀、豪言壯語之類的言語扮休。
后來聽說他被調(diào)回山東去迎卤,不知在哪個縣當武裝部長了,但我們一直沒取得聯(lián)系玷坠。
二0一九年我回到老家蜗搔,很想念這個老朋友劲藐。借市里派表弟在五蓮包村之便,我讓他打聽過此人樟凄,遺憾的是無有音訊聘芜。
時年中秋節(jié),離當年中秋節(jié)整隔四十六年缝龄,感慨之余汰现,我在朋友圈寫 下了這一段:
觸景生情,回憶起一九七三年在長白山下四道岔落戶務(wù)農(nóng)二拐,時值中秋服鹅,世人花好月圓團聚日,我卻天涯孤影思鄉(xiāng)時百新。與朋友韓清企软,席 地傾談清泉邊》雇互訴坎坷路仗哨,賞月詩未來。
贈韓清
無心賞月月自圓铅辞,
白山四十六年前厌漂,
仰望夜空思坎坷,
與君席地伴清泉斟珊。
你別軍隊發(fā)染霜苇倡,
我闖關(guān)東離家園,
不屑世人呼盲流囤踩,?
共對明月話坤乾旨椒。
(2019年中秋)
看過白毛女,喜兒頭發(fā)由黑變白堵漱,以為不可思議综慎,韓清當年可真是這 樣的。他被從部隊要回來以后勤庐,頭發(fā)全白了示惊,一棵黑發(fā)也沒有。 后來到了東北愉镰,一場大病又全退了米罚,變成禿頭。又后來呢丈探,發(fā)出新的頭發(fā)录择,全部是烏黑烏黑的,這是我親自見識過的。
還有袁學孝糊肠,比我大十五歲辨宠,我很尊敬他。我們無話不說货裹,相處融洽嗤形。他是山東諸城人,全家都在齊心二隊弧圆。
他還會瓦匠手藝赋兵,我還跟他一起壘過墻,他壘外墻搔预,我壘里墻霹期,我是邊干邊學藝,老袁耐心指導我拯田。后來灣溝二 嬸蓋房時历造,我這個手藝真還用上了。
老袁雖然讀書不多船庇,但頗有才學吭产。不但寬容厚道,更能高瞻遠囑鸭轮。 人品正直臣淤,是可以信得過的人。我們常在一起暢所欲言窃爷,聊一些人生哲理邑蒋。
還有一位歲數(shù)更大一些的叫劉文平,也是山東諸城人按厘。單身一人投奔閨女而來医吊,當時也得五十多歲。后來刻剥,在一九七四年的時候遮咖,還騎著自行車從諸城到日照我們老家滩字,見過我爸爸造虏,要求我給他在黑龍江落戶。在我家吃完飯后又返回麦箍,相距幾百里當天來回漓藕,可見其身體之強壯。
劉文平挟裂,忠厚耿直享钞,立場堅定,土改時就是貧農(nóng)團的,老共產(chǎn)黨員栗竖。他很欣賞我的為人處事暑脆,我們交往甚厚。
這里的知青不是大城市來的狐肢,都是鎮(zhèn)上的添吗,我們隊就來了十幾 個。谷仁龍那年蓋了新房子份名,原來的房子就讓給我們住著碟联,和知青的集體戶只隔一條道,斜對過僵腺,就能互相看到對方院子的事鲤孵。
我們也算個“集 體戶”,但全是盲流辰如,和知青們處得很融洽普监。集休戶的女知青比男知青還多, 年輕人們琉兜,給女知青都起了外號鹰椒,按疏菜名起的,黃瓜呕童,辣椒漆际,大頭 菜,洋蘿卜夺饲,水蘿卜奸汇,茄子,西紅柿等等往声,全都用青菜起的名擂找,光這些菜,也足夠一桌的了!
那時候人與人之間浩销,不管男女老少贯涎,關(guān)系都純潔而無私,樸實而無華慢洋。有一天塘雳,知青都回松樹鎮(zhèn)了,只剩 j*l 一個女生在家普筹,三間大房子败明,她有些害怕。傍晚時分太防,來到我們這妻顶,一定要我去和她作伴,我實在是為難,我說啥也不愿去讳嘱,但又沒法冷淡人家幔嗦。我叫小袁去,她不同意沥潭。叫小袁和二弟倆人去也不行崭添。最后沒辦法,答應(yīng)我們哥倆去叛氨,才算同意了呼渣。
還好,沒多長時間寞埠,回去的知青坐車返回來了屁置,我們也算解脫了。那時不敢和女知青走的太近仁连,一旦有人說想處對 象蓝角,是不允許的,也是會惹麻煩的饭冬。
還有很多和我們一起勞動的或同齡的男男女女使鹅,如小潘、小徐子昌抠、×義患朱、×克廷、×丙艮炊苫、×克武裁厅、×玉和、×仁德侨艾、×亞軍执虹、x秀英、×玉坤唠梨、x秀玲袋励、x子科、王家三兄弟等等当叭,都處得很融洽茬故,玩的很開心。
更沒忘記在灣溝搞副業(yè)的車老板科展、馬官均牢、掌包的等等糠雨,如李樹貴才睹、雇奎錄、趙連榮、趙連發(fā)琅攘、朱老板等垮庐,是他們的推薦,我們才落戶到這里坞琴,融入這個大家庭的哨查。
感謝當年隊委會的領(lǐng)導們,對我們?nèi)粘5年P(guān)心和生活上的照顧剧辐,如谷仁龍寒亥、邴啟才、李文全荧关、谷會計溉奕、王云生、朱來春等忍啤。
總之加勤,和全生產(chǎn)隊的社員們建立了友誼互信。從他們那里學 了很多方面的知識同波,了解了當?shù)氐娘L土人情鳄梅,互相交流了感情。
我們的交往未檩,都是談?wù)}做正事的樸實之交戴尸,沒有喝酒撈肉的狐朋狗友。
總之冤狡,不管男女老少校赤,對我們印象都不錯,也都愿意和我們聊天嘮嗑筒溃。時間長了马篮,我真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家鄉(xiāng)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