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已經(jīng)有半年了胖喳,事情不太忙泡躯,每天都按時下班。下班后也基本不出去逛丽焊,吃完飯较剃,把自己關(guān)在小屋里,讀書技健,寫東西写穴。簡單至極,就是出于一種熱愛雌贱。夜深寂寞時确垫,躺在床上,有種充實的滿足感帽芽。
這幾天在讀朱熹的《詩集傳》删掀,開篇就是荇菜。不過是一種水草导街,竟然有這么動聽的名字披泪。朱熹的解釋也相當妙,根生水底搬瑰,莖如釵股款票,上青下白控硼,葉赤紫,圓徑寸余艾少,浮在水面卡乾。不由感慨古人真的把生活和學(xué)問都做成藝術(shù),這絕不是土豪式的附庸風(fēng)雅缚够,而是胸中有丘壑幔妨。好比一個初夏的清晨,端坐于庭前谍椅,池塘里的荷花剛剛露出花苞误堡,他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蜻蜓立上頭。這不是朱熹雏吭,是楊萬里锁施,同是宋人。宋人很懂得以俗為雅杖们,在日常生活中發(fā)掘詩意悉抵,所以唐詩都是外向的闊大雄渾,而宋詩絕句多精致小巧摘完,捕捉生活中的小場景姥饰,雖然不夠大氣,卻是毫不做作的可愛描焰。
我像蟲子一樣爬行在書頁間媳否,樂此不疲栅螟。然而也有這樣的時候荆秦,當讀書累了聽到窗外汽車的轟鳴聲,間或?qū)W生們的高聲談笑力图,繼而想到自己的命運——莫非讀點書步绸,寫點文,做點夢吃媒,一生就這樣了瓤介?
是有些寂寞的,不是嗎赘那?
張愛玲晚年蟄居在美國的一間陋室里刑桑,年老體衰,孤獨貧窮募舟,無人照顧祠斧。曾經(jīng)這么耀眼的一個女子,卻落到在寓所去世竟然無人知道的地步拱礁。她的兩次婚姻都未能善終琢锋。想到這里我還有所安慰辕漂,畢竟我有澤。
傍晚下班后一時興起在綠地里徜徉了一會吴超,立秋后涼爽下來了钉嘹,空氣很透明,天高云淡鲸阻,樹葉還沒有變黃跋涣,依舊蓊郁,間有幾只烏鴉掠過赘娄,風(fēng)有些瑟瑟的清涼仆潮,吹到臉上讓人感覺到閑思陣陣,不由得想到一句詞“金風(fēng)細細遣臼,葉葉梧桐墜”性置,我知道,一年一度的佳期不遠了揍堰,心里漫上一陣柔柔的情思鹏浅。